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鞭子似乎还想再继续攻击,听到禾雀的声音停顿在半空一瞬,这才不情不愿地窜回了禾雀的手腕上,盘在上面看着就像是条手镯。
季秉烛一甩鸦羽剑,脸色沉沉:“回去做什么?给我再来!竟然敢朝我主动出手,烬错她胆子倒是很大,给我出来!”
禾雀将燕无归护在身后,浑身控制不住的杀意一点点的收敛回去,他抿着唇,浑身都是冲天的戾气,道:“阿殃,求你……就这一次……”
季秉烛气得简直要死,冷冷道:“求我什么?不要杀她,你明知道是不可能的!”
禾雀猛地跪了下来,低着头再次哀求道:“我只有她了,阿殃,你明知道我有多喜欢她,我不能让她离开我的视线,否则我会……我会死的……”
季秉烛道:“那你若是用魂魄逆天改命,重塑出来一个傀儡一样的燕无归,难道最后就不会死吗?你看看你的头顶!”
他气急,指着头顶还在源源不断落下来的漆黑雷电,气得嘴唇都在发抖:“漆黑的雷劫!你知道那代表的是什么吗?死劫!不劈死你誓不罢休的死劫,你到底懂不懂?!”
季秉烛一直觉得自己所遇之人所遇之事已经够匪夷所思的了,但是现在竟然想扒开禾雀的脑子看一看,那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连他都无法理解。
禾雀抬头看向那朝他劈来却被季秉烛结界挡下的雷劫,喃喃道:“我在……我在画第一幅画中魂的时候,便已经得知了自己的归宿,阿殃,我是知道后果才会去做的,无论什么样的的结局我都能够坦然接受。”
季秉烛真的有心想要打他几巴掌,但是看他那个样子又有些不忍下手,他看着被他护在身后的燕无归,许久之后才道:“你真的决定,燕无归的那具无灵无魂的皮囊,就是你宁死也想要追求的最终归宿吗?”
禾雀毫不犹豫:“是。”
季秉烛愣愣地看着他许久,才微微叹了一口气,突然道:“边龄,传送阵给我一个。”
边龄一直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虽然用了障眼法但是不知道季秉烛是怎么发觉的,乍一被叫名字,他有些尴尬地从角落中出现,站在了季秉烛旁边,道:“去哪里的传送阵?我们要回去了吗?”
季秉烛道:“落墨山。”
边龄正要施展传送阵的手倏地一顿,似乎觉得自己耳朵听雷声听得有些失聪了,他道:“哪里?”
季秉烛:“落墨山,快。”
边龄一时间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是还是结出了阵,道:“走吗?”
“走?往哪里走?”季秉烛冷笑了一声,直接从边龄手中接走了阵,朝着禾雀和燕无归脚下一扔,光芒顿时亮了起来。
禾雀一愣,不明白季秉烛这样做的意思:“阿殃,你做什么……”
季秉烛道:“死劫你硬挡是挡不下的,废物,回落墨山躲一阵子吧,那里有落墨的结界灵在,雷劫不会追到那里去的。”
禾雀眼睛猛地张大,几乎是立刻就要从传送阵中出来:“你疯了吗?我走了之后,雷劫若是寻不到我,会将你们一起劈了的――阿殃!”
季秉烛冷冷看了他一眼,十分不客气道:“要是我被劈死了,就是被你的任性妄为给害死的,你这辈子都得给我生活在愧疚中。”
禾雀还没反应过来,传送阵的阵法瞬间启动,两人直接消失在了阵法中,连根头发丝都见不着了。
季秉烛十分嫌弃地看了一眼两人消失的地方,小声道:“可真是会惹事。”
边龄在背后看着他的举动,没有阻止。
虽然他对这样胡作非为的禾雀都能容忍让边龄觉得很不爽,但是按照这样的思路一想,季秉烛连禾雀这样的魔修都能接受,那是不是就表明,他接受自己的几率就更大了?
这样一想的话,边龄的内心瞬间心花怒放起来,连带着面前的死劫都不觉得棘手了。
季秉烛看着头顶被那漆黑的雷劈出了几道裂纹的结界,鸦色的眸子轻轻眨了眨,喃喃道:“要破了。”
话音刚落,一道惊雷悍然劈下,直直将季秉烛的结界劈碎个干干净净,化为斑斑碎光消失在了半空。
边龄几乎是本能反s,he地扑上去护住了季秉烛,两人滚做一团躲开了一道雷击,边龄喘了几口气,还没等要说什么,就被季秉烛一脚踢翻。
季秉烛怒道:“都没你什么事儿了,你怎么还在这里?起开。”
他从地上爬起来,重新握紧鸦羽剑,朝着那乌云密布的天幕猛地输入灵力,黑色的鸦羽剑在半空瞬间化为了成百上千条漆黑的剑影,金戈之声骤起,呼啸一声悉数窜入了乌云中。
季秉烛就在这样一幅千把剑窜入天空的场景中保持住了他这九百年来唯一一次堪称帅气冷静的高人姿态,头发在背后飞舞起来,仙人玉立。
就听到这仙人低垂着眸,低声喃喃道:“我果然还是很想吃茯苓糕。”
刚刚急急忙忙走到他旁边的边龄正在震撼在他的灵力和身姿之下,还没等赞美一下季秉烛这副仙人之姿,就不幸听到这句话,险些左脚拌右脚给他行跪拜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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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不想和你过一辈子,滚
边龄道:“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他说着就要过来拉季秉烛,季秉烛道:“你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天雷找不到禾雀之后,就要开始胡乱劈了。”
边龄正要说什么,天上便陡然落下了一道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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