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家里真的好穷啊。
妈妈不管与谁说话,都是轻言细语的,特别卑微。
但是回到家里,就冲着她河东狮吼。
青春叛逆的时候,她曾想,妈妈就是那种在外面装孙子,回家充大爷的人。
从前她一点也不理解妈妈的行为,做什么在外面就任人欺负,在家里就嚣张?
现在全明白了。这是属于穷人的悲哀。在外面,你必须活得小心翼翼,你生怕得罪了你招惹不起的人。
就像今天这样,若不是有亲生父母出来协调这些关系。要是她还没有认亲,还是从前的安静澜,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完全没有一点办法。妈妈在里面,她根本没有办法把她救出来。对方索要赔偿的话,她也无力支付。她只能去求人。但是这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又不是你求了人,人就一定要让步,一定要帮你。
人生,本就有太多的无奈。而穷人的无奈,总是会比富人更多。
她越发理解了妈妈人生里的那些说不出来的辛酸与苦。
“妈,您快起来!”她艰难地弯身将养母拉了起来。
“静澜啊,今天多亏了有你们,呜呜……”刘晓莲呜呜咽咽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家人去酒店。
安静澜一路都扶着刘晓莲。
霍展鹏与都怕生出什么变故的事情来,让下面的人警觉起来。
一路到酒店,都相当无事。
安静澜看过了养父的骨灰盒,与养母一起确认过了以后,便各自去休息了。
六个多月的孕妇,实在是太困了,一躺到床上,便睡着了。
怕安安出事,与她同睡一个房间。
看到安安一下子便睡熟了,她怜爱地勾了勾唇角。然后在另一张床上躺了下来。
她翻动了一下身体,侧过身来,朝着安安睡。
她的宝贝女儿,就是她的命,怎么看都看不够。
生命,是无比神奇的,每一个母亲,都会爱自己的孩子,孩子比自己的生命还要更重要。
看着安安沉睡的容颜,的唇角就是一勾。
记得曾经特别恨霍展鹏的时候,都从来没有后悔过与他结婚生下安安。
夜深人静,窗外车辆的声音都少了很多。
缓缓地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以后,她仍然侧首睡着,一只手,放在枕下,那里,躺着一把小型的银色手枪。
在西欧那么多年,那边很繁华,但也未必就太平。他们可以合法地执有枪支,所以,她已经养成了随时带着枪防身的习惯。
她的枪法很准,在罗拉家族,她的枪法没有人能出其右。
后来,敏纯的枪法也很准。
以致于家族里的人十分惊叹,他们认为,国的人大概天生就该是射击手。他们的枪法,准得太可怕了。
想要瞄准一个人的心脏,子弹就绝不会打到肺部。
小睡了一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半了,天快要亮了。她再看安安一眼,看到她沉睡的容颜,看到她纤长的睫毛细细密密地覆住眼睑,勾唇一笑,这才放心地睡下。
人最困盹的时候,多在凌晨两点至四点。
所以,一般人要是作案的话,就会选择这个时间段。
过了这个时间段,基本就已经安全了。
放心地睡下了,很快便进入了深度睡眠。
就在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窗外传来了一点动静。
她们现在入住的是瑞城最好的酒店,现在所在的楼层是十五楼。
但是,窗外确实传来了动静。
有人撬窗的细细碎碎的声音。
睡得香沉,一动不动。她的手,早已经不在枕头底下,而是滑到了床沿,自然地耷拉着。
窗子发出轻轻的推动的声音。
紧接着,便有黑影闪动。
他身轻如燕,一下子跳到了房间里。
他猫着腰,蹑手蹑脚。
随后,又一个人影窜动,跳到了房间里,仍然和前一个人一样,不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两个人,借着床头灯的微弱灯光交换了一下眼神,二人又十分默契地用手分别指了指床上的两个人。
大概意思是:这个归你,那个归我!
两个人又再齐齐的点头,一起动手的意思。
二人才点完头,便亮出匕首来,随即二人便分别疯狂地朝着两张床上的人扑去。
砰——
砰——
两声枪响。
安静澜和同时开枪。
两个人的眼神,如出一辙的泛着寒芒。
那样的眼神,与她们平日里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这一刻的两个人,好似两个女杀手那般,都从床上坐了起来,眸光犀利地望着她们的对手。
她们的手里,握着的是枪,而两个窜进来的男人,手里拿着的是明晃晃的匕首。
两个男人分别中了一枪,中的位置,都是小腿,两个男人中枪以后,身体便不太稳,单膝跪地。
看到安安竟然如此警觉,心情有点复杂。心疼她,却又欣慰她在这样的情形下,都可以如此警觉,足以自保。
两个男人显然没有料到屋里的两个女人会有防备,更没有料到她们会随身携带枪支。
受雇过来杀人的时候,他们小心翼翼,进了房间看到房间内并没有多余的保镖,正得意。
使用匕首当然是为了得手以后好脱身,毕竟枪声在这宁静的夜晚会显得太过突兀。一旦枪声响起,也许他们能得手,但肯定逃不掉。
所以,为了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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