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敲了敲门,老长时间才有个姑娘过来开门,就把门往后轻轻的拽了一条缝,只露出一只眼睛打量着余烬:“哟,这位公子,您找谁?”
事实上余烬很不习惯她们这种说话方式,一个轻轻的“哟”就让他下意识的皱起了眉:“这是小桃花姑娘的伞,可否请姑娘替我交还与她?”
那女子这才伸出一只手来接伞,余烬也就借此机会看清了她的面容:相貌平平,素面朝天。
原来是因为没上妆才不乐意被人看见。
“那我就替小桃花谢谢公子了。”
余烬微微一点头,正要走,突然顿了顿,问:“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那女子马上就笑出了声:“这大早上的,姑娘们都还没起床呢,能有什么声音,公子听错了罢!”
余烬看了她一眼,女子的身体一直挡在他眼前,想往里看都看不见。见如此,余烬也不再多问,道了句“告辞”就转身离开了。
门在他身后“嘭”的一声就关上了。
余烬在门口站了一会。
方才他隐约听见有哭声从里头传来,声音很小很低,但却莫名耳熟,好像从哪里听过。
还夹杂着鞭子抽在皮r_ou_上的声音。
思索片刻,余烬还是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抬脚离开。
接下来,他去了家人最多的茶肆,要了一壶好茶就择了个靠在窗边的位置坐下,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听人说话。
在他斜后方的位置上坐着两个江湖人,正在谈论着什么,听到自己的名字,余烬不动声色的留了意。
“到现在还没找到余烬?”
“可不,据说呀,聂不渡是自己一个人回的魔教!那余烬呢?之前掌门就说呀,看他走的方向一定是往江南来了,所以就让我们几个追来了么。”
另一个就问:“余烬真的在江南?”
被他问的人不在意地道:“那谁知道了,天底下那么大,要是想藏一个人那还不容易啊?我就觉着找到他基本上是没啥希望了,当然了,我也不希望找到他。”
“哦?”
“你想啊,那么厉害的下弦门都能在他手上死绝了,可见他得多厉害啊!要我说,那余烬的武功真未必会比聂不渡差,啧啧,要是遇上他,咱估摸着都得没没命。”
另一个似是幡然醒悟:“有道理!”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不过我估计,过不了多久,下弦门的外室就得找来了。”
另一个的声音染上了好奇:“既然你说碰上余烬就是等于送死,那下弦门的外室为啥非要找他呢?”
那人“啧”了一声,“你不懂,保命要紧那是对咱们来说的,那余烬做的再不对,那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呀?可他对下弦门外室弟子的意义就不一样了呀!人家正打算重建下弦门呢,要是一上来就把余烬给杀了,那不仅是给下弦门报仇了,更是树立威信呐。那么一来,还有谁敢不服新建的下弦门?”
另一个好奇道:“那他们真的能杀了余烬吗?”
“未必,这里头的事谁知道呢!这么长时间了,咱也就能听说下弦门有个叫余烬的弟子,把整个下弦门都给杀光了,因为他偷练了《错花心经》嘛,至于其他的,谁知道咋回事啊。”
听见《错花心经》,另一个明显一愣,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诶,你说,下弦门那帮外室会不会也是想得到《错花心经》啊?”
被问的似是想了想:“不无可能。既然《错花心经》在余烬身上,那追杀余烬的这帮人的目的就有讲究了。说是为了代表白道诛杀孽障,但肯定也有人就是冲着《错花心经》去的。聂不渡只得了残本就能那么厉害,余烬还没练完就能达到如此地步,别说那些武痴了,连我都心动!”
余烬的手在解忧上轻轻抚摸了几下,低头喝了一口茶。
说到聂不渡,两人显然又有了新的话题。
“你说,那聂不渡怎么还没死啊,再过年他可就二十六了,不是说二十五岁必死的么!”
那人嗤笑道:“说你就信?我早就听说了,原来聂不渡根本就没有二十五岁必死这一说,人家活的好好的呢。也不知道是谁,就知道瞎编,可把我们给骗惨了!”
另一个哀叹一声:“大魔头聂不渡一时半会死不了,这又来了个小魔头余烬,这可怎么活啊!”
“该咋活咋活,别惹他们不就好了。”
余烬起身,衣角擦着两人的桌子走出了茶肆。
里头那两人还在肆无忌惮的谈论着什么,丝毫不知道,自己方才离传说中的小魔头余烬那么近。
出了茶肆,找了个小摊吃了碗馄饨,余烬找了家打铁的铺子过去。
铁匠头也不抬地问:“何事?”
余烬的回答同样简洁:“打一把剑。”
铁匠指了指一边的墙。上面悬挂着各种各样的剑,长的短的,样子也比较一般。
余烬随意拿过来一把,试了试,又放了回去,又拿起一把,觉得还挺顺手。
“多少钱?”
“二两。”
余烬利索地掏了银子给他,铁匠收了银子,不经意间一瞥,却看见了他腰间j-i,ng致华美的长剑。
“解忧……”他瞪大了双眼,“可是剑谱上排名第十的解忧?”
喜欢余烬传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