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有多黑。
她可记得陆松康耍无赖时的模样。
只要是他们惩罚人,任何歪理都可以搬上来,连强词夺理都算不上,完全是蛮不讲理。
而现在,面前的赫连长葑,可跟陆松康是同一类人。
鬼清楚他是不是不安好心?
“好好休息。”
赫连长葑并没有去拦她,反倒是在他经过自己时,低低地嘱咐了一句。
脚步微微一顿,夜千筱神情微愣。
没有多加停留。
夜千筱继续往前走。
偏了偏身,赫连长葑目送着她离开。
想把她拐到坑里去,任务似乎很不简单。
……
夜千筱回
夜千筱回到303宿舍。
人都已经睡下了。
黑咕隆咚的房间,窗外连盏路灯都没有,刚进了房间视线完全陷入黑暗。
夜千筱记得宿舍的布置。
进了门,脱下鞋,就直接上了床。
她的被褥不知何时已经被铺好了,就连水渍都消失无踪,估计是钱钟薇已经将被褥跟她换了。
夜千筱脱了外套,就直接躺下睡觉。
又累又饿又冷,几乎刚刚闭眼,就轻易地睡着。
只是她睡眠浅,隐约间还能听到有人进门,蹑手蹑脚的铺床的琐碎声音。
凌晨三点。
“哔——哔——哔——”
深沉夜色中,响起了突兀的哨声,惊醒了正在沉睡的军人。
各个宿舍的人,几乎没有时间反应,自听到哨声的那刻起,便翻身开始穿衣、穿鞋、带帽,整齐有序的,虽然紧急却没有慌乱。
这是一群职业军人的素质!
快速下楼集合,按照先前的队伍,整齐划一地排列好。
一个个的,在睡过一觉后,经历恢复了不少,虽然还是很饿,但都是精神抖擞的。
再看队伍前方。
面对着他们的,除了陆松康之外,还有他们有的会眼熟的赫连长葑。
两人皆是穿着冬季作训迷彩,但衣服厚度显然不是某些军种能比拟的,里面不知多少学员看着眼馋。
“正式介绍一下,”陆松康上前一步,姿态有些随意,负手而立,“我叫陆松康,陆地的陆,你们可以叫做陆副官。至于这位……”
说着,抬了抬手,陆松康手掌指向赫连长葑,语气倏地严肃起来,“你们其中,应该很多人都认识。他是总教官,赫连长葑,你们得叫他赫连教官。”
介绍完,陆松康谄媚地看了身侧的赫连长葑一眼,然后又老老实实地退了下去。
场地让开来,就赫连长葑站立着,气场在那一瞬间,忽地徒增好几倍。
他刚随便向前走了一步,一种凝重、骇人的压迫感,就猛地迎面刮过来,属于他的气场令所有人为之惊愕,同时也下意识地产生了几分畏惧与警惕。
停住,赫连长葑扫视着在场所有学员,一寸寸的划过,那种能将人剥光打量的视线,任谁也做不到坦坦荡荡。
“事先通知一声,”赫连长葑声音低沉缓慢,夹杂着些许警告,“这里不是你们的老部队,所以不会用你们的班长、排长、连长的那套,来适应你、改变你、引导你。我们是教官,没有义务帮助你们,只负责监督。”
语调微顿,赫连长葑的语调更强硬几分,“在今后半年的时间,你们随时可以选择退出。不过,如果你觉得,自己有可能选择退出的,现在就可以站出来。我的时间很宝贵,没空在你们身上浪费!”
实打实威胁的一番话。
残忍地打碎他们仅存的一丝希望。
在见到他之前,这群待选拔的学员,只对陆松康有所失望。
但没见过赫连长葑表现的他们,依旧怀有丝丝希望,期盼赫连长葑并非这般。
而现今——
他们是丁点希望也没有了!
甚至有些失望。
如此残酷,不留情面,不给温情。
“有意见?”
在前面一排往左走了几步,赫连长葑打量着这一个个恼怒的人,冷冷地问了一声。
“报告!”
话音刚落,就响起了施阳的声音。
“说。”抬了抬眼,赫连长葑朝他挑眉。
“我想告状!”施阳铿锵有力的吼道。
“告谁?”
赫连长葑似是很有兴趣地问。
“告你的副教官!陆松康!”施阳板着脸,鼓足了气势。
“理由。”赫连长葑缓缓开口。
“昨天他亲口承认的,故意找理由来坑我们!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教官应该做的!”
施阳说的理直气壮,俨然一副看不惯陆松康的模样。
顿了顿,赫连长葑转向陆松康,神情严峻,“你来说。”
“是的!”
原地立正,陆松康肯定地承认。
不过——
瞧得赫连长葑这严肃的模样,陆松康心里还是发憷的。
该不会真想弄他吧?
“解释。”赫连长葑直接问。
“他们太烂了,该罚!”陆松康说出心里话,一顿,脸色微微一动,补充道,“另外,我高兴!”
看了他两眼,赫连长葑忽的回过头,猛地加重语气,“施阳!”
“到!”
跨立站好,施阳大声喊道。
“陆教官为你们好,你诬告教官,待会儿多跑十公里。”赫连长葑慢条斯理地道。
“……”施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罚自己?
明明是陆松康的错,赫连长葑竟然罚他?
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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