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你拿什么还,又想挪用公款吗?”周淑琴冷笑了几声。
林启平急忙捂住周淑琴的嘴,“你疯了,想让别人都知道么?”
“林启平,我告诉你,这事你别管了,之后我处理。”
林启平感觉头痛欲裂,“你想干什么?别让大家下不了台。”
“你是怕别人下不了台,还是自己下不了台。”
林启平妥协了,“你不要太出格,先让他们父子相认,钱到时再慢慢还。”
周淑琴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他们替聂国华养孩子,要点辛苦费也是应该的。聂家家大业大,林然那边只要他还认林启平,让他回聂国华身边又有什么关系。
周淑琴是一个贪婪的女人吗?答案是肯定的。
初恋的男人们都说,女人似水,温柔、漂亮。
婚后的男人们都说,女人如蛇,贪婪,狠毒。
孔先生说。唯女子与小人最难养也。
鲁先生说,女人只有母性,没有妻性,妻性是逼出来的。
那么女人就是一个矛盾体:温柔、漂亮却又贪婪、狠毒。天生有母性,装腔作势有妻性。也一样:女人天性贪婪、狠毒,温柔、漂亮是装出来的,或者是逼出来的。
这个冬天注定是特别的,寒冷比往年来得更早一些,呼呼的风刮得人脸上生疼。长久看不到蓝天白云的人们开始烦躁,似乎人人脸上都有着无以复加的忧伤。
科学家通过研究表明,天气会对人的情绪产生影响。阳光灿烂、风和日丽,似乎便心情愉悦精神舒畅。阴雨绵绵、雾霾重重,免不了思绪烦忧心境阴翳。
那么,现实生活中当真如此吗?林然觉得自己的心情简直是糟透了。
12月的汉宁,任性得像个孩子,三天两头的下雨,是不是还来点雨夹雪。等人们开始期待看雪景的时候,它又收起了阴沉着的脸,发射出即将放晴的讯息,但其实它只是开了个玩笑,给了所有人一种错觉。
就好比此时的林然,以为自己顺利毕业,步入了职场之中,生活走上正轨。然而,一夜之间,他却发现老天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汉宁喧闹的街市,街中安静的小店,他听了一个悠远而绵长的故事。
许多年前,方清与聂国华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方清的家在一个小村庄里面,离清和镇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聂国华是出生于大城市的小孩,因父母忙于做生意无暇照顾,便将他寄养到乡下外婆家。
这世上巧合的事情太多,以至于有时我们相信真有命运这一说,命中注定两个人的相遇。聂国华的外婆刚好住在方清家隔壁,一来二往的,同龄的两个孩子越来越熟悉。
他们一起上学,一起玩耍,一起读书,一起看电视,一起做作业,聂国华的外婆有时还会拿方清打趣,“哟,这是我们国华的小媳妇来了。”正上小学的孩子懂什么,只当是很亲密的关系,嬉笑着就过去了。
等他们上了初中后,村里的人再拿他俩开玩笑时,方清总是羞得满脸通红。一个不是五六岁的小姑娘,一个也不是七八岁的小男孩,他们都渐渐长大了。男的英气逼人,女的娇俏可爱,站在一起没人说他们不般配。
纯真浪漫的高中时代,聂国华与方清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那时清和镇的高中还未拆除。陷入热恋中的人,总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他们俩也不例外。然而好景不长,两人中间出现了第三者,这个人就是林启平。
为了林启平,原本甜蜜恩爱的小两口开始有了争吵,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方清觉得委屈,她对聂国华哭诉,“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他向我表明心意,我压根没搭理,我们就是普通同学。”
“普通同学?关于你们的流言蜚语在学校都满天飞了。”
“那是他们胡说八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人们常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其实恋爱中的男人又何尝不是呢!
气头上的聂国华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解释,脑海里闪现的全是林启平与方清认真探讨习题,一同走在放学路上,两人在小树林说话的情形。疑心病很重的他,不止一次跟踪过方清,就怕她私下同林启平来往,但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还真的是被他遇到了几回。
高二上学期,两人基本上在冷战,分分合合好几次。直到高二下学期,聂国华要转学回洛海,两人的关系才稍微有所缓和。方清向聂国华再三保证,自己一定同林启平保持距离。尽管聂国华心里不痛快,但想到马上要分别的恋人,还是将过往的一切抛在脑后。
那个年代没有手机,也没有笔记本电脑,两个小情侣靠写信维持恋情。好在随着方清的转学,异地恋很快结束。是的,高三学期,方清也转学了,转到了聂国华所在的高中。除了她自身学习成绩优异这个因素之外,这其中当然有金钱与权力的关系在推波助澜。
先前已经说过,聂国华的父母都是商人。他们将聂国华寄养在乡下的那些年,靠着自身运气与市场走势,赚了一些钱,家境算比较优越。聂国华的爷爷又是人大代表,在当地颇有权势。自从聂国华回到洛海后,对聂国华心存愧疚的父母与爷爷对他有求必应,这才有了方清后来的顺利转学。
聂国华似乎完全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一个人自顾自的讲着他与方清那段青涩中夹杂着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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