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行似乎有些不赞同,但是若是季秉烛醒来之后还是那副样子,自己也不确定到底能不能应对的了,只好点了点头,将季秉烛拦腰抱了起来。
阿鸦看着地面上季敛的尸身,眉头皱了一下,小声道:“啧,真麻烦。”
曲容立刻走过来,几乎是带着点讨好地朝着阿鸦道:“我!我!我可以把他身体送回去,然后用障眼法在他长生牌上做手脚,让人看不出来他已死之相。”
阿鸦这才施舍给了他一个眼神,曲容立刻弯着眸子朝他温柔地笑。
阿鸦被他笑的浑身一抖,才没好气道:“在这和我邀什么功呢,能做到就快去做啊!”
曲容脸色失望之色一闪而过,不过很快消失,他仿佛天生就不懂什么是生气,就算被阿鸦这样冷脸相对也依然笑容可掬,很听话地将季敛的身体送回了房间中,接着又去了一趟祠堂,将那已经破碎的长生牌用障眼法掩盖住,这才颠颠跑了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阿鸦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喝茶,季夜行将季秉烛放在了自己床上休息,此时也坐在阿鸦对面,用冷漠的眼神凌虐着阿鸦。
不过阿鸦似乎对这种眼神视若无睹了,依然慢条斯理喝着茶。
季夜行还是最先忍不住了,冷着脸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真的和……阿殃他……在一起了?”
阿鸦似笑非笑道:“我们性命相连,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妥吧。”
正好办完事情回来的曲容听到这句话,身体就是一僵,有些黯然地垂下了头,站在季夜行身边不说话了。
阿鸦挑了挑眉,道:“还是说,你对于你哥哥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接受不了?”
季夜行沉默了半天,才忍着吐血的冲动感,咬牙切齿道:“能……能接受……”
要是他能压你,我就能无条件接受。
不过看阿鸦这个身形和睥睨天下的气场,季夜行又对比了一下自家那个宛如初生小白兔的模样,顿时更加挫败地低下了头,郁闷得不想和阿鸦说话。
阿鸦看那两人如出一辙地挫败神情,终于良心发现地摸了摸鼻子,道:“好了,不闹了,要是季殃知道又该和我吵了――我们两个其实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纯属是禾雀那个熊孩子自己误会了,啧啧,真的不明白那孩子才那么小,就懂得那么多龌龊思想。”
此言一出,不光季夜行,就连曲容的眼睛也猛地亮了起来,一同抬起头看着阿鸦,宛如看着神明一样。
季夜行:“此言当真?”
阿鸦道:“废话,我怎么可能看上那种蠢货,你是在质疑我的眼光吗?”
季夜行:“……”
虽然知道他和季殃并不是那种男女之情,但是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还是有些生气。
季夜行皱了皱眉,不满道:“我哥哪里不好,你竟然看不上他?你眼瞎了吗?”
阿鸦:“……”
曲容:“……”
之前那个听说自家哥哥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时,愁得头发都掉了一大把的人到底是谁?怎么现在如他所愿自己哥哥的清白保住了,他怎么反倒不满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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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我一直都在等你呀,殃
季秉烛再次醒来的时候,阿鸦正在他床边哼着不成调的歌,来来回回就那几句,将季秉烛活生生吵醒了。
季秉烛茫然地睁开了眼睛,缓了半天才清醒过来,他扶着床坐起来,呻吟了一声,道:“阿鸦,别唱了,我头疼。”
阿鸦在一旁头也没抬,道:“活该,快起来,禾雀有消息了。”
季秉烛原本正头昏脑涨的,闻言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急急忙忙地扑到阿鸦身边,道:“什么?什么什么,禾雀吗?”
阿鸦一直在摆弄一个通讯阵,但是看起来似乎符阵有些老旧,连接了半天都没连接上,他耐心很足,摆弄了大半天都没觉得不耐烦,终于半晌之后,那通讯阵被他放在了桌子上,那上面缓缓浮动出来一个有些虚幻的人影。
――正是禾雀。
季秉烛原本一直以为禾雀死在了尘上楼的诛杀令下,此时乍一看到活着的禾雀,眼眶有些发红,他趴在桌子上,朝着通讯阵急急道:“禾雀?!禾雀,你看看我!我是阿殃啊。”
禾雀似乎在一处尘土飞扬的地方艰难行走着,没有听到他的话,依然在步步维艰地往前走。
季秉烛又喊了一会,发现他果然听不到自己的话,只好茫然地看着阿鸦,道:“他……他怎么啦?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和我说话?阿鸦?”
阿鸦一直忍受着季秉烛的魔音灌耳,极其淡定,直到季秉烛一连串地问出来,他才满脸冷淡地开口:“他没怎么,入魔之后被尘上楼追杀,进去了咸奉城西边的荒漠中。”
季秉烛一愣,喃喃道:“荒漠……”
“他当时大概是走投无路吧,所以孤身一人进入了那一望无际的荒漠中,半个月没有任何声息,”阿鸦顿了顿,才道,“就在众人觉得他已经死在了荒漠中时,他又突然腾空出世,从荒漠中出现屠杀了半个乡镇的人,之后便销声匿迹了,这个不是通讯阵,是最后他消失在荒漠中时的场景。”
季秉烛愣了片刻,似乎没有消化这么多的消息,半天才喃喃道:“可是,他不是才离开了三天吗?”
阿鸦将那阵法伸手一挥,禾雀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桌子上,他站起身微微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季秉烛的头,轻声道:“季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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