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车来到昆明,可惜一个月过去,他的画根本无人问津,连白送都没人要。当
兜里没钱的时候,他开始怀念起那个被他痛骂为「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血腥的资本
家家庭」,无奈之下只有向弟弟邢国勇求助。
虽然觉得有些失望,但还是渴望再见少女一次。他想到了饼干——从昆明最
好的百货大楼买了最贵的几种饼干,带回到那个村寨,在桌上、窗台上甚至屋檐
下都放了一些,可惜少女并未出现。卢文开始怀疑少女只是自己绘画时的幻觉,
但那感觉是如此真实,他决定用画笔将这份「幻觉」或者「记忆」留存下来。渐
渐地,屋里摆满了少女的画像。
一个月圆之夜,银白色的月光从窗口照进屋内,少女再次出现。其实父亲从
来没跟我说过那天晚上是不是月圆,或者月光是什么颜色,这是我从一幅画里看
到的。画图中,一个半裸少女斜靠在竹板床上,下半身围了一张五彩的绸布,布
在床边铺开,让她看起来就像民间故事里的孔雀仙子。
那晚,父亲本已入睡,却突然惊醒,借着月光看到梦寐以求的少女正一丝不
挂地抱着自己,两人没有说话,全凭本能驱动,父亲还是处男,一切皆如是梦幻
一般,事情结束之后,少女很快离开。老爹凭着回忆画下了当时的情形,因为时
间紧急,所以用铅笔匆匆画成,第二天用水彩上的色。父亲一直说要把它画成油
画,可惜到最后都没有画成。
一夜云雨之后,少女再次消失,情窦初开的父亲从此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凭着相貌英俊,腰间多金,父亲开始纵情声色,经历的女人多了,他渐渐回忆起
那晚的少女竟然是个chù_nǚ。他想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于是再次尝试寻找这个
神秘的少女。几个月后,他在一个小村落打听到神秘少女踪迹,却被一个不知道
什么民族的汉子警告,让他不要再没事找事。以父亲的性格当然没这么容易就范
,开口刚骂了几句就被大汉抬手一点,立刻浑身瘫软、头痛欲裂,等身体恢复过
来已经是半月之后,回头还想再找却发觉之前的所有线索都消失了,少女就像是
人间蒸发一般。
一年之后,我们父子第一次见面了。送我过去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爸爸说他
当时一看到我的脸就知道是自己的儿子,二话不说就收下了。爸爸想打听妈妈的
信息,可惜那个妇人根本不会说汉话,咿咿呀呀说了半天全是对牛弹琴、鸡同鸭
讲。从此,我们父子生活在一起,然后「含辛茹苦」地抚养我,让我「幸福」地
长大成人。
妈妈本来对这幅画的存在一无所知,直到在德宏的一个不起眼的美术馆看到
它,我告诉她这是爸爸的画之后,她就开始有些走神。接着我又带她回到了我们
最初生活的那个小屋,坐了每五分钟,她就说头晕想回酒店。进了房间,她就进
了浴室,差不多两个小时过去,我敲门她才出来,说有些困就睡着了。出去找了
一家傣味餐厅,简单吃过饭回来,我正打算继续给她讲我小时候的事情——过去
她最爱听了——这天晚上却显得意兴阑珊。我以为她累了,谁知一躺下,她就抚
弄起我的下体,然后便是十场大战……。
三天之后,我才得知了当年之真相,回想二十多年父亲的痴情或说妄想,真
是有些啼笑皆非。母亲的家族本是滇南白族中的贵族,刀姓家族则多为佛爷苗裔。依照古老传统,族中女子在年满十六岁之后便可嫁人,但在嫁人之前需要由佛
爷来开光,即是pò_chù,让女子成为女人。这种事在现代文明社会看来或者是佛爷
骗色或者是信徒无知,但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小村落却是理所当然的习俗。但到了
妈妈快到十六岁时,这事成了个麻烦事,因为亲爹不能给女儿kāi_bāo,所以女儿需
到族外寻一个男子交合,但不可说破身份,事后自行嫁人便可,但不可再与破身
的男子接触。所以佛爷虽然有chū_yè权,但也只有一次,甚至只是破身的一下,之
后对其他女子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半点越礼的行为。机缘巧合,我老爹处男
发威,一次竟然让妈妈怀上了,不得已只有把我生下,足月之后再还给男方。
问起妈妈当初为何会选上这个汉族画家,是不是看他比较帅?妈妈的回答让
我哭笑不得。照旧俗,她必须向北走出三天,然后开始挑选男子,第三天正好走
到我老爹住的那个寨子,实在有些饿了,突然闻到一股甜香味,就顺着味道过去
,正想怎么去讨点饼干吃,就被屋里画画的人看到了……。
如此巧合之事,老爹却当作人生中一段最妙不可言的浪漫经历,永远铭刻于
心,甚至有时把自己幻想成得到仙子垂爱的董永或者牛郎,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
能被接到一处世外桃源生活……如此这般,直到离世。
回到住处,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想起前些天与邢翠的欢愉、上午与玉婷的鸳
梦重温,突然感到几分寂寞,希望耳边能有点声响,不禁打开了电视。新闻里正
在报道哪个小区发生了火灾,一个被浓烟熏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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