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先生,你是不敢面对我堂姐对吗?假若我告诉你,你们不是兄妹,你还介意她回国,介意她出现吗?”
聂晟扬的眸光变得有些幽迷,“那是林启平亲口承认的。”
“那是因为大伯听了阿姨的话,他不想让你和我堂姐搅合在一起,所以故意骗了我堂姐,骗了你们所有人。”林晓娜叹了一口气,又道:“你不信,可以去监狱问我大伯,我保证,你和我堂姐没任何血缘关系。阿姨去世,想必他还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这噩耗,必然无心再骗你。”
聂晟扬揉了揉眉心,脸上的疲惫之态尽显。收了线后,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微涩的液体滑入喉中,带着轻微的灼热和刺痛。自从林香去了墨尔本之后,他很少来这个位于市中心的公寓,今天下班后,竟鬼使神差的将车开到了这里,然后又鬼使神差的接了林晓娜的电话。
这些天,他很忙,香浓国际的主营业务一直围绕着分销、系统集成和自研产品的销售这三大块进行,虽然目前还是行业里的龙头,但实际上却已经问题重重。创业容易守业难,当一个企业发展得越来越大,危机也随之四伏。早在聂国华在位时,这种危机就存在了。
在过去几年间,集团为了保住第一总代的地位和市场占有率,不得不在全国范围内广铺渠道以及在更多的城市设点,这在人力物力方面的投入非常巨大。如今,随着青春。印迹文艺香水的推出,消费者对新产品的需求加大,而不断的开发新品,需要大量的研发资金。
旧的产品库存积压,新的产品资金还不到位。强烈的市场竞争已经使得这一行的价格越来越透明,利润也越来越薄,各家都只能靠拼出货量来达到薄利多销。为了保持下游代理商对香浓的忠诚度,还不得不延长代理商的赊帐帐期,以及在进价方面给予他们比中诚更低的折扣。
前不久才经历的一系列负面报道,对香浓国际的名誉造成一定影响,部分经销商已经开始动摇,蓄意减轻香浓旗下香水的推广力度。这个社会最怕的是什么,最怕有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脏水泼起来容易,要想彻底洗干净就难了。
不知道喝了多少瓶啤酒,也不知是晕还是疼,整个人都是懵,太阳穴剧烈地跳动,急促地一下一下,好像血管都快要炸开来。朦胧中他似乎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闻到少女特有的体香,听到她在他耳边说:“晟扬,少喝点。”聂晟扬震了震,头疼欲裂,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最后的意识是,他只知道薄薄的被子柔软而又温暖,他下意识地拥住,阖眼睡过去。凌晨他醒了,是被渴醒的,翻身下来想倒水喝,迷迷糊糊走了两步,看到一个人影蜷缩在沙发上,不由得愣在当场。
他按住隐隐作痛的额角,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去,蹲在沙发前,心提到了嗓子眼,是她吗?拨开挡住女孩小脸的头发,一种叫做希望的情绪涌上心头。不是她,原来不是她。这张脸,他明明不熟悉,可看到这张脸,突然就会想起那张脸。
聂晟扬大力推醒她,面上表情很冷,“你怎么在这?”
球球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揉着眼睛坐起身,“你门没锁。”
他努力回忆昨晚的片段,印象中似乎真的没有锁门。“你是一路跟踪我到这的?”没有开暖气的室内很冷,聂晟扬没有温度的声音更冷。
“不然呢?我现在没工作了,请不起私家侦探。”
“关于你的工作,我感到很抱歉,晚点我会让秘书过去打声招呼,到时你可以回去继续上班。”聂晟扬双手抱在胸前,姿态慵懒地看着她。
“这事是你的未婚妻做的吗?”
聂晟扬不置可否,吐出三个字: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谁让我做了第三者。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聂晟扬,为什么你每次都用那种很忧伤的眼神看我?”
“你大可以理解为我同情弱者,有一颗怜香惜玉的心。”
“呵呵,是吗?你招惹了我,用好聚好散就想打发掉?”
“不然呢?没人规定接个吻就必须娶回家吧!我以为你有自知之明。”他的眼眸幽深,深不见底。
她侧头,看着他明晰的脸部轮廓,轻笑出声,“我知道了。”
他以为她听懂了自己的话,正准备回卧室睡觉,却见球球走到电视柜前,拿起一个相框问道:“这就是原因,对吗?啧啧,咋一看,还以为是我的照片。仔细分辨,还是有区别的,这位小姐长得比我精致,比我漂亮。”
聂晟扬先看手表,然后又看了看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沉默了一下才说:“外面能打到的士。”
“看来是被我说中了,这位小姐现在在哪里?”
“无可奉告,等下我的秘书会联系你。”
“但愿你的未婚妻不要再给我小鞋穿。”
“前提是你和我保持足够安全的距离。”
球球沉默半响,继而开口:“聂晟扬,再见。”
有些人再见了,有些人会再见。
林香得知谢硕去世的消息时,正是谢硕追悼会的前一天。眼泪婆娑间,往事一点点在眼前展现。
小时候,他总是带着她玩,陪她捉迷藏,不准人欺负她,看见她哭时,会给她买棒棒糖。他对周围关系好的哥们说,这是我妹妹,亲妹妹。
10岁时,方清因病去世,她哭着闹着要去找妈妈,三天两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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