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十三只觉得自己瞬间从云端被打落到地面,笑意被冻结在脸上,显得滑稽之极。她不明白他为什麽会突然转变,一颗心想是被狠狠掐住了一样,疼得无可救药……
“为什麽要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苏斐言硬下心肠冷声说道。他不敢头看她的脸,他知道,只要他一头,就会忍不住想要收她入怀,紧紧地绑在自己身边。可是,可是她现在已经恢复了记忆,她的心,还能完整的来吗?他一丝把握也没有……
为什麽要来?花十三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嘴巴,踉踉跄跄地後退了几步,全身的血y好像瞬间被抽干。为什麽要来……这六个字,像是六个铅锤一样,重重砸在她的心上,她的心,被砸的支离破碎,血r模糊。
眼泪,决堤。她倔强地掩紧嘴巴,不让哽咽声泄露一丝。温热的y体顺著指缝,涓涓如溪。她的双肩一颤一颤地,萧瑟的如秋风中的枯叶。
她怎麽也不愿意相信刚才听到的那番话,会是出自他的口中。那个疼她,爱她,视她如珠似宝的苏斐言,去了哪里?可是,明明之前她亲眼看见他眼底也是满心欢喜的啊!花十三的心里撕心裂肺地挣扎纠缠著,她努力让自己恢复理智,慢慢梳理现在的混乱状况。她一定要果断的冷静下来,弄清楚到底是怎麽一事!
“阿言……你,你不要我了麽……你这是要赶我走麽?”花十三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痕,吸著鼻子极其委屈地缓缓道。
苏斐言闻言身形一晃,但是他还是隐忍著没有头,也没有话。一直保持著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看他如此决绝的背影,花十三刚抑制下来的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她觉得全身冰冷,就好像被丢进无底冰窟一样,冷得她浑身打颤。她心如死灰地垂下双肩,颓唐地转身,行尸走r般怔怔地朝门外走去。许多天以前,这个院子是她生活过的,最快乐的地方。但是,这里已经变成了伤心地,看著那熟悉的一草一木,犹记得他们一起经历过的那些美好岁月。而现在,那些曾经的美好,只能让遍体鳞伤的她痛上加痛!
花十三觉得自己的x口,像是破了个大洞,呼呼地穿透著冷风。疼地翻江倒海,痛不欲生。
苏斐言心里也不好过,他听到身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这才缓缓转身。花十三颤抖著离去的纤弱背影,生生刺痛了他的眼睛。眼看著她就要出院门,苏斐言心下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快步冲了过去,一把将那柔弱的娇躯拉住,然後紧紧揽在怀里,紧得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身体里一样。
花十三所有的委屈愤怒都达到了极点,她狠狠朝著苏斐言肩膀上一口咬下,眼泪跟著簌簌落下。
“嘶──”苏斐言疼得吸了口凉气。花十三这才心疼地松了口,可是心下又觉得实在不解气,只好又狠狠在他手背上拧了几把,心里的闷气才慢慢舒缓开来。
苏斐言看著花十三孩子气的小动作,不以为意,嘴角始终挂著宠溺的浅笑。
花十三可没有那麽好糊弄。她纤指一扬,点著他的x膛恶声恶气地问:“为什麽刚才要赶人家走?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趁我不在,你偷偷有了个相好的?”
不等苏斐言开口,花十三又飞快的追问了一句:“刚才那个小姑娘是你什麽人?她为什麽会从我们家出来?说──!”
那姿态,那语气,活像是个醋劲大发的小泼妇。
“这都是哪跟哪啊?”苏斐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什麽相好的?你胡诌什麽?”
“你,你,你!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倒是交代啊!”花十三不客气的揪上了苏斐言的耳朵,一想到刚才那小姑娘闪闪躲躲的可疑模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加上刚才苏斐言的冷言冷语,更是让她坚信了这个男人有猫腻的事实!
“疼,疼──娘子手下留情啊!”苏斐言不知是真疼还是假疼,龇牙咧嘴地连连告饶。哪里还有平日里清隽优雅的高洁模样。
花十三听著这声久违的“娘子”,忽然间就恍惚了一下,手一酥,就松开了,放他自由。
苏斐言看著花十三脸上的眷恋,心底跟著温软了起来。柔柔地将她拉至怀中,轻声在她耳边轻声道:“天地可鉴,此生绝无二心。你若不信,大可将我x膛剖开瞧瞧!”
花十三的眼眶,再一次的蓄满了晶莹的泪水。她一生哭泣的次数,加起来也似乎没有今天的多。
静静相拥了良久,听著彼此清晰地心跳,他们纷纷不约而同的希望著,希望时光能静止在此刻,凝成永恒。
夜幕将至,大地笼罩著昏黄的色泽,暮霭沈沈。一丝冷风吹来,似乎渐渐冷了许多。
“外面风大,咱们房吧。”看著花十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苏斐言忍不住温言劝道。
花十三柔顺地点点头,任他牵著自己的手,并肩进了屋子。
房间里的光线远比室外暗了许多,苏斐言第一件事就是点灯。花十三则是漫步目的著踱著步子打量著室内熟悉的一切。这里依旧是原来的格局,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过。
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尽然有序,整洁极了。唯独书案上有些凌乱,花十三深知苏斐言是个极爱干净的人,就走到书案前,替他整理一下。她以前双腿不便的时候,能做的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帮他收拾书案了。
突然,桌上一张写了两行小字的素色宣纸落入了她的视线。苏斐言见她目光所落之处,顿时脸色一变,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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