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越拿镯子的时候,方向略微有些不同。他展现给大皇子那边的是镯子的内面,而杜微风站的方向则恰恰被挡住了这内面。
魏泓图只当花清越这是示弱讨好自己,便上前一步,主动说道:“却有些不同。”
其他人根本不如魏泓图他们的站位,也难以看清楚两只镯子的不同。但是既然大皇子都开口了,便纷纷附和,说道:“确实是不同。”
杜微风见事情就要被平息下去,面色愤慨地说道:“明明两只镯子都一模一样,同样的花纹,同样的质地,不知道有什么不相同的。”
花清越笑着答道:“有眼睛的人,当然能看出不同。”
他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但显然是没有眼睛的人才看不出不同。
魏泓图也觉得杜微风这话有些过分了,分明是质疑自己的意思,他指着镯子说道:“两只镯子,内面一只刻着素字,一只则什么都没刻。分明这刻了素字的是花夫人的,另一只恐怕只是街上小贩售卖的凡品。”
杜微风听了原来是这样的不同,便阴阳怪气地笑道:“可真是好大的不同啊。”
旁人都听出杜微风的暗意来。分明就是觉得花清越在粉饰太平,掩饰苏陌素和周云端丑行。一个刻了名字,一个什么都没刻能说明什么?
花清越也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同杜微风说道:“世子妃是否还想再看看其中的差别?”
“若是有,我想大家都乐于长长见识。”杜微风说道。
花清越目光下移,放到杜微风腰间的玉佩上。他伸手朝杜微风说道:“可否借世子妃腰间的玉佩一用?”
杜微风面色有些犹豫。
“世子妃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其实只要是个上品玉佩就可以。”花清越说道。
“用本皇子的吧。”魏泓图很不喜欢杜微风今日的表现,他开口说道。
杜凛凛则忙拱手朝魏泓图说道:“请殿下给臣一个机会,让臣替家姐出玉佩。臣这玉佩跟家姐的是一对子母玉佩,出自同一块玉。既是家姐想要增长见识,万无损耗殿下玉佩的道理。”
杜凛凛已经看出了大皇子魏泓图对他姐姐杜微风的不喜,也知道今日他姐姐是咬定苏陌素了。既是如此,他便觉得用自己的玉佩总要让人放心一些。终究其他人可能袒护苏陌素、帮助花清越,而他不可能。
魏泓图听杜凛凛这么说,只当杜凛凛是想弥补杜微风方才的失礼之举。他点头,应道:“那就用你的吧。”
杜凛凛忙将自己腰间玉佩解下递到花清越手中。
花清越走到旁边的座次之上,随意端了一杯清水过来,他将其中一只桃花镯子浸了一般入水中,复又取出。
只见花清越将那杯镯子挨过的水泼于玉佩之上,那玉佩竟赫然变了颜色。
“这!这是?”
“玉佩变色了!”
旁边的人顿时都睁大了眼睛,聚精会神等候花清越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花清越又弯腰去端了另一杯水,将另一只镯子放入水中,再将水泼到玉佩之上。
只见玉佩慢慢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真是神奇!”魏泓图被勾起兴趣,十分好奇地问道,“清越这是怎么回事?”
花清越拱手答道:“这就是两只镯子的最大不同。我夫人这只手镯,是我亲自所制,制成之前用了许多药材浸泡。用镯子泡水便能解百毒。”
“那另一只镯子莫不是有毒?”魏泓图接着问道。
花清越笑了笑,有些隐晦地答道:“另一只镯子不是我所制,我亦不知道周大人从而而得,所以便不知其性了。”
众人视线又齐齐望向周云端。
苏陌素一直回避着周云端的注视,她能想到对方眼中无非就是愧疚这些神色。但如今事情越来越往复杂的方向发展,她也与众人一齐看向周云端。
只见周云端攥了攥拳头,复又松开。他隐忍着答道:“此事我已经清楚了,多谢花大人。”
“你清楚什么了?”杜微风有些急切地问道。
周云端则目光冰冷地望过去,答道:“所有的都清楚了。比如有些人的蛇蝎心肠。”
杜微风脸色一白,喃喃答道:“你说谁蛇蝎心肠。你难不成以为我会害……”
“姐姐。”杜凛凛忙唤住他姐姐,阻止她再继续往下说下去。
这桩事态如今已经十分清楚了。他姐姐偷鸡不成蚀把米,想害苏陌素,却彻底得罪了周家人。
那镯子显然是他姐姐使人弄到周云端手中的。原本此镯子的目的应该只是想要污蔑苏陌素和周云端之间有些苟且之事。但如今却变成了他姐姐是蓄意想谋害周云芸。
周家已经彻底得罪了。日后周、杜两家必不同路了。杜凛凛摇了摇头,手下使劲,怎么也不再松开杜微风。
魏泓图意味深长地看了周云端和杜微风一眼,笑了起来:“既然不是相同的镯子,那边不要耽误时间在这两只镯子上了。院长,我们继续今天的捐赠会吧。”
在场的众人,略微知道多些内情的,便把杜微风、周云端和苏陌素几人都完整串联起来,脑补了一出痴情女醋海生波,无辜女显成替罪的大戏。即便那不太清楚杜微风与周云端旧事的,也从方才这一问一答中察觉出了太多的东西。
平城知府夫人与京官周云端有没有旧情,众人是不敢肯定。但这岭南王府的世子妃,所有人都看出了她对京官周云端有所旧情或是旧怨的。
察觉到了这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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