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流景伸出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他慢慢直起身,季秉烛已经不管他自顾自地朝着外面走去了。
边流景的眼睛一瞬间变得冰冷,他死死盯着季秉烛的背影,全身紧绷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但是很快他就强迫自己压下来那股嗜血的冲动,深呼吸了几口气才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
季秉烛和边流景一起回到白塔的时候,众人已经喝了一轮茶,气氛还算融洽,不过当他们的视线转到并肩而来的两人身上时,表情瞬间就变了。
禾雀君一直坐在角落里,离其他人远远的,面无表情捏着肩上的符三岁玩,一看到季秉烛回来立刻迎了上去,唤道:“君上。”
他还没走到季秉烛身边,就看到了季秉烛身上极其显眼的衣服,表情瞬间就沉了下来。
季秉烛今日穿的衣服还是禾雀君给他选着亲手套上的,连上面有几朵刺绣花都记得一清二楚,而此时那件衣服被一件纯黑的外衫代替,那惹人讨厌的黑色让禾雀君的瞳孔瞬间变得赤红。
他走上前,不着痕迹虚扶着季秉烛的手臂,将季秉烛拉着远离了边流景身边,掩盖在白纱之下的表情恨恨的,几乎想要将边流景杀之后快。
鹿沐此时也迎了上来,看着季秉烛身上的衣服表情复杂,道:“君上,这是怎么回事?”
季秉烛被取了心头血本来头就晕,懒得解释,恹恹地指了指边流景,道:“让他赔。”
鹿沐:“……”
赔什么?
一旁人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晦涩难辨,看着季秉烛的眼神极其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事情。
不过季秉烛已经懒得去看他们到底是什么表情了,说完之后就被禾雀君一脸杀意地带回旁边坐下了。
禾雀君急急传音道:“君上!那个混账对你做了什么?”
季秉烛没什么力气地回道:“没什么,取心头血而已。”
禾雀君几乎咬碎了一口牙,心中将边流景那个道貌岸然之辈骂了无数遍,谁家取心头血还需要脱衣服?等等,难道他是看着君上什么都不懂故意让季秉烛脱衣服的?
禾雀君越想越觉得生气,还没一会功夫都已经想好了关于让边流景生不如死的几百种方法,招招狠辣。
禾雀君忍了又忍,才又道:“那君上现在觉得如何?难受吗?”
听闻取了心头血的修士无论是不是已经到了还神,都免不了会很长一段时间身体不适,更何况之前季秉烛的元丹已经出现了问题,一来二去对他的损害更大。
季秉烛原本觉得还好,但是禾雀君这样一问,他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似乎刚才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出现了。
禾雀君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疑惑道:“君上?”
季秉烛:“呕呕呕!”
禾雀君:“……”
禾雀君立刻扶住了季秉烛的肩膀,还好季秉烛已经吐不出什么了,只是摆了摆手,将桌子上的花蜜茶一饮而尽,眯着眼睛缓了一会。
鹿沐看到季秉烛没事,才和寂奴蝴蝶一起看向了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边流景。
边流景将手中的琉璃瓶抬起,冷声道:“心头血。”
鹿沐将瓶子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是边流景亲自取下来的总不能是假的。
鹿沐将瓶子递给了一旁的寂奴,颔首道:“劳烦寂奴大人了。”
寂奴脸上不怒自威,闻言点点头,将瓶子接过来,道:“蝴蝶,取长生木。”
蝴蝶原本一直盯着瓶子里那滴血看,乍一被叫名字立刻点点头:“好的好的。”
她说着从一直绑在腰上的小布包里一通乱翻,翻了大半天之后才找出来一块长生木――那木头上竟然还开了一朵红色的小花。
寂奴见状笑了笑,道:“枯木逢春,倒是很符合一殃君上。”
蝴蝶将长生木递过去之后小心翼翼看了一旁闭着眼睛的季秉烛,又怯怯地低下头,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
寂奴拿到了长生木之后,直接用指甲在上面划拉了个龙飞凤舞的“殃”字,字迹苍劲有力甚是洒脱,他画好了之后正想要将手中的瓶塞打开,才恍然发现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个人。
季秉烛站在他身边,苍白的小脸上浮现了些许好奇,目不转睛地看着寂奴手中的长生木。
寂奴愣了一瞬。
季秉烛见他突然不动了,催他:“快啊,怎么不动了?我还没见过有人做长生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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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淦
阿鸦只是不在几天,季秉烛已经将他的所有嘱咐抛之脑后了。
他自己都没发现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到底有多奇怪,一门心思只想去看着长生牌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寂奴将眼中的深沉飞快掩饰下来,点了点头,道:“好。”
长生木上的那朵花随着微风微微摇曳着,季秉烛原本还在满心好奇地看着寂奴是如何将长生牌做出来,但是视线转到花上,顿时就发起呆来。
寂奴低着头将琉璃瓶一甩,那滴心头血缓慢漂浮出来,悬在了半空中微微闪烁着血光。
不过血一出来,寂奴冷漠的脸上闪现一抹凝重,他道:“这血……确定是从君上身上弄下来的?”
边流景看起来满脸不耐,但是还是强行忍住了,冷声道:“那是自然,你什么意思?”
寂奴指腹轻轻在那血滴上触碰了一下,血滴猛然一晃,似乎想要从中间分开来,但是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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