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波浪长发整齐地梳成一条大辫子,然后高高地盘在脑后好像一顶后冠般,
虽然没有戴什么华贵的饰物,但那精致温婉的发型已足以吸引男人的目光。
对于他频频投来的炽热眼神,翁俪虹自然心知肚明,但她并未向昨天那般给
予热烈的回应,大部分时间都很认真的看着老爷子眉飞色舞的讲故事,只是偶尔
向他这边瞄上一眼,在他们视线相碰的瞬间,她却很快地移开,脸上却略有娇羞
之色。
为了不让翁老喝太多,那瓶茅台有大半都是被他给消灭的,翁老看到酒瓶已
空,就要叫人再上一瓶,却被文龙和翁俪虹给劝住了,当勤务员把餐桌什么的撤
下去后,翁老却执意要到院子里走走,翁俪虹屡劝不住,只好拿来一件厚厚的军
大衣,给老人披上。
此时月亮已经出来了,清冷的月光照出两条长长的影子。他放慢脚步,陪着
翁老在院中散步,踩在青石板小径上,翁老却不见了方才的健谈,他披着军大衣
的高大身型,在月光下却显得有些瘦削干枯,这一刻他褪去了枭雄气息,只是一
个普通的老人而已。
「小俪虹这女娃娃,打小就是这么调皮,长大了更让人头疼,可她却是我最
疼爱的孩子。」翁老突然说起这句话,让文龙有些吃惊。
不过,翁俪虹都是年近四旬的shú_nǚ了,翁老还一口一个「小俪虹」的,听在
耳中未免有些好笑,当然他并不会表现出来,只是嘴上附和着。
「你别看她在我面前一副大小姐的样子,不知道她在外头有多野多皮。」
这点文龙倒无需翁老提醒,因为翁俪虹狂野的那一面他已经见识得足够多了,
昨晚还被她百般折腾。
「哎,这女娃子虽然表面上不提,但她心里一直恨着我呢。」翁老突然长长
地叹了口气,语气里难得出现一丝颓废。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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俪虹阿姨很孝顺的。」文龙言不由衷道,对于他们父女俩的往事
他略知一二,那件事应该对翁俪虹影响很大,她会变成如今的性格,很大程度上
都要归咎于父母的离异。
「我这辈子一共娶过三个堂客……咳、咳、咳——」夜里的西北风带着凉意,
翁老忍不住咳了几声,文龙想要出言相劝,但他却摆摆手表示无碍,继续说道。
「头一个是家里包办的,我虽然跟她拜过堂了,但没过多久就跑去闹革命了,
她给我生了个儿子就死了。这个女子说起来挺苦命的,可我的确跟她没感情,现
在我连她的样子都记不得了。」翁老谈起自己第一段婚姻时,他的语音就像所说
的内容般冷漠,可见他本人对此的态度。
「第二个就是俪虹她娘,我那时候真是爱得不得了,而且又是我人生最得意
的时候,看到俪虹我就像是看到她娘一般。」翁老边说边摇了摇头,虽然他语气
保持冷静无波,但文龙却听出他内心的愉快,好像又回到了往日的峥嵘岁月般。
「她娘虽然是富贵人家出身,但却能跟我一起过苦日子,我被下放的那几年
别提多受罪了,她又要带孩子又要照顾我,还要应对一bō_bō政治上的冲击,也真
是难为她了。」
翁老的话让文龙颇为尴尬,因为他早就已经从翁俪虹那里得知她母亲的结局,
这话从当事人的口中说出,让他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不过,翁老并没有在意文龙,
他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好像深深地沉浸在回忆之中。
「哎——我亏欠她的实在太多。」翁老深深地叹了口气,话中带着莫大的悲
伤,却又像是在回忆思一般,久久没见他发出声音,他们就这样沉默地走着。
「我是犯了错,可这种错哪个男人不会犯?像我们这种位置的,打几个皮盼
还不是寻常事,用的着那么生气嘛?真是个犟脾气,这女子,咳——」翁老他总
算开口说话了,只是语气却变得激烈许多。
虽然他对翁老的言论并不认可,但并他没有出口反驳,人的价值观你很难去
改变的,何况翁老还是个身经百战、阅历丰富的军人,与他同级别的大人物里,
结婚离婚的事情太普遍了,他们那个时代走过来自有他们的价值观,作为晚辈他
们很难站在现在的立场对其评价。历史的人或事,应该放在历史当时的环境之中
去评价,而不是也不能用现在的立场和思维去评价。
一阵冰凉的西北风迎面吹来,文龙不禁缩了缩脖子,但翁老却浑然不觉般迎
着风走着,嘴里没有停歇地一直说了下去。
「我十八岁离家出走闹革命,在军营里的时间比在家里多,老大完全就是育
婴员带大的,所以一直跟我不亲。他不爱掺我的事,我也不去强迫他,这小子
现在搞科研搞得很出色,不错。」
翁老说起他的家事,开始走出回忆中的伤感情绪,一副谈兴十足的样子,我
只好耐心听下去。
「小娘给我生了俩小子,年龄跟你差不多,不过可比你娇气多了,一点军人
样子都没有,根本就吃不了什么苦。我本来安排好让他们去部队历练一下,可俩
小子都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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