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点点头。
叶泊舟松了口气,对付晏和霍老头笑一笑:“多谢。”
就站回去接着排队。
这一排又是好长时间,终于到了两人,照例是交书单,拿书,只是在把书递过来的时候,付晏对着余烬别有深意地一笑。
余烬视而不见。
叶泊舟觉着他的小徒弟这两天都状态不佳,有些担忧,就问:“是不是最近噩梦做得过于频繁了?”
余烬随意地点头。
叶泊舟想了想,道:“今后你干脆搬来和师父一起睡罢,若是梦魇,为师还能及时的给你输送内力,教你睡得好些。”
余烬怔怔地看着他。
叶泊舟失笑:“跟你说了,莫要紧张,为师又不吃人。”
你当然不吃人……
余烬低低“嗯”了一声。
叶泊舟笑着揉揉他的脑袋。
回去之后余烬和叶泊舟就开始忙活起来,把他房里的东西都搬到了叶泊舟的房里。余烬的东西本就不多,倒也很快就收拾完了,两人吃过晚饭就准备歇息了。
余烬直直地坐在床的里侧,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叶泊舟则坐在案前掌灯看书。
“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叶泊舟偏头看着他,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愈加平和。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对你所喜欢的人,要知道他的缺点,不可偏袒;对你所厌恶的人,要知道他的优点,不可抹杀。我们评价一个人要客观公正,不要感情用事,不要因为自己的好、恶而产生偏见。”
余烬想了想,问道:“就是说,假使你很讨厌一个人,但他对你很有帮助,你就要和他结交?”
叶泊舟笑笑:“也不必须和他结交,但不能和他交恶便是。”
“那照这么说,岂不是所有人都不可交恶?”
“非也。如果,有所冲突,或对方对你有所侵犯,就不能再忍。如果单单拿来评价一个人,还是要客观公正。”
余烬若有所思。
叶泊舟是个好师父,不仅教弟子武功,还教他做人。两人之间时常会有如此对话。
又到了冬日,夜晚寒气袭人,以往余烬一个人睡时时常被冻醒,总感觉有寒风吹透了窗子进来。
而现在不一样了,他师父长臂一伸便将他搂在怀里,体温隔着衣料传到他的四肢百骸,浑身的血液都温暖了起来,被窝更是暖的让人不舍得离开。
温热而平缓的呼吸落在头顶,心中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使他不由得睁开眼,直直地看着他师父j-i,ng致的下巴。
“嗯?怎么还不睡?”叶泊舟慵懒地开口,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
鬼使神差的,余烬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你长得真好看。”
叶泊舟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忽的听到这么一句话,哼笑一声,搂紧了他,抻着长音“嗯”了一声。
余烬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冬去春来,时间飞逝。承天二十九年,余烬正好满十二周岁。
这一年,对于江湖人来说,是很不平凡的一年。因为七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在今年又要举行了。
一连好几个月下弦门里都是一派紧张的气氛。
陆于之是这届的武林盟主,等今年的武林大会召开之后,一切就难说了。毕竟江湖这七年的局势变化颇大:
白道离山派迅速崛起,势力直逼下弦门,黑道魔教自不必说,又有神府横空出世,个个都是一把好手。中立的还有弑天宫和摘星搂,这两年也开始声名鹊起。而白道内部的忘尘派和青华派还斗个没完。
如果下一任武林盟主是青华派或者忘尘派之中的任意一个,那么白道内部就定然会起一场不大不小的讧乱;
如果是弑天宫或者摘星楼的人当上了武林盟主,那么武林正道的地位会不会撼动就很难说了;
如果是魔教当上了武林盟主——那整个江湖就会面临着一场腥风血雨!
经过内部长老的多次会议,决定这次下弦门的主力为叶泊舟。
叶泊舟的武功是下弦门里最为出众、也是江湖上武功排行前十的人物,配着剑谱上排行第十的神兵解忧,如果魔教聂不渡不加以干涉,十有八九下一任的武林盟主就是叶泊舟了。
这是下弦门的打算。
叶泊舟自知此事之重要,疏忽不得,也是一改闲散态度,每天和余烬一起,从早练到晚。
说到余烬,又过三年的他个子又蹿了不少,直立时候已经能到叶泊舟的下巴了,稚嫩的面容渐渐长开,斜斜入鬓的长眉,狭长的眼,左眼角下方一细小的痣,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竟已是让人移不开眼的好看了。
此时他的剑已经从木剑换成了铁剑,剑法也是突飞猛进,这天郑逸君来和他切磋时也是惊觉,自己不知何时起,居然已经打不过他了!
坐在房顶上喘着粗气,看着余烬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手提长剑,浑身上下连个汗丝儿都没有,轻风吹过,衣袂翻飞。
郑逸君便不由自主地开口:“你不适合穿蓝色……”
余烬瞥他一眼:“那我适合穿什么颜色?”
郑逸君不假思索地回答:“黑色!”
余烬睫毛一垂,叶泊舟也曾这么说过。
“你这人,总有种叫人猜不透的感觉。说你外冷心热吧,你心也不热,说你冷酷到底吧,你的举动时不时也出人意料;
“看着y-in沉冷漠,但有时候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人看了心里就有点难受……简而言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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