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决定之后,一进电梯,便不出所料地看到他们按了四楼的按钮,我也伸手去按了5楼的按钮,想着还是先兜一圈,等他们走后在去看迟尉。
田老爷子只是不动声色地瞄了我一眼,继续保持着狐狸般的奸笑。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老狐狸,还是和他保持距离为好,我真的很好奇他们找我见面一事,是怎么跟龚念衍讲的,按我的思路,有理的一方,应该是我才对,他们能去跟他说什么呢?龚念衍在电话里又不肯讲清楚,他们该不会是颠倒黑白地胡说一通吧。
既然那件事他们都能先跟龚念衍讲,那如果让他知道我是来见迟尉的话,也难保他不会去龚念衍面前添油加醋了。
上了5楼,我便沿着楼梯慢慢地往楼下走,决定先去医院后面的小公园里逛一圈,想他那种大人物,能来探望迟尉,已算是给了遇到龚总的女朋友,我猜是你。”他声音很轻,几着,站在她身边的我,能感觉到她正被气得浑身发抖。
“你给是不给,不然今完,便听到我包包里的电话响。
翻出来一看,居然是消失了快一个星期的男人打来的,我朝迟尉点头示意了一下,就走到外面接电话了。
“我等一下回去,你在家吗?”没有任何的赘言,龚念衍在电话那头简洁地问着。
“你回来了?我不在家,下午有点事,你晚点再过来吧。”我淡淡拒绝了他,因为答应要陪迟尉出院的,不能言而无信,再说,凭什我要任他随传随到的,我还没闹完别扭呢。
“有什么事?”他有点不悦地问,然后又说道:“我想马上见你。”
“龚念衍,我说过我现在有事,走不开,你不能不讲道理。”我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这男人真是霸道得可以。
“那你去忙吧。”他冷冷说完,便把电话挂断了。
我呆呆地盯着手机,觉得很不可思议,那男人是在发脾气吗?就这样气冲冲挂我了电话,好……好幼稚!
笑着摇摇头,我推门进了病房,刚好看到迟尉也正把电话挂断了,刚才好像没听到里面电话响,应该是他打出去的吧。
护士小姐来打针,顺便递给我一张通知,要我去结算医疗费,迟尉笑着接过单子,说道:“我叫了助理过来,等一下他来了让他去结就好。”
我朝他吐了吐舌头,在一旁坐下,这个迟尉,依然体贴得让人过意不去。
这针一打就是三个小时,期间两人还吃了个午饭,他的助理来结了医疗费,便匆匆离开了,听说公司因为没有老总坐镇,全部人都忙得焦头烂额了。
“你怕不怕没在公司这么长时间,公司都被那班人整垮了。”我笑着打趣他。
迟尉淡淡看了我一眼,“如果我没在就垮了,那也是我活该。”
我瞪大眼,“为什么?”
“员工是我雇的,如果被他们弄垮了,那就证明是我识人的眼光有问题,雇了一堆没用的人,垮了也活该。”他娓娓地给我解释着。
我茅塞顿开地点点头,“有道理。”
低头看到他头发有些凌乱,便从包包里拿出梳子,边轻轻地给他梳着,边笑道:“这头发许久没剪了吧,都看不出发型了。”
迟尉愣愣地看着我,两人间的距离很近。近得我能轻易地从他眼中看到两撮隐隐的火焰,眼波流动,好似在传递着某种信息,我别开眼睛不与他对视,生怕自己真的在他眼中读出了本就不该有的信息。
“可晴……”他低低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心头没由来一慌,匆忙站起身,眼光四处游移,掩饰自己的失神。
“没针水了。”发现针水快滴完了,我伸手按了一下电铃,想叫护士来换针水。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表情高深莫测。
等了半着。
偏着头看着他过于认真的表情,调侃的话到了嘴边,又被我憋了回去,然后乖顺地点点头。
经过这样的“偶然”事件后,我突然觉得,之前我的想法实在太简单了,即使我不去争不去抢,再怎样地作低姿态,还是依然有人视我为眼中钉,rquot;/gt;中刺。
也许他们并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着龚念衍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而已。
难怪他之前会那么直白地告诉我,婚姻对他而言只是一种可以利用的手段,现在看来,就算他自己不认可这种想法,却也是无可奈何吧,这本来就是他们有钱人的游戏规则。
而破坏这个游戏规则的外人,注定要被排斥,要消失的。
等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时,车子已经停在楼下的停车库中,旁边摆着一辆罩着布罩的小车,正是那快被我遗忘的保时捷。
“哪,有时候聪明反而会被聪明误呢。
回到屋里,看着他犹如在自家地盘般自在地脱着外套,解着纽扣,我心里一阵无力,他总是这样,好像我与他之间,本来就该是这般的理所当然似的,说与我谈恋爱,其实还是依旧自大地继续主导着我的生活,这样诚意不高的恋爱,也只有我这个爱得可怜兮兮的女人才会忍受得了吧。
替两人倒是水,我坐进一边的短沙发里,看着他深邃俊逸的五官,暗自叹气,“念,我们再来谈谈另一件事怎么样?”
他端起水杯啜了一口,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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