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烛没反应过来,依然拎着剑站在原地,衣袍翻飞,看着着实冷漠,他眼皮微微一掀,有些漠然地看着来人,不过那原本有些装腔作势的冷漠一触及到了那人之后,瞬间就愣住了。
季类樱一身绣着银边的白袍,站在门槛内冷若冰霜地盯着季秉烛。
季秉烛方才那全然伪装出来的淡然立刻溃不成军,他有些手忙脚乱地将剑收了起来,想了想又理了理被风吹得乱成一团的头发,这才一路小跑地到了季类樱的面前,方才面无表情的脸上满是怯懦和欣喜,带着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夫……夫人安好。”
季类樱冷淡地扫了他一眼。
季秉烛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伸出手随手幻化而成了一朵如火如荼的凤凰花,朝着季类樱递了过去,正要说话,季类樱似乎轻轻笑了一声。
季秉烛不明所以,抬起头怯生生地看着她,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虽然和季类樱没见过几次面,但是季秉烛对她本能地觉得忌惮,小心翼翼地对着她,唯恐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她不高兴。
季类樱伸出修长的手指将那凤凰花捏了起来,有些微红的眸子漫不经心地盯着那花看了半天,才轻轻地将一股灵力从指间倾泻,缠着那凤凰花一圈圈地绕了上去,片刻之后凝成了一块包裹着凤凰花的血琥珀。
季秉烛回想起来了当时禾雀送给他的血琥珀,再一看到这个,还是一呆,有些错愕地看着她。
季类樱将血琥珀递给了季秉烛,淡淡道:“拿着。”
季秉烛手忙脚乱地接了过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季类樱――这还是季类樱第一次对自己这么和颜悦色,一时间季秉烛都以为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季类樱看了看他那一身有些破旧的衣衫,似乎有些嫌弃,道:“去换身衣服,跟我出去。”
季秉烛有些茫然:“啊?”
季类樱眉头一挑,还没来得及重复就看到季秉烛似乎反应过来了,连忙点头,道:“好的,等一等。”
季秉烛转身飞快地回到了房间中,很快就换了身蓝衫出来,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季类樱面前,小声道:“我们……要去哪里呀?”
季类樱似乎满意了,转身走出去,边走边道:“去祭典。”
季秉烛亦步亦趋地跟在季类樱身后,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季家突然允许自己去参加祭典了,不过他现在满脑子都被季类樱竟然主动来找他给填满了,一时间想不到其他的。
阿鸦幻化而成的乌鸦轻巧地飞到了季秉烛的肩膀上,眸子微冷地盯着前面的季类樱,朝着季秉烛传音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她之前对你那么不在意,现在突然这般反常,定然不怀好意,季殃?你有听我在讲话吗?”
季秉烛对于自己不喜欢听得话往往都是选择性无视的,他眸子满是孺慕地看着季类樱,对阿鸦道:“她到底要把我带去哪里呢?祭典吗?对了……祭典是什么来着?”
阿鸦看到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直接举起翅膀扇了他一巴掌。
季类樱听到动静,微微偏过头看了阿鸦一眼,眉头微微蹙起。
季秉烛看到季类樱这样的表情,立刻伸出手将阿鸦抱在了怀里,眸子弯弯朝着季类樱露出一抹笑容。
好在季类樱也没在意,继续往前走了。
季家的祭典在府宅的前厅和奉道堂中,那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不过人虽然多,但是却没有大声喧哗的,四周一片安静,看不见的还以为此处根本没几个人。
奉道堂中只有鹿沐和季夜行两人在,季类樱带着季秉烛一路旁若无人地走了进去,将外面对季秉烛身份好奇的人的视线隔绝在外。
季夜行正在和鹿沐说祭典上的细节,听到声音一转头就看到了满脸好奇的季秉烛,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缓慢走上前,对着季类樱毫不客气道:“为什么把他带来了?”
季类樱对儿子的质问不置一词,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便朝鹿沐使了个眼色,两人转身去了内室。
季秉烛还是头一回到季家的奉道堂来,看什么都觉得新奇,还没等他仔仔细细地将奉道堂转一圈,季夜行就脸色难看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拖到了奉道堂一个角落中,冷声道:“你为什么会过来?”
季秉烛被他困在一个角落里,想要逃开都被季夜行不由分说地抓了回来。
“你要去哪里?和我仔细说清楚!”
季秉烛只好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小声哼唧着:“是夫人让我来的。”
季夜行此时和阿鸦有了同一种感想:“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他这么想着,冷漠地抓住了季秉烛的手腕,道:“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走,我送你回去。”
季秉烛一听要回去,立刻挣扎着想要闪开,道:“不……我不走,我不回去,夫人让我在这里等着。”
阿鸦从他怀里扑腾了出来,羽毛掉了一地,接着原地化为了人形,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季秉烛,道:“我看你总有一天会被自己蠢死,别人背地里变着法子地想害你,你倒好,竟然还主动送上门来了。”
季秉烛不服气:“才不是,夫人才不会害我,她还送了我东西。”
季夜行和阿鸦根本和他说不通,只好相互对视了一眼,这两个相互不对付的人暂时一致对外,走到角落中脸色难看地商量了下对策。
不过两人还没商议出个所以然来,曲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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