陈墨看着,觉得这人偶还有那么点儿面熟。
她好奇:“原型是谁?”
程梨瞧她,挪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脑袋:“没有,靠这个。”
陈墨看了下那一堆人偶,有三个和她手里这个是同一张脸:“没唬我?”
程梨坚持:“这种小事,我至于吗?”
是不至于。
陈墨把人偶放下,木偶离手的那刻她又发现了一个问题:“我说,你能不能多刻几刀,给他们穿件衣服。”
几个人偶几乎都是luǒ_tǐ。
程梨看了木偶一眼:“穿了。”
陈墨:“三点式内裤也算?”
程梨:“皇帝的新衣都算。”
陈墨:“……”
***
半城之隔,同样失语的还有下午被任西安打发去陪3号场顾客吃饭的周鲸。
当然,肥鸡不在此列。
恒业这一堆人很能喝。
周鲸带着俱乐部招募的两个新人作陪,喝到月近中天,才把那堆人给喝趴下。
喝到最后他连嗓子都不想动一下,摆摆手就打发走几个手下。
下午任西安提着那个肥鸡不过半分钟,就松了手。
可那人不太争气。
任西安手一松,他腿一软“啪”一声半坐半跪在地上。
当是时任西安就打发憋着笑的周鲸招呼3号场剩下的人找地方坐坐,而他自己和那个肥鸡留下深入切磋。
三号场那堆人大概是觉得任西安虽然神隐了,但好歹算是个公众人物,惹不出什么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儿来。
倒没不卖面子,没有执意留下掺和同事的麻烦。
虽然任西安出场时气势凛冽,提起人来像是要将人捏死。
**
周鲸估计任西安这切磋得是以对方鬼哭狼嚎收场。
论身手,任西安碾压无疑。
废掉那人身为男人的尊严,或者废掉那人身上点儿零部件,都是分分钟的事儿。
何况龌龊到天狼星里面来手/淫,是那人自己找死。
周鲸这酒喝到一半,俱乐部里的一个小弟给他发来信息:“鲸哥,任哥太帅了啊卧槽。”
周鲸:“把你的鬼话说完。”
小弟回:“我以为是场大战,谁知道任哥一个拳头没出,一下都没屑于跟那个渣动手。把人领进屋坐着,闲聊几句。一杯果汁配几粒伟/哥下去,那人身上的衣服都让他自己扒光了,那翻滚的赘肉,那充血求/欢不得的模样……脸都丢尽了啊卧槽。我服。”
周鲸也服。
他只想到拳头。
而任西安连拳头都没屑于出。
***
出手留下手机号,从第二日开始,程梨就在等。
等手机的动静。
一连几日,她和陈墨频频上山,次次路过天狼星,可手机也日日没有来自那人的消息。
程梨出手时倒没觉得真能得到来自任西安的只言片语。
他泾渭分明,又不愿中和。
如胶似漆的时候他只想生生世世。
惨烈收场的时候他一定想老死不相往来。
程梨捏了捏自己眼眶下的黑眼圈。
她那天问那个问号,任西安肯接,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
她目前知足。
但知足不等于罢手。
那天乍见到他,程梨说的话和做的事有些是源于一时冲动。
可如今让她深思熟虑的话,她还是会那么做。
**
一直等到挖掘工作全部结束,程梨和陈墨回宫重返日常工作,程梨也没再和任西安有新的交集。
新出炉的文物还要编号入库定级才能开始修复。
回宫后程梨和陈墨还是继续工作室的日常修复任务。
库房新送来个十二生肖兽首盒。
程梨接手进行第一部的除尘工作。
工作室没有取暖设备,手置身冰冷的环境久了,慢慢就不那么灵活,开始僵硬。
中间休息的时候,陈墨和师傅魏长生去瓷器组那边串门,程梨就拿着她清早出门时从家里带出来的一个木偶去寄快件。
手僵了填快递单的时候写字不是那么灵活。
收件人姓名和地址那栏的任西安和天狼星被程梨写得有些飘。
程梨蹙眉,她希望他收到时能一眼认出她的字迹。
***
周鲸午后拿着快件去找任西安的时候,任西安正带着他的两条阿拉斯加在天狼星外的山路上变速跑。
周鲸熟悉任西安上山的路线,插了个近道去堵他。
隔着几个树空看到任西安那道挺拔的背影,周鲸就开始喊:“哥。”
任西安停下来,吹了声口哨唤回先一步跑到前面的两条阿拉斯加。
阿拉斯加听到他的召唤飞速跑回来,到他身旁列队站好。
周鲸和阿拉斯加一样,几步跑到任西安跟前:“你的件儿。”
任西安接过,见他喘得急,抽了他肩一下,没用力:“背后没鬼催,急什么。就为这个跑一趟?”
他低头看包裹上的快递单。
看到上面的字迹时,适才准备拆件的手停下了动作,手紧紧地扣在包裹的纸箱上。
有些东西,隔个十年八载他也认得。
眼睛看到就能自动识别。
比如程梨的字。
任西安垂眸微弯腰挑起套在阿拉斯加脖颈上的绳索,蹙眉问周鲸:“火急火燎上来,还有什么事儿?”
周鲸笑:“哥,你真了解我。非你不嫁、占你便宜那个又来了。”
任西安刚准备牵着狗往下走,听见这话又停下了脚步,太阳穴抽了一下又一下:“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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