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敬希。”
“卢敬希!”
“路一鸣,你羞辱我,羞辱得很开心是不是。”
“不是,我他妈。”路一鸣抓住了卢敬希的手腕,像烫到手一样缩了回来,卢敬希脾气一向很好,看什么事情都很平淡,功课第一,高中时,年年是学生代表上台演讲,参加各类市级比赛,证书荣誉一堆,高考全市第一上了a大。
在路一鸣心底里,卢敬希是任何人都配不上的,他太优秀,太完美,怎么能跟一般普通人在一起。
“我他妈不是这个意思。”路一鸣急的原地打转,他拉着卢敬希的手腕不肯放,执意要把他往车里带,“我掌嘴,我不说了,我他妈傻逼。”
“我错了,我刚才口无遮拦,我有病,对不起,对不起成吗。”
卢敬希从路一鸣的手里抽走,两个人一时谁都没说话,卢敬希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如果不是路一鸣告诉他,他也根本不知道薛熠那天晚上带他吃饭是为了羞辱他。
可他还不是微笑目送着薛熠搂着一个年轻男孩在他的视线里远去,薛熠告诉他这是他的堂弟,从小就在一起玩,关系好,卢敬希丝毫没有怀疑,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多亲密的举动,只是在卢敬希回到桌上再拿回自己东西的时候,能听见其他几个人窃窃私语的低笑声,他还在奇怪,怎么好好地都看着他笑,他脸上难道沾上了什么东西?
刚才路一鸣一说他给薛熠当保姆,让人笑话,他就想到这件事,那天晚上,薛熠兴致不是很高,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影响了他的情绪,薛熠是一个情感波动很大的人,很情绪化,时而对他温柔,时而又冷漠,捉摸不透,跟猫科动物一样,难以取悦。
两人重新做回车上,路一鸣不再提薛熠,把车内的音乐声音调大一些,左腿随着旋律抖动,右腿踩上油门。
“什么也别想了,好好地玩。”
卢敬希面前是两排酒,酒杯里的酒是分层的,看起来并不骇人。
见着常来这地方的几个人,用点火器把酒j-i,ng点燃,杯上烧起了火,青蓝火焰看起来有几分莫名的炫丽。
几个人点燃以后就把酒喝掉,立刻转身跑到舞池找人搭肩搂腰地摇晃起来。
蹦迪。
路一鸣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在舞池里疯狂扭动,卢敬希旁边坐了好几个人,看起来并不像是0,尤其是坐在他右手边的这位,看他迟迟没拿酒喝,于是像是教他似的,拿起燃火的酒,靠近他一些,声音清晰低沉:“没来玩过吗,一鸣的朋友?”
“嗯。”
卢敬希有些不太习惯如此近的距离,但平心而论坐在他右手边这位长相的确很勾人,身上有种别样的魅力,会玩,也很撩,但给人一种很清爽的感觉,眉眼组合在一起,看起来很舒服,说话的语调也轻轻的,如沐春风。
如果给他们公司里几位姐姐知道了,必定是要前仆后继地来问联系方式,那位没有说话,朝卢敬希笑了笑,仰着头就把那杯酒一饮而尽,吧里的音乐很吵,所有人都在跳舞,坐在卡座里的人很少,只有右边这位陪着卢敬希坐在这儿。
“这是b52轰炸机,要一口闷掉。”
“你试试。”
“不用等火灭掉再喝吗?”
卢敬希看向他,没想到这男人笑了起来,笑的很温柔,犹如一下击沉心脏的箭。
“你就像我那样,灌下去就行。”
卢敬希端起酒杯,正要贴上滚烫的杯口,就被那位握住了手,他的手很热,肌肤相贴之时,身子也靠近了一些,但他很快又抽离,规矩地坐在卢敬希的身边:“不要碰杯口,会被烫伤。”
“快喝,不然不好喝了。”
卢敬希仰着头把酒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他刚入喉,脑子就炸开一道火,好像在杯沿上的一圈火以另一种方式烧了起来,他还是能喝酒的,但这一杯下去抵十几瓶啤酒,卢敬希的脸瞬间就红了。
他身旁那位站起身来,朝卢敬希伸出手:“来。”
怪不得叫b52轰炸机,前调绵柔,后劲霸道,卢敬希昏沉地摇了摇头,下意识看见这手,就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灯光闪耀,卢敬希勉强撑着几分理智,和这位搭着肩在舞池里跳跃,他左手是路一鸣,路一鸣扭头看他,看他喝了一杯b52,笑意无限放大:“怎么样,感觉如何。”
“很晕。”
路一鸣朝他右手边那位眨了眨眼睛,那位也收到了信号,朝路一鸣点了点头。
卢敬希也没注意他们两个人在交流,他只能随着音乐摆动身体,跳着跳着,就跟一群人在一起蹦,所有人几乎贴在一起,卢敬希只觉全身上下都燃了一把火,他从来没有这么动情地玩过,像禁锢在牢笼里多年,刚刚释放,获得自由的囚鸟,玩疯了。
一只手穿过人海搭住了他的腰,他仰头,原来是刚才那位——
他仰头朝那位笑了一下,那位有些怔忪,但很快反应过来,搂着他,一起舞动。
卢敬希不会跳舞,只能看着旁边的人跳得欢,那位也不嫌弃他舞技拙劣,搭着他的肩,把他的手握在手中,几乎贴着腰,致命距离让卢敬希几乎溺毙。
他喝多了,反正只是玩玩,他心里也很闷,正愁没有地方发泄。
他望向这张脸,估计自己喝多了,居然越看越像薛熠。
卢敬希把头抵在他的肩上,那双手也从他的肩下移,搂着他的腰,卢敬希只想让自己稍微沉沦一会儿,只要让他稍微静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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