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个人可能会觉得禾雀魔怔了,但是被禾雀制造出来的燕无归对他言听计从,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听话道:“禾雀。”
禾雀猛地扑上前,一把抱住了燕无归的身体,哑声道:“无归,无归!”
燕无归任由他像是要勒死人一样抱着,似乎还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过最后她仍然什么都没说。
接着,禾雀被仿佛救命符一样的燕无归就激起了活下去的希望,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带着燕无归用着仅剩的魔气往前走,直到落日后,终于在茫茫荒漠中找到了一处水源。
禾雀几乎是连摔带滚地到了水源的地方,捧起了水喝了几口,又朝着一旁的燕无归道:“喝点水吗?”
燕无归不懂得拒绝,禾雀给她什么她便要什么,闻言愣愣点点头。
禾雀找了个陶碗,弄了一碗水端给燕无归,不过燕无归的手刚刚碰上去,那骨节分明的手上就直接像是纸遇到水一样,直接晕开了一块。
禾雀眼尖地立刻伸出手将碗夺了回来,诧异地看着燕无归已经失去了一块颜色的手,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此时的燕无归正是画中魂,根本不是什么血r_ou_之躯。
燕无归对禾雀从她手中夺回去的动作没什么诧异,依然愣愣地伸着手,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对着禾雀。
禾雀深吸一口气,将陶碗放在一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燕无归的手指,凑上前吹了吹,带着点气音地小声道:“不喝水了,好不好?”
燕无归根本没有思维,呆愣看着他,这样的眼神几乎把禾雀的眼泪逼出来。
“不能再这样了,”禾雀心想,“这一次,我一定要护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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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逮到曲容去找场子,哼
凉风袭来,深秋之后落叶满地,踩在上面悄无声息,仿佛一层地毯一般。
季夜行深吸一口气,望着面前紧闭的门扉,轻轻在木门上敲了敲。
门内无人应答。
季夜行又敲了几次都没人回答,他耐心告罄,直接暴力震开了门,一撩衣摆施施然走了进去。
门被推开的声响险些将季秉烛从树上惊得滑下来,猛地惊醒连忙手忙脚乱地扶着树站了起来,茫然地看着门口处。
季夜行一步步朝他走来,十分不客气地开口道:“敲门你没听见吗?”
季秉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呆呆道:“没听到,睡着了。”
季夜行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走到他方才睡的树下,一屁股坐在了树根上,朝季秉烛勾勾手指,道:“来。”
季秉烛刚睡醒,神智有些不清楚,闻言听话地走过去,乖顺地坐了下去,微微抬着头看着季夜行:“怎么了?”
季夜行心不在焉地理了理他睡得翘起来的头发,道:“禾雀前几天入魔,符家人已经去找了尘上楼,诛杀令怕是过几天就……”
季秉烛一时间也沉默了下来,当时禾雀当着众人的面入魔,他一时间只觉得惊世骇俗不能接受,但是情急之下还是和季夜行一起帮助他逃出去了鹿邑城,自那之后兄弟两人便被季敛分别软禁了起来,季夜行也是直到现在才被放出来。
季夜行喃喃道:“没人能在诛杀令下活下来的。”
季秉烛满脸迷茫,微仰着头看着季夜行,只觉得心凉得彻底,眸中似乎也有波光荡漾。
季夜行最受不了他这个眼神,直接按着他的头埋在了自己的怀里,轻轻抚着他脑后的长发,柔声道:“不过这也是他自己选择的命,想来他应该也是不后悔的,你不必多想。”
季秉烛被他抱在怀里,鼻息间全部都是季夜行身上青木的香气,他有些茫然地喃喃道:“他前几天还好好的,还在和我说有时间要带我去一叶蔽连天玩,怎么现在就……”
季夜行微微俯下身,抬起他的下巴,和他额头相抵,柔声道:“你想去一叶?我带你去,不好吗?”
季秉烛抬起头看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伸出手点了点季夜行的眉心――那上面有一道和他一模一样的红痕,此时却像是一道伤痕一样,似乎下一刻就能落下一滴血来。
季秉烛道:“这是……傀儡咒?”
季夜行欲盖弥彰地偏过头躲过他的手,有些不耐烦道:“不用管这个,就算我带着这个,也能保你平安无事。”
季秉烛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实话实说:“可是阿鸦说你有傀儡咒,总有一天会杀了我的。”
季夜行平生最大的逆鳞便是自己这个愚蠢的哥哥,此时闻言立刻怒不可遏,道:“阿鸦是哪个?”
季秉烛看着他难得一见的发怒模样,有些害怕地缩了缩头,小声道:“是我的……剑灵。”
季夜行冷冷道:“让他出来见我。”
季秉烛不想他和阿鸦吵起来,只好怯懦地摇摇头:“阿鸦在忙,不能出来。”
季夜行险些被气死,正要说什么,季秉烛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团黑色的雾气,接着,“正在忙,不能出来”的阿鸦就满脸冷淡地出现在他面前,伸出手将季秉烛捞在了怀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季夜行,轻启薄唇,道:“见我做什么?”
季夜行看到阿鸦这样亲昵的动作,整个人险些炸起来,此时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前些日子禾雀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夜行啊,阿殃他好像……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当时季夜行只觉得不可思议,想也不想地直接反驳道:“不可能。”
莫不说季秉烛那不通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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