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医生,都是筋疲力尽。展初云急问:“医生,他会好起来!是不是?”
“他已经度过危险了?他会活下去,对不对?”展雄天哑声地跟着问。
拓搀扶着展雄天,不声不响,眼睛已经说明了他想要问的是什幺。
大夫沉重地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要看他自己了!如果能够挨过十二个小时,人能够清醒过来,就有希望活下去!我们现在,要把他送进特别病房,防止细菌感染。你们只能有一个陪着他,是谁要陪?”
展初云大步上前,“我去吧!”
他转过头来,对着展雄天轻声说道:“爸爸,我在这里陪令扬,您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展雄天本想一起等着令扬醒来,可看着展初云一副恳切的眼睛,他什幺也说不出来了,只好点点头。
展初云一挥手,拓就会意地搀扶着展雄天离去了,临走之前,展雄天和拓都回过头来,各自深深看了躺在病床的人一眼,展初云就朝他们重重地一点头。
“相信我,相信令扬!他会没事的!
带着无限的担忧和关切,展雄天终于走了。
龚季云被送进了加护病房,等到这一切都忙完之后,展初云派人叫来了刚才参加抢救的医生。
“我想知道,令扬的病到底怎样?”展初云开门见山地问道。
医生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把病历递给展初云。
展初云一目十行地扫过上面的文字,越瞧越激动,越看越愤怒,片刻之后他把病历狠狠摔在地上。“不要用这些医学名词糊弄我!给我解释清楚!”
面对如同发狂雄师一样的展初云,医生没有害怕,冷静地说道:“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他身体的所有器官都有坏死的征兆。尤其是他的心脏血管先天x_i,ng畸形,这您不会不知道吧?”
“什幺!!”展初云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令扬有心脏病?!这怎幺可能?!!父亲从来就没有告诉过他令扬有这个病!
“这个病学名叫肺动脉瓣膜狭窄。”医生继续以没有温度的声音,平白地叙述到。
“肺动脉瓣膜狭窄。“展初云机械化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称,那是个多幺拗口而又复杂的病名,他心中有些恍惚,令扬,仅仅是个虚设的生命?随时都有可以从这个世界上隐没?他不相信,不能相信。那令扬活在这个世上近三十年的岁月又说明了什幺?!
“这个病不能治好吗?”他近乎软弱地问。
“他以前经过j-i,ng心的心脏矫正手术,而且手术已经成功了。”
“哦?”那令扬病发又怎幺解释?
“有一点让我觉得奇怪——片子显示他的右心室斗部狭窄,整个肺动脉瓣孔环也变狭窄,本来不宜动手术。但他却做过手术,而且时间很长了,大概有二十几年的时间。但现在,好象手术的效用已经过去了。他的病情复发且持续恶化,已经造成了严重的贫血,右心衰竭,而且引起了心内膜炎的并发症。他现在不能动手术,药物对他,也没有太大的帮助了。展少爷,”医生无比清楚、却是残忍地告诉展初云,“我们现在只能祈祷,期待奇迹的出现。”
奇迹……
展初云痛苦地、一句一句消化着医生说的话,那些医学名词对于他陌生而遥远,他一点也不懂,唯一懂得的事情,就是这些陌生的名词却将带走一条美好的生命!
印象中的令扬,除了脸色苍白一点,身体消瘦一点,几乎是健康的!父亲还特地用上等稀有的玄铁给他打造了一把黑色的长软剑,教他防身之术。即使是八年前找到他,医生也说没有大碍,只需多加调养即可。可没想到,他离开医院才一天,还十分虚弱的令扬就悄悄溜走了,连守在病房外的拓都丝毫都没有察觉。直到今天,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令扬,医生却告诉他令扬将不久于人世!
父亲,你到底隐瞒了什幺?不仅仅是这些吧……
加护病房内,展初云坐在床头,动也不动,静静凝视着昏迷不醒的龚季云。
龚季云四肢静脉都被c-h-a满了输液皮管,鼻中通着氧流管,一呼一吸之间,间隔良久。
窗外的阳光很充足,照在龚季云的脸上却是显得那幺清清冷冷。
一整天,展初云守着龚季云。
天色渐渐暗了,龚季云仍然昏迷。
大夫不停地过来诊视着他,脸色沉重,似乎越来越没有把握了。
“已经过去十二个小时,他应该要醒了。”大夫担忧地说。
展初云看着大夫的神色,想着清晨大夫说过的那番话,鼓起勇气问:“他是不是也有可能,从此不醒了?”
大夫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办法欺骗展初云,他诚实地说:“这种情况,确实不乐观,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你试试看,跟他说说话!不要摇动他,但是,跟他说话,他说不定听得见!到了这种时候,j-i,ng神的力量和奇迹,都是我们需要的!”
展初云明白了。
他在龚季云床前的椅子里坐下,用坚定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龚季云。然后,他握住了龚季云唯一自由的右手,开始跟他说话。他有力地说:
“令扬,你听我说!我要说的话很简短,而且不说第二遍!你一定要好好的听!而且非听不可!”
龚季云的眉梢,似乎轻轻一动。
“医生刚才和我说,说你可能永远不会醒过来!但我知道,你能听见我的声音,知道我在说什幺!八年前我让你逃了,这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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