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禄哈哈一笑:“是泼皮无赖该做的,自以为正人君子,还不是干着偷香窃玉的勾当。”
含沙射影?
善宝第一个想到了祖公略,而自己与祖公略的故事都快入说书人的嘴了,雷公镇,真可谓妇孺皆知,经常的,于街头于茶肆于酒楼于各种商铺,都能听见人们在议论纷纷,又听说参帮的帮伙们准备联合起来找她,不守妇道的女人不适合做参帮大当家,因为人参是神草,是圣物,不能亵渎,帮伙们还把最近放山不开眼归咎在她身上,她的名声一落千丈,她的地位岌岌可危。
善宝也懒得与白金禄理论,只告诉他:“四小姐只是个单纯的姑娘,若你真喜欢她,可以白日去我面前提亲。”
她仿佛确定白金禄是在玩弄祖静婠,不然两个人偷偷来往这么久,为何不见白金禄有所表态。
果然,白金禄随手折了朵凌霄花把玩,须臾手一松,凌霄花啪嗒落在地上,他满脸嘲讽的意味:“女人如同这花,折过了,便也残败了。”
善宝心底陡然一惊:“你说什么,你把静婠怎样了?”
白金禄轻浮的一笑:“男女之间的事大奶奶不懂么,哦,你是不懂,你如今还是干干净净的女儿身。”
善宝忍无可忍,骂道:“你无耻!”
白金禄却立马接道:“我愿意。”
善宝挥手去打。
白金禄轻轻一拨。
善宝猛然朝旁边倒去。
白金禄忘记自己是会功夫的,感觉是用了一分力气,但对不会功夫的善宝却是重重一击,见善宝就要摔着,他大弯腰,与此同时手托住了善宝,急切的问:“有没有扭到哪里?”
善宝的身子与地面一尺距离,白金禄的手在她腰处,她的头和上半身便是向后仰着,而白金禄也不将她扶起,保持着这种杂耍般的姿势,善宝觉得他在羞辱自己,使劲抬腿踢上来,白金禄准准的抓住她的脚腕,坏坏一笑,便把她的绣鞋脱掉,然后身子直立,也把她扶正,晃晃手中的绣鞋道:“送给我做礼物。”随之哈哈笑着迅疾而去,任凭她在后面喊破喉咙。
善宝金鸡独立状,猛然发现李青昭正兴致勃勃的看热闹,大怒:“你为何不帮我!”
李青昭摇头:“你曾经教过我,男女**时不能帮倒忙。”
这句话有个故事,某些年前,姊妹两个去寺庙进香,归途中路过一柳林,见一男人搂着一女人又是亲又是摸,那女人连说:“你讨厌讨厌讨厌。”
李青昭见状大怒,咚咚咚跑过去朝那男人就是一铁拳,边道:“她说她讨厌你,还敢缠着人家。”
那男人捂着眼睛痛得嗷嗷嚎叫,那女人过来就挠李青昭的脸:“谁让你打我相好的。”
李青昭傻了:“你,你说你讨厌他的。”
事后善宝告诉她,那对男女分明在**,你是帮了倒忙。
所以,李青昭记住了,今个,才不肯帮善宝对付白金禄。
第二百零三章 你给我弄一味药把这孽障打掉
次日善宝便想把祖静婠与白金禄的事告诉祖公略,多个人商量,看到底怎么解决才好,只是祖公略不在,琉璃说:“王爷留了话给大奶奶,他去山上了。”
善宝晓得他一准是去查探仙人洞消失的那些兵器。
他不在,善宝斟酌要不要把此事告诉郝姨娘,祖静婠可是她的女儿,又恐郝姨娘对祖静婠打骂,那场景她也不是没见过,比如郝姨娘掌掴祖静好那次,所以没拿定主意。
一犹豫,时间就过去了很多,因着管家老郝摔了跤以至于瘫在炕上,善宝便想重新选个管家,纵观家里的这些人,没一个称手的,于是决定从外面应聘,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想让新管家成为自己的左右手,参帮的,祖家大院的,是以此人格外重要,她亲自拟了招聘告示贴在雷公镇最繁华的大街,然后,静等前来应聘者。
第一日,前来应聘的参差不齐,忙活几个时辰竟无一人称心,至黄昏,送走最后一位应聘者,她乏极了,晃悠悠的回了抱厦,却见祖静婠在廊上徘徊,观其神色,似发生了天大的事般。
善宝故意加重了脚步,踏踏之声传到祖静婠那里,她猛然回头,提着杏红的留仙裙奔过来。
善宝初识祖静婠时,她还是个性情恬淡着装朴素的姑娘,而此时,脸上妆容过重,留仙裙过于妖娆,这些,应该是打扮给白金禄看的。
“小娘!”
祖静婠拜下,中途被善宝托住了手,然后拉着进了房,又屏退包括锦瑟在内的所有婢女,便道:“有事说吧。”
祖静婠未开口先拭泪,低垂着脑袋,说了句“小娘救我”之后,竟哭得浑身颤抖。
善宝早已冒出个念头,这姑娘,怕是有了见不得人的事,怀着侥幸的心里问:“你病了?”
祖静婠摇头。
善宝复问:“谁欺负你了?”
祖静婠仍旧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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