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拿他是真没办法,微恼的看着他:“你就那么怕死吗?这样便妥协了!”
云洛逸川心口莫名的抽痛了下,他紧拧着眉心,刻意的去忽略那份不安:“我这辈子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不能再失去你,所以就算她要我拱手相让江山,或许我也会答应换取解药活着找到你,陪着你过完余生。”
未央讽刺的笑着:“云洛逸川,可我不会再爱你了,为什么要等一切都晚了,你才来挽留?”
“央儿,你不用爱我,剩下的时光,换我来爱你就够了。”云洛逸川眼角一片湿润,她爱的太多,他反而害怕怎样都还不了,低声的呢喃道:
“不晚,我们之间不会晚,答应我吧!留在我身边,我还会是从前那个教你一笔一画写字的小哥哥。”
她将头靠在他肩上,眸光涣散,似想起什么回忆,她无辜脆弱的模样,好像一具陶瓷娃娃,一不小心就会摔碎:“小哥哥……”
云洛逸川捧起她的脸颊,温热的唇吻去她的眼睛:“别哭了,我会心疼。”
未央看着他,嘲讽的扬起唇角,剔透的泪在眸中打转,却又倔强的不肯落下,更让人心疼:
“皇上,不会明白,寒潭之中,那样锥心刺骨的疼痛,那种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挣扎的绝望,在战场上看着至亲至爱之人,还有那么多患难与共的兄弟眼睁睁的死在眼前的滋味,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就像一个废物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倒下,你永远都不会明白那种痛。
我为了心爱的人倾尽一生,付出所有,最后却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当一条小生命在我体内一点点流逝,他的父亲却在怀疑那条生命不过是孽种!你让未央如何不痛?你让未央怎样心安理得的跟你在一起?”
她娇小的身体萎缩在他怀里,双臂紧环住身体,回忆让她的心一片寒凉,她声音极轻也失望透顶,飘散在空中:“那些痛,未央懂得。”
他温润的笑凝固在唇角,眸中写满了不忍与怜悯,他轻拥她在怀,却感受不到她心的温度:“央儿,对不起,对不起。”
未央执意从他怀里挣脱,起了身:“若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这些事从来没有发生,或许我会原谅你。”
话落,她便转身径直离去,只是刚走到门前时,又冷冷的说道:“你先让白眉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随后决然的离开了他的房间,只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
白眉见她离去,忙的提着药箱步入房间,阻止他去追:“爷,不能急于这一时,还是让老奴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云洛逸川看着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底,却又无可奈何:“她怨我,恨我,想想也是应该的。”
白眉见那簪子周围溢出的红色液体,难免不心疼,也只有在遇到夏姑娘后,他才会屡屡受伤:“爷,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
云洛逸川紧拧着眉,任他拔下簪子:“难道让她去找她的姑母报仇吗?虽然玉娆雪也有错,但始终是朕欠她两命。更何况夏文公的死,朕也脱不了关系。”
白眉将他身上衣服一件一件褪去,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小心翼翼的上着药:“唉,爷这又是何苦?
夏文公的死也不能完全怪在爷身上!就算没有派苏玉前去支援,可那时也仍旧难逃陌上的袭击,战场上的凶险本就难以预料。
还有那个莫名出现的琳琅,查了这么久也就知道她是陌上堕民村的女子,好像叫什么陌琳琅。”
云洛逸川眉心深锁,清冽明眸深若寒潭。思绪渐渐陷入回忆:“陌琳琅,你说那个女人是陌上堕民村的人?”
白眉见他一脸的不解,疑惑的道:“嗯!老奴没跟皇上提起吗?如果没有,那就可能是最近老提心吊胆,给忘了。”
云洛逸川淡然的说道:“前些时日我听血煞说过,他在琼华时偶然间得知,未央的娘陌瑾也是堕民村的人。”
闻言,白眉感到奇怪:“老奴记得陌瑾是陌上当年圣女,怎么又成了堕民村的人了?”
云洛逸川敛眸不语,一双深谙的眸中席卷着深不见底的漩涡,许久后才道:“这件事可就蹊跷了,这一切出现的时机太过凑巧。当初苏玉不就是因琳琅这个女人而死的吗?”
在那场战争结束后,白眉奉命调查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有真相:“是啊!老奴记得苏玉手底下的兵说看见那个琳琅长时间逗留在苏玉房间,因此军队才驻足停留在夏口。
那时我们也只怀疑,琳琅可能是蛮夷人的歼细,直到老奴调查得知,蛮夷的公主就是死在她的手上,这才排除了她是蛮夷人歼细的身份,后来拿着她的画像四处寻找,无意中被捉拿的陌上士兵认出她是堕民村的人。”
云洛逸川沉思了会,缓慢的说道:“嗯,陌上的堕民村在哪里?”
白眉上药的手在空中僵住:“爷是想调查这个陌琳琅吗?”
云洛逸川冷眼看着他,沉声道:“我不是一直在查她吗?只是我没问起,你们便没再查了不是吗?”
“老奴一会就去堕民村走一趟。”白眉脸色有点尴尬,默默地涂药,八成是他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决定深究这个陌琳琅。
白眉上完药后便走出了房门,闷闷的抬眼看了眼阴云密布的天。也不知什么时候这天才会放晴?
*
皇甫泽抱着楚碧宁一路回了她的房间,将她放下后,心情颇为烦闷的质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碧宁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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