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普家跟赤赢家在同一个村子,两家距离也不远。在村子里有个大事小情的,传得非常快,那措能知道,也不足为奇。
赤赢点头,轻声的“嗯”一下,表示自己知道。
那措急忙说:“你们没回家是吧?还不知道你们家的纳采礼,被桑普的阿妈全给扔出来了吧?还扬言说什么,就算她姑娘去死,也不让她嫁进你们家!”
顾熙月惊讶不已,不由的说道:“不是桑普姑娘想要嫁给沃西的吗?”
那措说:“这三年来,桑普一直都在牧场,不好意思回村子,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态度。但是她阿妈可是说了,她已经把桑普许配给了西草原李地主的干儿子伍赐,过些日子就成亲,让沃西别打她姑娘的主意。”
伍赐?顾熙月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被赤赢单方面殴打的恶霸,当时还妄想调戏她呢。
赤赢听完这些并没有什么反应,那措不解,大力的推了他一把:“出了这么大事,你怎么不急不慌的?”
赤赢问:“出了什么事?”
“你二哥沃西提亲被拒啊?”
赤赢神情不变,反问:“被拒绝难道不是好事吗?”
那措:“……”
顾熙月:“……”
她没想到赤赢说话这么直接,不过她的想法跟赤赢一样,被拒绝了才是好事。不然,将来桑普真的嫁进来,让耶华大哥怎么面对这个弟妹啊?何况,从昨天傲景的话里,顾熙月知道这个桑普姑娘不是个省油的灯,三年前还曾经扬言要嫁赤赢。她要是真嫁进来,家里人人都尴尬。
那措没想到赤赢是这个态度,有点意外,他无辜的揉了揉鼻子,表示自己完全不懂赤赢。他领着自家媳妇儿临走前,朝着赤赢的肩膀拍了几巴掌,道:“反正消息我是给你送来了,你要怎么办就这么办,如果有需要哥们的地方,别客气,随时开口!”
那措走后,顾熙月问赤赢,要不要现在回去?她估计米塔大婶和沃西被桑普阿妈拒绝了提亲,肯定心情不好,说不定家里此刻都闹翻天了。
赤赢抬头,单手遮额,看了看太阳,淡淡道:“天色还早,我们多呆一会儿。你累不累,我带你去小溪边走走,那里可能会有小鱼。”
顾熙月当然不累,把东西收拾好,装进篮子里,蹦蹦跳跳的跟着赤赢去小溪。赤赢一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把她手里的篮子接过去,又拎起工具,毫不费力的扛了起来,带着她去小溪边。
米塔大婶以前说过,这峡谷里也是有四季的,只是区分不明显。顾熙月以前没觉得,不过呆久了确实能发觉,最近这里的白日里太阳虽然还是很烤人,但已经不似前一阵子那般热了,晚上因为是跟赤赢一起睡,他总会起身帮她掖被子给她当暖炉,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变化。
不过,到了小溪边,顾熙月觉得变化就大了。这条小溪两岸都是低矮的灌木林,当初赤赢带她来看萤火虫就是在这附近。那时候,就算是夜里来也不觉得凉,现在不过是下午,她就能感觉到迎面袭过来一股儿凉凉的水汽。因为天冷,所以小溪边也没有洗衣服的妇女,倒是十分僻静。
赤赢带着她寻了块石头坐下,让她可以用小溪水洗洗脸洗洗手,却不允许她脱鞋子:“天凉了,不适合下水,你就别脱鞋子了。”他眼尖,似乎看到了什么,让顾熙月稍等,然后大步跨过灌木丛,钻进那边的小林子里。很快,又钻了出来,递给顾熙月两个青色的果子,大小跟苹果差不多,表皮也是光滑的,但样子是椭圆形的,长长的,很是奇怪。
赤赢说这是当地的一种果子,很酸涩,味道不好,但顾熙月以前没尝过,可以尝一尝,当品个新鲜。他还说:“你以前在林子里愿意吃的那种果子,现在这个季节都没了,等明年我帮你多采些回来,到时候我教你酿果子酒,家里有地窖,可以放进去存着,明年过年就能喝上了。”
顾熙月从来没有自己酿过酒,以前在深闺中,也曾听闻别人家的小姐们有才桃花酿酒的闲情雅致,当时听闻时,她是羡慕不已,没想到她自己也有机会。一想到,将来能喝到自己酿的酒,她忍不住眉开眼笑,想象着那种场景。
果子确实很涩,很酸,也带着甜味,不算难吃,但也吃不进去多少,真是应了赤赢那句话“尝个鲜。”
勉强吃了半个,顾熙月就吃不进去了,但又因为是赤赢去摘得,不舍得扔。后来被赤赢直接抢了过去,扔到小溪里,还十分认真的告诉她:“你要想留作纪念,你手里不是还有一个吗?难道你不想要手里的这个,要不要我也再帮你扔掉?”
顾熙月握着手里的这颗青果子,立即藏在了身后,生怕赤赢又抢过去给扔了。
赤赢不过是逗逗她,见她那个样子,顿时心情舒畅,一把抱过她,低头吻上了她的唇。两个人忘情的在小溪边拥吻,直到太阳西斜,火红的夕阳映在了小溪水里,才磨磨蹭蹭的准备回家。
两人慢慢悠悠的,以乌龟散步的速度走在大路上,离家门口还有一段路程时,旁边大树后面忽然窜出来一个半大的小伙子。
那个小伙子看起来大约跟傲景年岁差不多,个头很高,但并没有傲景高。他身上还背着装书的背包,看样子是刚从学堂回来的。在赤赢他们村子,家里条件不错或者兄弟比较多的,没有什么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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