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证明我是我”,这真是这天下最滑稽的证明!
她分手将离职表唰唰撕碎,上前全都摔在他脸上。
“好,那我就不辞职了。汤律师,你等着我把你的律所搅得地覆天翻!”
她甩手而去,手腕却猛然被他捉住。
他将她拖回来,迫使她转头迎上他的。
他俯首欺近她,几乎鼻尖撞到鼻尖:“……我希望你也把我搅得地覆天翻。小结巴,我一直等着这一天,等得很久了。”
轰地一声,她耳边或者心房里像是爆炸了一个氢弹,震得她六神颠荡。
“你、你叫我什、什么?”
他挑眉而笑:“我叫你小结巴。小结巴……”
她大口大口呼吸,身子酥`软下去。可是她还是抬起自己的尖头皮鞋踢了他膝盖一记,然后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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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7层冲回26层,这么短短一层楼,她的惊慌和震动还来不及平复下来。
出门就正好撞见梅里太太,老太太冲她慈祥地笑:“我没收到上面的通知盖章哦,看样子卓老爷还是成功地留下你了。”她凑近来亲亲热热扯住安澄手臂:“我就说,卓老爷那样年少多金又好脾气的老板,没有女孩子抗拒得了的。孩子你也舍不得离开了吧?”
安澄身上一阵恶寒。
抬眼又看见莎莉掐腰向她这边看过来,两眼的不屑。
安澄吸口气朝她走过去:“门牙,想说什么?”
莎莉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不过忍住了:“为什么还没走呢?看样子还是舍不得鲨鱼,怕离开这儿了,就再也找不到工作了吧?”
莎莉朝安澄勾勾手指:“一般人我还不告诉她:别说你是个刚开学的llr的,能留在lm,一共只有三个找到了工作。”
安澄也同样掐腰一笑:“知道么,我就是为了你才留下的。就为了等着看鲨鱼换牙。”
她也用跟莎莉几乎相同的姿势勾了勾手指,凑近莎莉说:“鲨鱼一生要换三万颗牙齿,平均一周就换一次。”
莎莉噎住,安澄则含笑转身而去。
既然躲不开……她还不走了呢。这里,多好玩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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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是兼职工作,上班的时间都是下午了,所以下班的时候就更是往往都过了大家都下班的时间。她倒也喜欢这样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离开。
她下班却在电梯口看见卓星华。
卓星华向她温暖地笑:“请我喝杯咖啡?你说过的。”
安澄拗不过他,就带他到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店。
在咖啡香中,卓星华向她致歉,说:“我猜你跟燕犀一定吵了一架吧?都是我的错,你们两个四年没见,却因为我而一见面就吵架……”
“瞧你说的,”安澄摇摇头,垂首喝咖啡:“我跟他吵架,是我跟他的问题。那些年我跟他吵得还少么?你也早看习惯了才是。”
卓星华放下咖啡杯,一脸的认真:“真的,给你面试机会,是我自作主张。你可能以为是燕犀的设计,其实不是他下的决定。”
安澄一怔,抬起眼来。
卓星华却落寞一笑:“可是你不知道,这四年里他所有亲自给面试机会的都是华人女生,每一个都叫rry。”
哐当……安澄手里的咖啡杯不知怎么撞了碟子,发出脆响。
卓星华赶紧递过餐巾来:“你别误会,他都是面试了却没录用,有的甚至没见面,只是从走廊里看一眼背影,就让人家走了。”
“最近半年他再没做这样的傻事儿,可是我却是最明白他的。他不干了的事儿,我就忍不住继续帮他一起傻——所以我也每次见到有应聘的叫rry的,也一定会给面试机会。”
卓星华吸一口气:“更何况,这次,我一眼就认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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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里流溢着咖啡香,也流溢着一首微微哀伤的歌儿。嗓音柔和的女子一遍一遍近乎祈求地唱:“d-yt-……”
她歪了歪头,嗤了一声。本来想讽刺点什么,可是嗓子眼儿里却像被堵住了一口咖啡般,苦却回味浓醇,让她说不出话。
“可是我真的很高兴你回来了,”卓星华满眼真诚:“而且,你本科学的也是法律。其实我记得你以前分明说过,你上大学是要学舞台表演的。”
安澄张了张嘴:“其实也学了啊,只不过第一专业是法律。”
卓星华想说什么,却张着嘴没敢直接说出来。
安澄连忙摆手:“别胡思乱想,我当然不是你以为的是为了他……我是为了我妈。我妈舞团遭遇法律问题,没人敢帮她,身为女儿我想保护我妈。”
她垂着眼帘避开卓星华的目光,努力笑了笑:“就连我回来也只是为了来读llm,还是为了帮我妈。我要在中国的外资所当律师,就必须得有英美法系的律师执照。英国考bar更难,所以我只有回来读。况且r的也只有加州和纽约这两个州,我没的选。”
她吸一口气,抬眼望过去:“一年后考完了bar,我还是要回中国,回我妈身边去的。”
她这次回来,这次……又这么出现在故人面前,所以也难免会有人误会了她是为了谁回来,为了回来继续什么。
所以她还是早早就说清楚的好。也免得,枉做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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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的时候卓星华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袋子递给她:“入职礼物。”
那一瞬,她的手几乎颤抖。
她深吸口气接过来努力微笑:“什么啊?”
如果不符合卓星华的品位,她就当场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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