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左把地址告诉他,坐到路西床边守着,磊子去办手续还没回来,她也不敢走开。
路北来的挺快,一瓶水没下一半就过来了,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怎么样?严重吗?”
“38度多,嗓子有些发炎,一直睡不醒,等会输完水再观察一晚上。我快吓死了,自己也不知道想啥呢,我找到他的时候,一个人睡到马路牙子上,人都快烧傻了。”
“早上就不舒服,让他请假不愿意,非要去上班。下班了又不见回家,一晚上电话都打不通急死我了。”伸手过去摸摸路西额头,还是挺烫的。“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守着就行了,回去别给你姥说。”
“回去什么呀,我刚和我妈打过电话说我在你那,我在这待着吧。”项左说。
“那你回我那休息吧,我明天不去上班了,你还得过去盯着,都在这守着也没事。”说完把钥匙扔过去。
“你一个人行不行啊?我让磊子在这陪着吧?”项左不放心。
“不用,你俩都回去吧。”
“那行,有事你再给我打电话吧”项左又交代了几句才回去。
药劲上来路西睡的挺沉,中间几次换药人也没醒,厕所都没去,下半夜就已经开始退烧了。路西是被憋醒的,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路北正趴在床边打瞌睡。刚张开嘴嗓子就撕裂般疼,勉强咽了一下,伸手推了推路北胳膊。
路北吓了一跳,伸手摸了摸路西额头,已经不烧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路西指指喉咙,摆摆手,套上鞋就往厕所跑。
路北叫来值班大夫,检查一番扁桃体发炎,问题不大。又给开了些药,完了再输两天液就可以了。
路北一夜没睡,脾气也好不到哪去,逮着路西好一通教训。路西乖乖低着头听她训斥,趁中途休息的时候哑着嗓子说了一声,“我饿了。”
路北顿时没了脾气,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也不好再骂,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拿上包回家。”
路北不知道是骂累了,还是看路西那倒霉样可怜,一路上也没再啃声。在小区门口的粥铺打包了粥和包子,路过停车位的时候路西还扭头看了看,陆冬的车已经不在了。
回到家项左还在睡,路西喝了几口粥嗓子疼的受不了,也不想吃,回屋就爬到床上继续睡。
项左跟他进来站到床边欲言又止,“你是不是和隔壁大叔吵架了?”
“。。。。”路西蒙住头装死。
“你不想听我就走了?我还上班呢”
路西掀开被子也不说话盯着她对峙。
“德行。。。他早上过来敲门问你回来了没有,我就跟他说你生病住院了,然后他就走了。。。”项左慢腾腾的说。
“。。。。”路西翻着眼白继续盯她。。。
“。。。。。”
“。。。。没了?”
“啊,没了!你想听什么?”项左看他那样心里暗自发笑。
“滚吧!”捞起被子蒙住头。
项左啧了一声,忍住了踹他的冲动,捡起地上的衣服把手机掏出来,给他充上电,怕影响他休息又给调成振动才出去。
就不该给你制造机会,浪费我的演技,亏我在陆冬跟前说的多严重!
陆冬看着人来人往的医院大门出神,直到后面的车催促才把车开到停车位。找到急诊进去看了一圈,也没找到路。去护士站问了问,说人已经回去了,都回家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出差前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昨天回来也没顾得上说话,就见他趴桌子上露出俩眼睛,巴巴的看着自己,现在想想是有些不正常,大眼睛一点j-i,ng气神都没有,人也有点蔫了吧唧的。
本来还想晚上带他出去吃饭,临下班被叶春晓抓了壮丁,老同学刚到这边只能过去帮忙跑腿,买完东西又急着回去,俩人在外头随便吃了点东西。
刚到家路北就过来敲门问路西在不在他这?这才知道路西还没回来,打电话手机一直关机,也不方便过去再问路北。
等到天亮去敲门是项左开的门,说是路西昨晚生病住院了,小姑娘难过的都快哭了,吓得陆冬以为有多严重。问了医院地址,早饭都没吃就急着过来了,到医院门口才觉得有点不妥,这一大早跑过来,别人会怎么想。心里又记挂着那孩子,想了想,不妥就不妥吧。
到办公室之后试着又给路西打了两个电话,开机了就是没人接,心也始终放不下来,叹了口气给老张打了个电话,“路西生病请假了,你把他手里的工作安排一下,别耽误了工作。”
“这么严重?昨天都让他休息了,难受成那样也不听劝,小孩实习期都比较在乎。那行,我这边给安排好。”老张感叹道。
路西昏昏沉沉睡到下午,中间断断续续有些低烧,路北看看时间,把他叫醒吃点东西,一会还要去医院输液。
“还有哪不舒服?”把粥端到桌子上,伸手摸摸路西脑门,路西那双标志x_i,ng大眼睛都小了一圈,双眼皮都烧成了三层,一点j-i,ng神都没有。
“我不想吃粥!我昨晚上都没吃饭,早上让我吃粥,现在还让我吃粥。我不吃!我想我妈!”路西心里不顺发起了脾气,撅着嘴把粥推到一边。
“生着病话都说不好了你还想吃什么听话,别闹脾气了,现在吃点清淡的,等病好了想吃啥我带你去。”压着脾气哄着祖宗,把碗往他跟前挪了挪。
“我饿,就不想吃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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