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暑假,只要寒子时去咖啡店打工,就会看见在洒满阳光的窗前看书的姑娘,她点一杯黑咖啡,一坐就是一个半天。
“顾繁朵,就算那天晚上你没有走向我,我也会忍不住走向你的。”
寒子时亲了亲顾繁朵温度开始下降的红扑扑的小脸,任命地起身去浴室继续冲冷水澡。
寒子时从浴室出来,掀开被单,将顾繁朵抱在怀里,听着她真的像郝繁花说的那样不停地喊他,“阿时……阿时……阿时……”心酸软得一塌糊涂。
十年之后,二十七岁的寒子再一次为同一个女人红了眼眶,柔软冰冷的唇瓣珍重地贴着她的额头,心痛如绞地郑重允诺:““顾繁朵,只要你醒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不想呆在我身边,好,只要你好好的,我给你自由。只要你是快乐的……”
从凌晨零点开始一直到早晨七点多,寒子时不知道自己冲了多少遍冷水澡,终于再次用这种没有经过科学论证的方法替顾繁朵把飚至40度的高烧给退了。
烧退了没多久,顾繁朵睁开依然感觉火辣辣的眼睛,对上寒子时的眼睛,看到他脸上宛若从心底绽放的如花朵般柔软的微笑,扁了扁嘴,吧哒掉了一颗泪,“寒子时……阿时,有人欺负我。”
寒子时从未奢望过,他还有机会从顾繁朵口中听到这样亲昵的称呼,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恨恨地闭上眼睛,“顾繁朵,有人欺负你,你就吓唬我,是不是?”
寒子时一点一点亲干净顾繁朵的眼泪,“没事儿,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语气柔和如顾繁朵当年最爱吃的。
可惜,寒子时不知道在他闭上眼睛那一刻,体力不支的顾繁朵又昏睡了过去,并没有听到。
头昏脑涨的寒子时强撑着冲了半夜冷水澡,此刻放下对顾繁朵的担忧,反而异常沉重疲惫的身体,下了床,打开衣柜,翻出一身衬衫长裤,穿戴整齐,神色淡漠地拉开卧室的门,嘶哑着嗓音对早早守在外面客厅的柳特助和顾繁朵说,“烧退了。”
“寒少,谢谢你!”郝繁花欣喜若狂地朝寒子时点了点头,飞快冲进卧室。
“柳特助,你安排医生给顾繁朵做进一步检查和治疗。待会把她上次的体检报告拿给我。”
“好的,寒少。”柳特助沉声应下,犹豫了几秒,还是忍不住提醒寒子时,“寒少,您的脸色很难看……”
其实何止是难看,寒子时此刻红着一张脸,眼睛充斥着红血丝,下面是浓重黑眼圈,看起来就像是他不知用了什么巫术把顾繁朵的高烧引到自己身上!
寒子时仿若没有听到柳特助的话,使劲眨了眨眼睛,努力保持清醒,走出了这间专属于他和顾繁朵的总统病房,自己开车回到了离医院最近的玉兰西苑,持续发烧了一天一夜。
若不是周妈及时发现了寒子时的不对劲,用她的土法子给寒子时降了温,恐怕这次死掉的人就是他了。
当然,这一切,顾繁朵是不知道的。
顾繁朵靠着枕头,坐在床上。
郝繁花端着拜托柳特助帮忙买的清粥小菜,一勺一勺地像奶娃娃似的喂着她,她只觉得昏迷时看到的那么温柔的寒子时,不过是因为她始终放不下他而产生的幻觉。
吃过了早餐,郝繁花将医用餐桌折叠好,放在一旁,端着碗筷,犹豫地看着顾繁朵放平枕头,默默躺下来。
顾繁朵微笑着朝一脸欲言又止的郝繁花轻声说,“花花,别担心,我没事儿,再休息一会儿,保证明天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
郝繁花叹了口气,“朵朵,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你这次没有被高烧烧死,多亏了寒子时!连医生都没办法,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你的烧就神奇地退了!退了!”
“嗡”地一声,顾繁朵脑袋阵阵发胀!
“花花,你说什么?寒子时不是去美国出差了吗?听说下周三回来。他怎么会……”顾繁朵猛地坐了起来,带起一针天旋地转的晕眩感!
郝繁花心虚地眨了下眼,“咳咳,你别激动嘛!大概是事情提前结束了吧!”心想,她可不敢告诉顾繁朵,她有寒子时的私人号码。
顾繁朵听到郝繁花的话,自然而然地就联想到多年前的大一寒假那一趟云南之行,不由焦急恐慌起来,并没有注意到郝繁花的异样。她想,如果寒子时还是用当年的老法子为她降温,那他……
“花花,你回去吧。你在一旁守着,我反而睡不着。”
郝繁花愣了一下,想到这个表妹确实是习惯一个人独处,没好气地说,“好好好,我这就滚!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中午想吃啥?”
“只要是糖醋菜,我都喜欢。”顾繁朵难得卖萌地双手捧着腮帮子说。
郝繁花白了她一眼,“行,我知道了。那你好好休息,小心别滑了针,液快输完了,就赶紧叫护士过来。我先回去了。”
顾繁朵点点头,看着郝繁花离开,立马拔了针,昏头昏脑地套上鞋子,拿起床头柜上的包包,穿着一身病人服,悄悄溜出了医院,打车直奔玉兰西苑!
第40章 喂,寒子时!你把我的身子都看光了…
回去的路上,顾繁朵的脑袋都在嗡嗡地发胀,紧张的心脏突突狂跳,阵阵紧缩。
下了车,顾繁朵踉踉跄跄跑进13号楼,狂按电梯门。
顾繁朵白着一张脸,死死盯着慢吞吞变化的楼层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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