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让范侍卫长杀姜明月,只是让他强-暴她而已,这不存在以命偿命的说法,所以他觉得姜明月的诅咒特别歹毒。
姜宝珠连忙道:“是啊,父亲是替天行道,保佑了千千万万的黎民老百姓,做的是功德,偏偏姐姐这么歹毒地迁怒到所有杀敌卫国的将士们身上。看来,这次姐姐遭逢大难,心性变得越发令人胆寒了。父亲,既然范大人死前可能告知是您让他这么做的,姐姐今天诅咒您,明天就可能报复您啊!”
“哼,没这次大难,她就处处跟我作对。这个丫头留不得了。”凉国公越想越不是滋味,主要还是范侍卫长死得太诡异了,令人不得不信报应,莫名对姜明月起了畏惧之心。
“父亲,我虽然不信报应,可姐姐说得着实诡异,”姜宝珠察言观色,见凉国公脸上毛毛的,便知他想的是什么,偏偏往他最担心的事上戳,“而且,最后她从那么强大的泥石流中被高僧净空解救,堪称逆天。后来又与净空大师朝夕相处大半个月,我们派这么多人去找都杳无音讯,这时候,他们却从另外一座山上冒出来了。女儿便是再笨,也知道迷路了不可能迷到另外一座山上去罢?说不准,这所谓的净空大师不过是一代妖僧,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他的名号。”
若是净空大师听了这番污蔑他的话,恐怕会气得再捏道闪电劈了她!
“罢了,别再说了,以后咱们府上的人再不可去万安寺了。”凉国公心中发毛,及时阻止了姜宝珠的话头。
姜宝珠不甘心:“父亲……”
“宝珠啊,父亲明白你的意思,明月身上可能沾染了些邪气,可你姨娘的把柄在老太君手里,难道你想逼死你姨娘么?”凉国公无奈道。
姜宝珠顿时泄气,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她想起了志怪书上记载的一个故事来。
因着提到王姨娘,凉国公发现王姨娘半晌没吭声,不禁朝她看去,这一看骇了一跳,只见王姨娘抖抖索索地双手环胸,唇色发紫,跟行尸走肉一般跟在他们身边,牙齿上下磕碰,咬得咯吱咯吱响。
“灵儿?你怎么了?”凉国公连忙抱住王姨娘。
自从知晓宁芳夏是个破鞋之后,他对宁芳夏的喜爱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发泄的欲念,而对于忠贞的王姨娘,他自然就更上心了,加上王姨娘是他真爱,他连王姨娘疯狂下要烧死他的举动都原谅了,还费尽心思地帮她在姜老太君面前遮掩。
王姨娘靠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哭道:“国公爷,我会不会也被雷劈死?”
“不会,不会,那都是姜明月胡说八道的,都是那个妖僧净空弄的妖法。”凉国公一边安慰王姨娘,一边越发坚定这个想法,而且认定在姜明月背后帮她的人就是净空。
姜宝珠跟着安慰,心中默念着“妖法”二字。
这一晚,凉国公歇在冰清园,宜人院的灯亮了一整夜。
话分两头。
孟长进京后,先回了一趟卫亲王府,他的院子丝毫没有变化,每天都有人打扫,就像他每天都回过府一般,然后递牌子进宫,袁皇后只说很久没见着他了,倒没说旁的话。
孟长试探下才知道,净空大师圆寂前安排好了一切,让方丈帮忙隐瞒,每次皇帝和袁皇后打发人来问,便说他带孟长进山采药去了,再打发人来问,便说换了新药方给他泡药浴。
以前几年也常有这种事,皇帝和袁皇后都不觉得奇怪,是以,知道孟长失踪的,除了贴身暗卫踏雪,便没旁人了,他自然没享受到姜家对姜明月那么多的关怀。
孟长放在膝盖上的手收回时碰到腰间荷包,那荷包里装的便是姜明月偷偷送回的景福长绵簪,一瞬间,他改了主意,眼底掠过一抹残忍的笑,面上却冷冷淡淡的,没什么语气地说道:“姨母,净空大师圆寂了。”
“唉,净空大师德高望重……”袁皇后初时没反应过来,盯着自己长长的指套,等明白他的话后,手中的茶盏骤然掉落,打湿了她的凤袍,不敢置信道,“长,你说什么?净空大师圆寂了?”
“嗯,是的。他就在我面前圆寂的。”孟长平淡地回答道。
袁皇后一阵头晕目眩,失态地站起身,摇摇欲坠,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颤着声问道:“他……他什么时候圆寂的?”
凌霄赶忙扶住她的手臂。
“上个月的十五。”又是一句再平静不过的话。
袁皇后看看他的神色,颓然坐在椅子上,苦笑道:“你可是如了意,本就无所谓生死,是我们逼着你活。他死了,你越发没了指望,没了束缚。今儿才告诉我,这么着急,可叫我上哪儿再给你找个大夫?”
“娘娘节哀。”孟长气死不偿命,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儿,说了这一句,便大踏步离开了。
他一走,袁皇后便伏在桌案上失声痛哭,低喃道:“妹妹啊妹妹,姐姐对不住你,连你最后一滴血脉都护不住……”
凌霄心中惊疑,净空大师圆寂了跟孟长的生死有什么关系?知道不该问最好不要问,只当做没听见袁皇后的低喃,轻声安慰道:“娘娘莫哭坏了眼睛。”
哭了半晌,袁皇后没那么担惊受怕了,连声道:“去打听打听姜家大姑娘是否从万安寺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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