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边龄率先反应了过来,慌张站起来,冰冷的脸上浮现一抹欣喜。
侍奉的下人不敢贸然过来,但是毫不畏惧他的季秉烛敢。
边龄正满心欢喜地想要冲到门前时,那扇门突然被缓慢推开了,露出了一张俊美的脸庞,似笑非笑地直接对上边龄的视线。
边龄只觉得浑身一冷,脸色也瞬间恢复成了面无表情,他冷声道:“阿鸦。”
阿鸦跨过门槛,黑袍微微飘动,露出了跟在身后双手死死扒着他手的小孩子。
阿鸦低着头,调笑道:“小短腿,门槛能不能迈过来?抬高一点不成吗?啧,废物,抓紧我的手。”
接着,阿鸦手轻飘飘一抬,季秉烛被他一把拎在了空中从门外抡过来,晃了两下才落了地。
季秉烛一件小小的青衫,头发未束披散在身上几乎赶得上他身高了,他大概是刚刚哭得太狠了,此时眼角还浮现一抹绯红,看着分外可怜,让人想要把他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边龄:“……”
新停:“……”
季秉烛站稳之后依然抬高手拉着阿鸦的手,看到前方的边龄,他小小“哼”了一声,奶声奶气对阿鸦道:“就是他,就是他!他打我!哇,他打我好疼的!”
阿鸦似笑非笑地看着边龄,也不管季秉烛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冷意,淡淡道:“无边君,我家阿殃这几天劳您照料了,我还真是挺感激的,只是不问自取是为盗,您将他困在此处的缘由,能和我说说吗?”
边龄微微咬牙,没说话,一旁的新停眉头一皱,正要说话,阿鸦突然视线一转,鸦瞳冷淡地朝他瞥了一眼,心不在焉道:“你住口。”
新停:“……”
阿鸦似乎看出来新停的无语,微微弯了弯眼睛:“你迟早会说的,所以先发制人,住口。”
新停:“……”
新停咬了咬牙,正要冷着脸一定说些什么,阿鸦的眼瞳骤然浮现一抹如同一滴墨滴入水中的氲氤,虚空中不着痕迹地一晃,一股强悍的气势朝他瞬间冲了过来。
新停瞳孔骤然发大,浑身灵力竟然在这一瞬间完全不能动用,就像是……在畏惧着什么一样。
尘上楼一直宣扬说兵器榜上的排名若是等级相差太大,会有兵器剑灵上的气势威压,所有人都不以为意,觉得实在是太过夸张了。
但是现在,被气势狠狠压制住的新停满脸冷汗,用尽全身力气才稳住身体没有让自己后退。
这便是,兵器榜上常年霸占榜首――鸦羽剑的威压。
阿鸦轻飘飘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排名第九的小辈就是和前辈这样说话的吗?”
新停:“……”
季秉烛没有理会两人的明争暗斗,还在戳着边龄,使劲扯了扯阿鸦的手,气呼呼地告状道:“阿鸦阿鸦,就是他啊,你看看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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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哐
季秉烛手上的铃铛被他甩得呤呤作响,不自觉地小跺着脚,气咻咻地拉着阿鸦给他出气。
阿鸦这才停下来了对新停毫不留情的级别碾压,慢悠悠对边龄道:“解释。”
边龄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
边龄在落墨山的时候就对阿鸦有种莫名其妙的敌意,原因有二:一是当时只是结丹修为的边龄对比他修为高太多的人有种本能的忌惮,再加上阿鸦当时也十分不屑他,眼神从来没有直视过他。
二自然就是阿鸦每天总是围着季秉烛转,转的边龄烦心。有时候边龄好不容易找到和季秉烛独处的机会,那抹黑影就会神出鬼没地从后面出来,眼神幽幽地看着边龄,将他看得一身j-i皮疙瘩,再好的兴致都消失殆尽。
边龄一直以为当初季秉烛会选择一声不吭地离开自己,是和阿鸦朝他进谗言脱不了关系,所以那一点点的敌意也逐渐转变成了怨恨和厌恶。
边龄冷漠地看了一眼季秉烛和阿鸦牵在一起的手,恨不得把阿鸦那只讨人厌的手给直接砍断,让他再也不能碰季秉烛一下。
阿鸦似乎看出来了他的想法,当即勾唇笑了笑,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拎着季秉烛的衣领往上轻轻一抛,单手把他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讽刺地看着边龄,慢条斯理道:“就凭他是我罩着的,打狗你也要看主人吧,随意欺辱我的人,我才要问问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阿鸦的抱法完全就不是正确抱孩子的架势,季秉烛怕自己会摔下去,胖乎乎的爪子抓住阿鸦一撮头发,终于寻求到了一丝安全感。
他听到阿鸦这样说,立刻转过头,凶狠地朝着边龄龇牙,道:“汪――”
边龄:“……”
阿鸦似笑非笑,随手摸了季秉烛头发一把:“乖。”
边龄脸色更加难看了,看到阿鸦这副讨人厌的嘴脸,他索性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冷声道:“你当年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有数,不用我再多说。”
“我当年做过那么多恶事,你指的是哪一件?”阿鸦懒洋洋地拨了拨季秉烛耳垂上的鸦羽,“倒是你,当年季秉烛为你重塑元丹时你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入魔,啧啧,边龄啊,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你对得起他吗?大概天底下也就只有他那样的蠢货,才会傻乎乎的相信空口无凭了。”
季秉烛刚才被阿鸦骂了一顿,此时也不敢说话,只是瘪着嘴拽了拽阿鸦的头发,小声哼唧两声,表示给他留点面子。
边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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