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夫人听锦书这么说,也觉得叶媚婉说的还有些道理。
她知道叶媚婉这里是无望了,便道:“娘娘说得是,是老身糊涂了。老身回去就让老二认宝琴为义女,若是不成,认在老大名下也可以。”
卢氏脸上有几分嫌弃,可如今上官府还是上官老夫人当着家,她也只有顺从上官老夫人的意思。
上官老夫人和卢氏离开后,思画道:“老夫人是把娘娘当成神了,娘娘如今还喝着药呢,她还腆着脸来求娘娘为宝琴找门好亲事。宝琴如今这样,做大户人家的丫鬟都怕是不成,还要嫁去做媳妇,这不是难为娘娘吗?”
“外祖母当家,我们都以外祖母为尊,所以外祖母摆惯了架子,以为人人都该顺着她。经过此事,我想外祖母也会收敛些了。”
锦书道:“到底是长辈,就算是有错,我们也不能对待一般人那样对待他们,这才是最让人为难的。”
“这些都是家务事,劳烦锦书为我周全。”
锦书笑了笑:“这都是应当的。”
膳后。
叶媚婉喝着药,疑惑道:“吴贵妃这么久了也没闹出什么动静,这倒是奇怪了?”
思画道:“薛淑妃一看就不是能被人算计的,大概是见招拆招了!”
叶媚婉想了想,她除了样貌,好似处处都比不上薛灵韵,也难怪皇帝如此依仗薛灵韵了。
锦书又旧话重提:“姐姐,我早已说过,薛淑妃这人并不简单,姐姐还是要留个心眼。”
叶媚婉一笑道:“锦书,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都记着呢!薛姐姐未为难我,我总不能时时都疑神疑鬼的,你说呢?”
“那倒是!”
不过锦书始终觉得薛灵韵此人不简单,不止是她,就是萧祁也曾和她提起薛灵韵此人,说此人心机深沉,若被她害,很有可能大劫难逃。
锦书想着薛灵韵害人,却没想到薛灵韵却先被别人算计受了伤,一环扣一环,很多人不知事情真情。
叶媚婉想过,萧祁和锦书都觉得薛灵韵深不可测,那么这个人身上或许是真有问题的。只是她从觉得,一个人若是和另一个人成了朋友,总是会对这个人好一些,就如她对曾淑墨。
她不会要求朋友和自己一样,而是各有其爱好和发展,和而不同大约就是如此。
宫里一直相安无事,赵奕琛对薛灵韵打理后宫的才能赞赏有加。
薛灵韵道:“臣妾有孕在身,这些日子也多亏婉妹妹帮忙,不然这后宫也不会如此和谐安宁。”
吴倩在皇帝心中的存在感早已大降,便总是想着说两句能够吸引皇帝的注意。
“本宫曾经打理后宫,这后宫也安和宁静,众姐妹和平相处,自选秀以来,这宫里就乱了不少,如今薛淑妃又有机会掌握后宫之权啊!”
赵奕琛不悦,目光如刀似的看向吴倩:“曾经朕不过问后宫之事,自然不知道这后宫有多少肮脏事,可就贵妃监守自盗的秉性来看,最开始的那几年,这后宫也安和不了。”
吴倩不讨好,闹了个大红脸:“皇上,婉修容的事的确是臣妾一时鬼迷心窍,臣妾已将功赎罪,还望皇上海涵,给臣妾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赵奕琛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朕若不给你机会,你还有资格坐在这里吗?而婉婉呢,婉婉每日都在喝那黑漆漆的汤药,担心自己的身子调理不好。你倒好,还不知足!”
吴倩挤了几滴眼泪出来:“是臣妾失言了!”
天气热,主子们都用冰块降温。
吴玉婷却闹到了皇帝那里,说后宫反而冰块分布不均,叶媚婉仗着协理后宫的便利,只顾着自己,忘了永和宫的人。
赵奕琛如今就看不惯吴倩那一帮子人,便道:“你没有冰块降温,那朕就去你宫里看看。”
赵奕琛去永和宫先去了正殿,正殿里凉悠悠的,吴倩正吃着葡萄,见皇帝来了,便道:“堂妹向臣妾告状,说是没有冰块用,臣妾如今也不管这后宫里的事了,堂妹这才闹到皇上面前去了吧。”
赵奕琛没理会吴倩,去了吴玉婷的院子,的确没什么冰,是有些热。
“既是如此,朕就让婉修容来一趟永和宫。”说着迈步回了吴倩住的正殿,等着叶媚婉。
他相信叶媚婉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定是下面的人没办好事。
叶媚婉一来,赵奕琛便说明了缘由:“吴才人说婉婉没给她的住处分冰块,苛刻了她的,她既要个公道,婉婉就告诉她怎么回事。”
叶媚婉道:“冰库里的冰是有限的,所以这分发的量也是按照嫔妃的位份来的,这些都是白纸黑字写着的,吴才人可要一看?”
吴玉婷看了后道:“怎么这么少?而且我可是一点都没分到。”
叶媚婉扫了一眼吴贵妃道:“以前是贵妃娘娘打理的,自是给了你不少便利,但薛姐姐和我都不是徇私的人,你那里自然也是实打实的发放。你没领到,就穿下面的宫人来问话,这东西究竟送到何处去了?”
吴倩道:“本宫以前也是将自己的分量分了些给堂妹,谈不上徇私。”
叶媚婉传了办事的宫人来,宫人都说冰块是全部交到永和宫的,扫视了一周道:“娘娘看,这装冰块的家伙都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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