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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走进法庭刚坐下,汤燕犀就也到了。
两人隔着过道,四目相撞。
安澄脸上微微有点热,可是更多的——却是身子又是莫名一热。
仿佛还是有点饿。
见他就饿。
汤燕犀更是径直走过来,俯身用手肘撑住桌面,近距离凝视她。
“眼睛为什么肿了?难道昨晚辗转难眠?”
安澄眨眨眼:“补得好。你嫉妒?”
汤燕犀好悬呛着。
用拳堵着嘴,他只能盯着她笑。
安澄扬扬下颌:“反观汤律师却有点眼圈乌黑。这是虚损的症状啊。没想到汤律师原来这么中看不中用。”
汤燕犀再度呛着。
安澄满意地莞尔:“汤律师原来也有在我面前哑口无言的时候。看来今天的庭审将对汤律师不利啊。”
汤燕犀深深吸一口气:“还记得我早前就教过你了么?——那个坏习惯,你在庭上与我斗得越激烈,你看见我就会越想要我……”
他故意凑近她耳畔,沙哑着说:“身子热起来了是么?我的小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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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塔法官走进法庭,众人都起身。
安澄赶紧站好,拉了拉衣摆。
目光还是不由自主滑过他。等瞧见他眼角余光迎上来,便狠狠瞪了他一眼。
安澄先请上来一位专家证人:犯罪心理学莫博士。
“莫博士,请你帮我们分析,死者被切割可以表现出罪犯什么样的心理特征?”
莫博士点点头:“首先我们可以看到,四位死者在外貌、脸型、发色发型、甚至五官的比例上都有惊人的相似。由此我们可以确定,死者是经过罪犯的挑选,她们都符合罪犯对女性的审美的。”
照片清清楚楚的,所以庭上众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而对女性有这样固定类型的审美,通常可以认定为是性的审美。也即是说罪犯选中这个类型的受害者,是出于对她们有性的方面的渴望。”
“那么罪犯对死者的切割,原动力同样都来自性的目的。而正常的性,是没有理由要对女方进行这样严重的伤害;从心理学角度来说,既然发生这样严重的情形,表达的是罪犯在性方面的无法正常纾解……”
安澄点点头:“也就是俗称的‘功能障碍’,或者‘无能’?”---题外话---加个更,谢谢大家的支持。周末愉快~
☆、395、对全体男人的恨意(1更)
汤燕犀脑袋上这一刻堆起多少黑线,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样大庭广众,她竟然那么溜地跟一位男博士讨论男人“功能”的问题。
就算是工作,咳咳,他也不能无动于衷啊。
怪不得她之前捉着他说什么眼圈乌黑、虚损的,这是拿那理论也往他身上套呢。可是这么着,难道她也想看出他有什么“障碍”,还是“无能”的?
那他真不能忍!
欢.
莫博士哪里知道辩护律师那边早已打翻了各种酸味瓶,还一本正经地回答安澄的问题:“是。因为功能的障碍,所以罪犯需要用切割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痛快’。”
安澄叹口气,从桌上取出一柄道具刀。
“凶器虽然还没有找到,但是从死者的伤口可以判断出刀刃的尺寸。根据尺寸我们找到一柄几乎完全相同的刀。莫博士,从犯罪心理的角度,从这柄刀上您能看出什么?”
莫博士轻咳了声:“从性的心理方面来解析,刀其实罪犯的男性的器官的象征。他将刀刃伸刺到受害者身子里,就像男子在性的行为时最后那一击……”
在座许多女性都红了脸。可是越是因为这种害羞,就越意识到罪犯行为的不可饶恕。
安澄叹了口气,请莫博士离席之后,又拿出几份证据。
“各位陪审员,我手里是被告范特伊的心理门诊就诊和购买药物的记录。巧得很,被告求的医、问的药,都是治疗男性那方面的隐疾的。”
安澄说完了,朝汤燕犀扬眉挑衅地一笑,然后走回座位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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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犀极罕见地吐一口气,才起身迎战。
真该死了,他为什么听见她在法庭上讨论这些,就竟然已经亢奋起来了?
是他说给她培养坏习惯的,可是他自己分明更是先“身受其害”了。
方才他忍不住想象……只有她和他,她这样***大胆地跟他讨论这样的话题。
甩甩头,他再度叫范特伊出庭作证。
“范特伊,我很惊讶检控官竟然找到了你的就医和购药的记录。按说你去看医生,医生和药店就已经与你形成了保密协议,他们是不可以透露你的这些记录的。”
安澄咬牙,起身叫“反对”:“对方律师,我知道你是意有所指。不过对不住了,你管我怎么得到那些记录的呢?总之你只要针对记录本身所代表的事实进行抗辩就是了。”
贝塔法官也点点头:“安检说的没错。辩护律师,如果你对提供该证据的医生和药店不满的话,你可以等本案结束之后,另外起诉他们两家。本庭只讨论记录体现的信息,对你刚刚的指责不做理睬。”
汤燕犀也只能清冷挑眉,目光却藏不住炙热,倏然朝安澄又刺了一刀过去。
安澄唇角噙一抹讥诮,目光泠泠地接住,并未闪躲。
汤燕犀的心就又一阵激跳。
他赶紧咳嗽了声,这才收住心神。
再深吸口气,他才继续提问:“安检真的是找到了重磅炸弹……虽然我本人不愿意在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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