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魔杖轻轻点了一下戒指,戒指的上空就浮现出了一段记忆影像。
——冈特家的屋子里一片漆黑,宅子外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他似乎很疲惫的样子,走路十分缓慢,腿也抬得非常低。
但光线太暗了,看不清脸。
直到这个人用伏地魔没见过的魔法召唤出了一个光球浮在空中,伏地魔才看清楚了他的脸。
那一瞬间,伏地魔的手剧烈的抖动了一下,戒指都差点掉落在地上。
怎么会是他!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心头浮现出极不好的预感。
沈晏舟照亮了房间后,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地走到了那面藏有戒指的墙壁前,然后抬手敲了敲墙壁,墙壁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后,他又用了一个伏地魔没有见过的魔法,直接将他设置的隐藏空间给暴露了出来。
然后他伸手将戒指拿了出来。
一切都这么水到渠成,毫无阻碍,就如同伏地魔所设下的障眼法完全不存在一样。
但伏地魔此刻却没有半点愤怒或者挫败的情绪,他只觉得浑身发冷。
那种可怕的感觉让他拿着魔杖的手都要颤抖了,但影像还是在自顾自的继续。
他眼睁睁看着沈晏舟打开了戒指,被恶咒攻击,几乎是一瞬间就废掉了一条手臂。
他看见沈晏舟的魔杖自己跳了出来,切开了他手掌上与戒指粘接的血r_ou_,然后一个孩子突然凭空出现,把戒指踹的远远的。
而他此刻混乱一片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为什么教授的儿子这么多年都没长大的问题了。
影像到这里就结束了。
伏地魔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戒指。自从他成为黑魔王以来十多年,已经很少有过这种不知所措的情绪了。
不过,还好,没有看到尸体,他应该还活着。
这大概是唯一一个值得庆幸的事情。
只是他现在必须要想办法去沈晏舟那里帮他解掉恶咒,这个咒语只有他自己能解开,时间拖得太长只会越来越严重。
可是他该以什么借口去接近沈教授呢?难道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杀人如麻的黑魔王,你身上的恶咒就是我下的吗?
无恶不作的黑魔王此刻沉默了,遇到这种事情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最终,他还是作出了行动,下令让食死徒们找到沈教授的位置,然后再作下一步决定。
……
沈晏舟在圣芒格医院都快闲出毛病了。
虽然他的手臂并没有半点要痊愈的迹象,但也没有恶化,这也多亏了沈晏舟自身的力量,成功抑制住了那股邪恶魔力的入侵。
不过也确实很不舒服,感觉不到右臂,而正常肌r_ou_组织和坏死的部分交界处又经常隐隐作痛,每天躺在床上让沈晏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绝症患者。
“或许我应该画一张绿叶,挂在窗外的那棵树上。”沈晏舟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一脸沉重的说道。
“为啥?”天衍笔好奇。
“因为……只要那棵树不掉光叶子,我就不会死。”沈晏舟一脸深沉的说道,然后看向一脸莫名其妙的天衍笔,叹了口气:“你真的是沉睡了多少年的老古董啊,这么有名的故事都不知道吗?”
“我不想知道。而且,就算叶子掉光了你也没死。”天衍笔赶紧封住沈晏舟的嘴,要知道这几天既不能画画也不能写字,天天躺在床上的沈晏舟大概是闲得无聊,动不动就来烦他,他都被搞怕了。
“真难受啊。”沈晏舟看着天花板说道。“我的学生们也不来看我,教授们也不来看我,我混的真是差劲,一点人缘都没有。”
天衍笔一脸冷漠:“他们都还要上课上学,哪有时间,再说是你让邓布利多保密,不要说出你在圣芒格医院的消息的。”
沈晏舟用一种快死了的虚弱语气说道:“那是因为我怕又收到一堆暗藏迷情剂的礼物……”
“所以怪得了谁?”天衍笔不想理他。
就在他们围绕着看望与不看望准备唇枪舌战三百回合的时候,沈晏舟的病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只能探望十分钟。”医师的话音刚落,门就被关上了。
沈晏舟往病房门口看去,正感叹着竟然真的有人来探望了,却在目光触及到对方的那一瞬间呆滞了。
对方依然是离校时俊美无铸、风度翩翩的样子,修长的身材被巫师袍笼罩,挺拔而坚实。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眼睛,已经由寒夜一般的漆黑变成了赤潮一般的血红,而他眼睛里所深藏着的能将人冻结的寒冷和黑暗却从未变过。
汤姆·里德尔。
或者现在应该称呼他为——
伏地魔。
眼神接触到伏地魔的一瞬间,沈晏舟心中掠过了万千想法。
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学生、霍格沃茨最杰出的学生、现存的最强大的巫师之一、杀人不眨眼的黑魔王。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晏舟很快就想通了这个问题:作为黑魔王,如果存心想找一个人,简直不要太容易,那么多手下可不是白吃白喝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不会是来杀自己的吧?
伏地魔走到沈晏舟的身边,露出一个从容的微笑:“教授。”
沈晏舟看着他,没有说话。
“好久不见。”伏地魔说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教授依然是那幅样子,从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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