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米打国际长途给我,她怀孕了,喜悦幸福的声音透过话筒穿过大洋彼岸,我很羡慕,但是我要告诉她一件事实。这件事实,是我碰到高函和李子欣后才知道的,那天我在街上看到他们带着三周岁的孩子散步,当我想进一步打招呼的时候,就看到江谨瑞和他们一同进了一家餐馆,很幸运的是,我听到了一些秘密。
“朱米,你想不想知道那孩子是谁的?”我郑重道。
“。。。”那头一片沉默。
“那孩子是高函父亲的。”我说出事实的时候,自己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你说什么?”朱米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
“我说那孩子是高函的父亲的。”我一字一顿。
那头沉默了好久才传来:“哦。”
“你不觉得惊讶吗?”我很好奇。
“轻轻,那天我们在医院门口碰到李子欣和高函的事,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你们谈了话。”
“我问他,能不能重新开始,他说,世界上,没有东西是不要负责任的,有偿有还。”
“他在暗示你。”
“我以为他要负李子欣的责任,不知道,他是为了还他父亲的债。”
“even对你好吗?”
“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想,这是我的第二春。”
我挂了电话,长久沉思,我没有告诉朱米,这一切是江谨瑞做的幕后推手,江谨瑞往往不如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在业余时间开始写剧本,写一个心理学家为神幻想者寻找梦中人的故事,这是一个早已在我脑中酝酿长久的故事,神幻想者的梦中人事实上就是神幻想者的周围人,所谓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常常对号入座,若我一直在寻找梦中人,那这个梦中人会是谁?
我不知道何倾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不过我知道,这确实是他的声音,我魂牵梦绕的声音。
“u,你今天有空吗?”
“还行,你有什么事?”我一定表现得很镇定,事实上,我拿着手机的手一直在抖。
“我有一本。”
“你理解起来比较困难?”
“我一点也看不懂。”
“原来这样。”我记起何倾的中文和汉字现在的基础基本可以为零。
“你愿意帮我吗?”
我克制住自己的矜持,应该回答看情况吧,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我很乐意,rk。”
所以,我听到何倾很兴奋的声音,真该死的,我只好安慰自己,可以多多锻炼英语口语。
我打电话给江谨瑞:“江谨瑞,今天我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
“你有什么事吗?”
“我今天加班。”我撒了一个小小的谎言。
“那你别累坏了身体。”
“好的,那我挂了。”
我赶紧挂了电话,收住乱跳的心,这种感觉就像是偷情一样,我怀疑自己的人品,可是一方面,我又为与何倾的见面小小兴奋了一下。
我穿着很淑女的裙装,画着淡淡的妆,穿着高跟鞋,戴了一个头箍,镜子前面的我,也是挺有欣赏力的。
我坐车到了何倾家楼下,熟门熟路敲开何倾的门,意料之中,何倾打开门,第一句话就是:“你今天真漂亮。”然后我说:“谢谢。”表面很镇定,心里很得意,天知道我这头箍花了我四百大洋。
何倾穿着淡灰色的家居服,很有居家男人的味道。比起三年前,何倾的五官轮廓更具魅力了,不过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依旧清晰未变,我多想凑着何倾的口闻一闻,但我克制住了。何倾做了意大利面,又是番茄酱面,味道很美味。
我吃了一口,回味到:“真好吃,原来我男朋友也做过。”
何倾似乎很有兴趣:“和他相比,我这个怎么样。”
我点点头:“不错,差了一点点。”
何倾皱皱眉,小小失落:“这样啊。”
我笑道:“你不会是在闹别扭吧。”
何倾反而正色道:“q,我希望你觉得我做的更好吃。”
我看着何倾,他认真的脸庞细细透过我的视线,在视网膜上烙下深深印记:“为什么啊?”
他认真思索了一番:“我不知道。”
我不禁想笑,但忍住了,他现在可爱多了,还有,他现在不说陆小姐了,他会生涩地说“轻轻”。
“rk,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熟悉?”
何倾点点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之间发生过很多事情?”
何倾继续点点头。
“你有没有觉得我像你的女朋友?”
何倾还是点点头。
“rk,你只会点头?”
何倾摇了摇头。
我很无语地摆摆手,又正色道:“你要我帮什么忙?”
何倾这才跑进卧室,从身后抽出一本黑色笔记本,递给我,又顺便戴上眼镜,拿起一只笔:“请你帮我翻译一下。”
我接过笔记本,翻开扉页,这是我送给何倾的那本,封面上写着“写给何倾”,而扉页上是我喜欢的顾城的一首诗《你和我》:
你应该是一场梦,
我应该是一阵风。
我一页页翻开,直至最后,我用英文写了字的:l...d..
何倾指着最后,说道:“这里面只有这个是英文。”
我抬起头,也许,你是我生命中的一场梦,醒来就会忘记,而我是你生命中的一阵风,吹起几丝波澜,却吹不了你的整个人生。
我笑笑:“其实没有什么?”
“那你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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