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竟只是笑,不说话,显然不想跟顾熙月继续这个话题。
顾熙月也只能跟着笑了笑,最后没忍住,真问她:“萦竟,当年你真的是因为耶华大哥一时半会儿的娶不成妻子,才退了沃西大哥的亲事吗?”
萦竟一愣,反问:“熙月姑娘,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总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才见过我两面,怎么就这么肯定?”
萦竟依旧笑的温柔,温柔的让顾熙月一个姑娘家都觉得心碎,她真的觉得萦竟似乎不像是为了那种事,会放弃沃西的人。
“你现在不肯再相信沃西。”顾熙月垂了眼眸,直言开口。
“我该相信他吗?”萦竟反问顾熙月:“我听闻,他前几天还闹着想要娶桑普呢。”
顾熙月也不好替沃西解释,因为萦竟说的是事实。而且,当时沃西为了娶桑普,在家里是舌战群儒,直接升级了一场兄弟大战。于是,她只能没有说服力的说了句:“沃西当着桑普的面,说不能娶她了,要来娶你。”
萦竟听了之后很惊讶,眼睛瞪得溜圆,好像不相信这是沃西能说出的话。她愣了好一会儿,才说话:“沃西他怎么舍得这样跟桑普说话呢,两个人闹别扭了吧?”
顾熙月觉得奇怪,听她那语气,好像是知道沃西跟桑普是有感情的,而且言外之意还是沃西喜欢桑普。但是,为什么萦竟这么肯定沃西和桑普之间有感情呢?三年前,萦竟这三年嫁到了外村,就算听闻沃西要娶桑普,也不可能肯定沃西喜欢桑普,毕竟那时桑普还是耶华大哥未过门的妻子。
她越想越奇怪,索性也不掖着藏着直接问:“萦竟,你为何要这样说?”
萦竟叹气:“他们两个人的事,能瞒过我吗?你不要为沃西当说客了,没有用的,三年前,我退亲远嫁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忘了沃西,绝对不再与他和桑普纠缠了。”
这话顾熙月越听越糊涂,茫然道:“三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
萦竟长叹一声,轻声道:“只怨我命不好。”
三年前,萦竟的阿妈为了改善家里生活,去西草原借了高利债,结果一时还不上,利滚利,最后竟然欠下整整二百两纹银。要知道,就算用十年甚至二十年,萦竟家也还不起这些钱啊!
于是,家里东拼西凑,本就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的家,根本就凑不出这么多银子,萦竟的阿妈只好挨家挨户的去借。
当时,正好是格桑大叔和耶华大哥他们出事的时候,米塔大婶伤心欲绝,萦竟阿妈没忍心再去打扰她,一咬牙,就去外村借钱了。外村,只有她夫家肯借钱,条件是要萦竟嫁过去。
萦竟阿妈一咬牙,就同意了,回来之后就要萦竟退了沃西的亲事。
当年沃西和萦竟定亲,萦竟的阿妈并不看好,沃西相貌一般,人又老实木讷,嘴笨不会说话,让人根本就喜欢不起来。然而,萦竟当时算是和沃西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沃西也经常来萦竟家帮他们干活,一来二去,就把亲事定了。
当时的萦竟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嫁沃西的,所以她阿妈说完之后,她极力的反对。
“那个时候,我又哭又闹又是上吊又是割腕的,一直闹腾着不肯屈服。”萦竟回想起那个时候自己的疯狂,甚至都不敢相信,当时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顾熙月低声的问她:“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沃西?”
这种事,如果两个人一起面对,就算有再大的困难都能解决。如果顾熙月是当时的萦竟,她才不会去自杀求死呢,她要找到赤赢,跟赤赢一起解决困难,大不了就跟赤赢私奔!
萦竟神情忽然变得悲伤,低声呢喃:“其实,我去找过沃西的。”
顾熙月觉得奇怪:“那沃西当时没有管你?任由你嫁给别人了?”
萦竟摇摇头:“我没有见到沃西,我只见到了桑普。”
“桑普?!”顾熙月万万没想到,三年前,沃西和萦竟的事情,竟然还有桑普的份!
萦竟点头:“那个时候,桑普退了耶华大哥的亲事,心情不好,跑到了牧场里不肯回家,沃西就去陪她了。我只能去牧场找沃西,可是,我最终并没有见到沃西,只见到了桑普。”
“当时,桑普跟我说,沃西累了,正在帐子里睡觉,让我不要去吵醒他。她还说,耶华大哥脸毁了,她与耶华大哥的亲事是不能成了,但是两家还是要结为亲家的,按照长幼有序依次轮,她的婚约要轮到沃西身上了。她说,沃西以后就是她的未婚夫了,要我不要来麻烦沃西……”
“这就是你退了沃西亲事的原因?!桑普的一面之词你就相信了?!你为什么不亲自问问沃西?!”顾熙月顿时就怒火中烧,简直莫名其妙,沃西和萦竟的亲事退的真是冤枉啊,竟然因为桑普三言两语的胡说八道,就这么阴差阳错的退了亲,竟然相互之间连一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不是的,”萦竟急忙摇头:“其实,桑普说的话,我并不相信。我和桑普也是从小认识的,我、她还有沃西,我们以前也经常在一起,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很了解桑普,她是很骄傲的一个姑娘,她想要就会要最好的。沃西,你也知道,他是米塔大婶的五个儿子中,相貌最普通,资质最平庸,甚至为人很木讷,又很倔强,甚至往不好了说,他胆子很小,却又总是斤斤计较得失,他有很多很多的缺点,桑普就算是选朗吉,选赤赢,甚至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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