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摸肿起的脸,摇了摇头,又哭了起来。
我一见她哭,也有点不知所措,只能柔声的劝她:“别哭了,这不是也没出什么事吗?”
我一向不会安慰人,这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果然,那女孩也觉得这话不好听,抬起头,连哭都止住了,冷声道:“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噎了一嗓子。就听她又续道:“我来上班之前,就跟刘经理说好了只是陪酒,不坐台的,可是刚刚……那几个**,差点就在包厢里强暴了我,刘经理他就坐在那里竟然不管不问……这怎么能叫没出什么事?难道金楼就这样保证员工的人身安全?”
说到这里,她已经擦干了眼泪,一副维权到底的模样,我有点头大,陆铖那几个公子哥平时里就嚣张跋扈的,加上喝了酒,肯定是不好对付。估计小刘也不是不想管,而是根本管不起。
第17章 第十七章 我补偿你
但这姑娘说话也很强硬,看起来也不是愿意小事化了的样子,我咬了咬唇,从包里拿出刚才的现金来递给她,试图劝她。
“刘经理没拦着是他的不对,刚刚我说话也有问题,我也向你道歉,这样吧,这些钱你拿着,好好养养伤,多出来就算我补偿你的。”
谁知道她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现金,皱了皱眉,反问我:“徐姐,你觉得我是为了要钱吗?”
她这话一说完,我觉得不明白的反倒是我了,能来夜总会陪酒的姑娘,没几个是家境良好的,说白了,如果不是被钱逼到绝路,哪个姑娘会乐意成为男人们玩乐的工具。
我仔细琢磨了一遍她的话,以为她是觉得我给的钱少,于是道:“今天店里的现金不多,如果你觉得这不足以补偿你的精神损失的话,我明天叫财务科补给你……”
她打断我:“徐姐,我不要钱,我要一个说法。”
“说法?”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有点哭笑不得了。
在这种夜场里一个陪酒女要找几个有权有势的客人要说法,这真的是最大的笑话了。
我想了想,道:“你年纪小,我也不跟你认真,这样吧,我让财务科给你补半年的工资,你先回家好好考虑一下,顺便把伤养养好。”
她白了一张脸,声音也尖锐了起来:“你们是不是觉得我陪酒所以我就没尊严,或者说我就活该被那几个人渣强暴,被他们拳打脚踢?”
我怔了怔,突然觉得话说到这里,已经没了继续交流下去的意义,干脆起身朝外走。
确实陆铖几个人都是人渣,可在夜场讨生活还想要尊严,那也是个奇葩,这么多年,我见过太多女孩吃亏。可那有什么办法,弱肉强食的世界,并不是每个人生下来,就都能温饱无忧。
什么样的阶层就该说什么样的话,温饱都成问题,还讲那些看不着摸不着的尊严,自尊,简直就是智障。
被他们这么一闹,我只觉得金楼里乌烟瘴气的。
小刘的酒也差不多醒了,我怕他醒的不够彻底,又叫几个服务生给他灌了两碗醒酒汤,然后找了个司机开车送我回别墅。
我这两天简直要精神衰弱了,靠在车的后座就睡着了,到了别墅,还是司机把我叫醒的。
我拎着包下了车,被冷风一激,整个人顿时精神百倍。偌大的别墅区空荡荡的,我哆哆嗦嗦走到自己家门口。
正准备伸手按密码,只听“叮”的一声,门自己从里边开了。
我以为有贼,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结果却见聂衍穿着家居服站在门口,一只手还保持着开门的姿势。
我以为自己出现错觉了,赶紧抬手揉了揉眼,就听他冷声道:“傻了吗?”
我回过神,摇了摇头:“没有,我以为你……”话没说完,我又赶紧咽了回去,关心的问他:“你吃饭了吗?”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却转身朝屋里走,我一怔,赶紧就跟了上去。
别墅里黑漆漆的,他自己在里边也不开灯,只有电视打开着,放的还是财经频道。我不习惯太黑的地方,默默开了灯,然后朝厨房里瞄了一眼。
蛋糕还是我出门时候的样子,看来聂衍也没吃。
我脱了大衣,到了一杯水,问他:“喝水吗?”
第18章 第十八章 许愿吧
“不需要。”他坐在沙发上,却是一脸的倦意。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傍晚的时候才跟我说分道扬镳,到现在为止还不足十小时,我突然担心,他如果是过来送分手费的,我怕该怎么办。
正胡思乱想的紧,就听他淡淡道:“别乱想,说了陪你补过生日,总觉得应该要看你吹完蜡烛才算圆满。”
我有点傻眼:“你特意过来陪我切蛋糕吗?”
他沉沉的“恩”了一声,道:“你今年21岁生日,想许什么愿……”
他不说,我险些忘了我才21岁,金楼的服务生无论年龄大小都喊我徐姐,有时候我自己都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老了。
18岁的时候遇见他,整整三年,真跟做梦一样。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笑到:“一时间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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