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一瞬间,他的脸色变的非常的难看,那种风云变化的样子,真是气势十足,他再一次开口,就是极其严肃又凶悍的口吻了,“说!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样子吓人极了。
我张张嘴,突然不敢说了,这事情是金戈跟我说的,但是当时金戈说的时候就说过这事情是绝密,至少目前是没人知道。而且这几个月安老爷子带着彭震到处视察,还跟政府部门的领导开过好几次座谈会,新闻上都报道了的。
谁能看出安老爷子生病了?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虽然我也只是把这件事情埋在心里。只是当作自己安慰自己的借口罢了。面对彭震,我竟然一时口快说出来。
看彭震山雨欲来的样子,我真的张不开口说出金戈的名字。
如果因为我今天的一时口快,害了金戈,那我真是要羞愧死了的。
彭震逼近我,气势更强,他越是厉害,我越不敢说。
结果彭震在下一刻就出手如电掐住了我的脖子,他的样子狰狞起来,狠狠的掐着我,“说!是不是你那个前夫?”
我已经被他掐的说不出话,连摇头的动作都做不出。
只要眼睛里的生理盐水往下流,彭震眼睛都瞪起来,显然是动了真怒的,“怎么?他是不是跟你说,我外公生病了,所以他就能趁着我这阵子焦头烂额跟你在一起?告诉你,我外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第一个让他陪葬!”
我想彭震是误会了。
他以为告诉我安老爷子生病的人是章旭,甚至猜测章旭会说出一些不好的话来,比如说安老爷子身体不好了。彭震也就气数尽了之类的话。
所以彭震此时此刻才会如此的愤怒。
我就这样窒息的看着彭震,整个胸腔因为缺氧疼的像是要炸开来。
我所以的爱恋与不舍,在这一刻都灰飞烟灭,他还是那个怒起来分分钟就可以取我性命的彭震。
是顾夏救了我。
她冲到外面来将彭震推开,“你是不是有病!”
顾夏大概是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又气又怒眼睛都是红的。
我被彭震放开,身体像是抽干了力气,长期缺氧后的晕厥反应。顾夏跑过来抱住我,“林枷,你怎么样?”
有些难堪的,我对着顾夏抱歉的笑笑。
觉得这一切可真是命中注定,上一次见顾夏,彭震抽了我耳光,这一次,他差点掐死我。
彭震被顾夏那么一推,那么大个子的一个人,竟然歪歪斜斜的靠在墙角,显得很有些无力的样子。半点都看不出他刚才出手如电的勇猛。
简直就是个骗子。
顾夏忙前忙后的照顾我,又是给我的脖子擦药,又是给我按摩的,就怕我的脖子上留下痕迹。
我缓了一阵儿,觉得自己有力气了。
就站起来准备离开,这样的情况下,我要是还能心无芥蒂的跟彭震在一个屋子里相对,那真是太没心没肺了。
顾夏并没有留我,反而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自己安静待会挺好的。”
我就是这么想的。
想要自己待一会儿,疗伤也好。痛苦也罢,总归是不愿在人面前的。
顾夏做主让司机送我回去,彭震一声不吭。
我在车子走了很久之后才发觉,彭震开着车一路尾随,不声不响的。
竟然连哭都没有了眼泪。
我靠在后座昏昏欲睡。
到家下车,准备上楼,这时候彭震倒是跑过来扶我了,我躲避开他的手,在他张嘴之前说,“求你,别解释,别道歉。这样挺好的,我们从暴力强占开始,也就从这样结束。”
宿命吧。我只能这么归结。
挺好的。
确实不错。
彭震低着头,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的低沉,还带着委屈。
我不愿在看他,怕自己会再一次心软,我不能在心软下去了。
教训难道还不够。
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完全的结束了,我跟彭震,所有的纷纷扰扰。结束吧。
却没想到过了两天,我早起准备去上班的时候,突然被人劫持上了车。劫持我的人说:“是彭总的吩咐,林小姐你配合一点,我们不想伤你。”
那种‘如果如此’的心情,竟然跟我最早跟彭震在一起时的憋屈愤怒一模一样。
我被直接带到机场,下车看到彭震我就吼起来,“彭震,你丫的畜生啊!我还要去上班,你放我走!”
根本不给我抗争的机会,他走过来扛起我就上飞机。
这是要带我离开京城的意思?
那怎么可以,我妈妈还在治疗,我还有工作要做,我很忙的!
我连锤带打,根本不能撼动彭震分毫。
力气上的悬殊可能是我在我跟彭震之间最无力的地方。
上了彭震的私人飞机,我挣扎的要下去,彭震也不多说什么,抓了一只小肉蛋就丢进我怀里。
对上宝宝干净清澈的眼睛,我就是在再多的怒气都要压下去。
什么骂人的话都说不出口。
那种心里跟着了火似的,可是却要生生憋住的感觉,真是难受到了极点。
宝宝似乎什么都不知道,捧着我的脸给我亲亲。
真是.......说不清楚该哭还是该笑。
也就是这么个功夫,飞机起飞,我被迫离开京城。
彭震倒是躲的快,钻进驾驶舱去了,只剩下我跟顾夏还有两个孩子。顾夏整个人都跟游魂一样,我问了好几句她才回了我一句。
“我孩子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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