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啊……不能入魔的,要不然,就没人要我了。”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在牵引着他的思绪,即使浑身已经被魔息布满了,但是还是执拗的不去修魔。
他使劲地挣扎了两下,但是锁链却只是轻微地晃了晃,还没一会他便力竭地垂下头来,脸庞上已经满是水迹。
“谁来救我……”他一个人单独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回生出想要有人来帮他逃离痛楚的想法,这一想法一旦形成,就如同春风掠过枯草重生,瞬间爬满了他的心脏。
虽然就连他自己都知道,在这个地方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他,但是还是无可自制的生出这样的念头来,哪怕怀着一点期待,也好过在这里绝望地等死。
直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角落中缓慢地响起。
“你要我救你吗?”
季殃不知道是谁,此时更是无暇去思考这个问题,只是微弱地点点头,哽咽道:“谁都好,只要救救我……”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才带着点疑惑地开口:“我在此见过无数人,他们一般都是因为绝境、绝望而心甘情愿地入魔,为什么你不一样?”
季殃喃喃道:“不一样?”
“对,不一样。你此时已经到了绝境,心生绝望,却为何不肯自愿堕魔?修道修魔对你而讲,有什么分别吗?”
季殃自己都不明白修道修魔到底有什么分别,他自小便知道自己是因为可能会去修魔才被亲人遗弃疏离,便下意识地对修魔有种莫名的抵制和厌弃。
在他心中,若是让他修魔,他入魔的第一件事情可能就是自戕。
季殃:“我不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
声音又沉默了。
季殃蓄了一点力气,才缓慢地抬起了头,脸上泪痕已干,原本白净的面容也全是晕染的血污。
他正在偏头去找说话的人是谁,此时一直漆黑的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串脚步声,方才在他身边的一人突然又折了回来,此时正缓慢地朝他走来。
季殃的眼前一片黑暗,看不见对面的人到底是什么表情,不过他对魔气本能地排斥,察觉到有人靠近,慌忙缩起身体往后躲了躲,锁链发出一串叮叮当当的声响。
魔修带着铺天的魔息靠近他,接着一只手轻轻用布将季殃脸上的藏东西一点点擦干净,动作极其轻柔,很快,血污擦净,露出了季殃那张还带着些稚气的脸庞。
那只手擦干之后不停,缓慢摸了摸季殃带着些伤痕的脸,声音带着些许痴迷:“季殃,这张脸可真是美啊,比那传言中的燕无归还要美艳上几分。”
季殃愣了一下,不太明白眼前人做这些的意思,茫然地看着声源,接着他两只手腕上的锁链被人牵引着往前缓缓束起,季秉烛的双臂被带动着高举过头顶,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令眼前魔修的眼睛立刻就红了起来。
他将季殃原本就衣不蔽体的衣服一点点扯开,带着魔气的手缓慢探向他还带着淤青的腰,声音沙哑,似乎压抑着眸中说不出的yù_wàng:“乖乖的,我不弄疼你。”
季殃听不懂他这句话,不过角落里的那个声音却是听懂了,声音满是厌恶:“魔修还真的是随时随地都能发情,呕,恶心死我了。”
季殃的眼睛缓慢地张大,角落里缓慢出现了一道光芒,将面前人丑陋的脸庞照的一清二楚。
“别怕。”眼前的魔修张着一双魔瞳,眸中满是痴态和yù_wàng,朝着季殃动作急迫地压了上来。
季秉烛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通红着眼睛朝他伸出手来的边龄和当年被关在魔窟时那个妄图染指他的魔修的影子很巧妙地重合在了一起,让他的眼前瞬间一片猩红的血色。
一行血泪突然从他眼睛中缓慢流了下来,原本一直在挣扎的动作也瞬间停了下来,他看着边龄的眼神中满是恐惧和厌恶。
此时的他神智有些恍惚,有些分不清此时的边龄到底是现实,还是记忆中那个每日用魔气打入自己内府的魔修了,他通红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离他越靠越近,喉咙中发出一声嘶哑的喘息声。
边龄已经上前掐住了他的腰,这个动作直接刺激到了季秉烛,他直接往前一冲,撞到了边龄身上,张口咬在了边龄的肩膀上,死死用力。
季秉烛的牙齿深深陷入边龄的血r_ou_中,几乎是立刻,血液就从他肩上滑落了下来,痛楚让边龄的身体猛地一僵,狂乱的情绪也缓慢地安抚了下来。
季秉烛咬着边龄的肩膀,唇上全是鲜血,还在含糊不清地喊着:“杀了你……不许碰我!”
边龄原本怒不可遏,双目猩红几乎失去了理智,但是当他察觉到季秉烛这句话中深深的痛恨和厌恶时,心瞬间就凉了下来。
季秉烛这样温和又心软的人,什么时候会对人说出“杀了你”这样残忍的话?
边龄只觉得浑身一僵,接着盘踞在脑海中那些暴虐的心思瞬间消散个干净,他缓慢地抬起了手,落在季秉烛背后抚了抚,季秉烛却瞬间咬得更加用力了。
边龄闷声承受着季秉烛发泄的撕咬,一动不动任他咬在肩上,小声安抚道:“好,杀了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说着,将锁链从季秉烛手腕上解了下来,季秉烛得到自由之后立刻死死搂住他的脖子,似乎唯恐他逃走了一样,牙齿更加用力,恨不得将他活生生咬死。
季秉烛眼神满是虚无混沌,他一边咬一边流着泪,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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