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龄点了点头,走到半路又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你想要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季秉烛将身子靠后仰,后背贴在他的胸口,微仰着头看着边龄绷紧的下颌,有些不耐烦道:“你每天都问,烦不烦啊,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
边龄没有丝毫变色,淡淡“嗯”了一声,仿佛都被拒绝习惯了,他这么豁达,反倒让季秉烛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是个吃完就跑的渣渣一样。
季秉烛戳了戳边龄的脸颊,小声道:“你不要喜欢我了,你喜欢别人去。”
边龄淡淡笑了笑,附和地应道:“好。”
季秉烛当时就有些不爽了,但是这句话明明是他提出来的,边龄回答了一句他就感觉胸口里憋着一口气,仿佛随时都要炸开,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难受,只好冷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他了。
当然,他也没有看到边龄唇角露出的一抹浅笑。
因为边龄的这句“好”,季秉烛这一路上都没有理他,双臂抱在一起气得整个人都要炸了,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只好一边委屈一边疑惑,眼睛里都溢满水珠了。
此时两人也走到了山脚下的空地,一旁依然还是那棵巨大的桃花树,仿佛这么多年过去了,丝毫没变。
边龄慢悠悠走到桃花树下的一块石头旁,将季秉烛放在了上面,道:“我记得我们还在这棵树下埋过酒,想喝吗?我挖出来给你。”
季秉烛大概还在记恨他方才连顿都不打的那句“好”,听到自己最喜欢的酒也没有给他好脸色,反而凶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滚。”
边龄依然面不改色,自顾自地走到了桃花树下,他记性很好,不会像之前季秉烛那边埋了酒找不到地方在哪,很快就在一处树根下挖到了一坛他们亲自酿得桃花酒。
季秉烛虽然不想理他,但是看到他不管自己又情不自禁地想要去看他,自从边龄去挖酒他就坐在石头上眼睛一瞥一瞥地去看边龄,此时看到边龄走过来他立刻一转头装作看周围的样子。
边龄也不拆穿他,慢悠悠走过去坐在了季秉烛身边的草地上,扬了扬手中的酒,道:“想喝吗?”
季秉烛咽了咽口水,怒道:“这是我的!”
边龄淡淡地纠正他:“是我们的。不,准确来说,是我的,当时酿酒的时候你就在旁边捣乱,害我弄了两次才酿好,埋酒也是我埋的,你也就是最后埋好的时候在土上踹了两脚。”
季秉烛要被气哭了,他从石头上蹦下来,一把将酒坛抱在了自己怀里,接着回头一口咬在了边龄要来抢的手上,凶狠地“呜呜”着像是小兽一样朝他示警。
边龄“嘶”了一声,也不敢直接甩开手,只好尽量放松手任由他咬:“你是属小狗的吗?怎么动不动就咬人。”
季秉烛咬得更狠了,从喉中发出一声凶狠的“汪”。
边龄:“……”
成吧,看起来还真的是属狗的。
他伸出手一把捏住了这属狗团子的后颈,季秉烛迫不得己把嘴松开,扑腾了两下又被边龄重新抱回了怀里,还把他手里的酒给夺了回去。
季秉烛伸手去够:“我的!是我的!”
边龄淡淡道:“你现在还是小孩子,不能喝酒。”
季秉烛险些被他气得厥过去,接着他手腕上的锁魂铃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在边龄还没反应过来时,季秉烛身形猛地拉长,很快便变回了原来的身形。
他原本是缩在边龄怀里,恢复原形之后直接将边龄压在了身下,双腿分开坐在边龄的腰上,偏偏他身上囫囵裹着的黑袍被他这番动作弄得凌乱不堪,顺着边龄的视线能将季秉烛身上一些该看的不该看的东西全都看的一清二楚。
边龄:“……”
季秉烛完全没有管两个人到底是个怎么暧昧的姿势,趴在边龄身上一手撑着他的胸口一手朝着被边龄放在一旁的酒坛拿去。
边龄直接被他惊住了,愣愣看着他。
季秉烛将那酒坛直接开了封,拎着就往自己嘴里灌了两口,因为他喝得太急,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滑过修长的脖颈,落到了优美的锁骨处,接着缓慢滑到了衣襟中消失不见。
季秉烛喝了两口之后才将酒坛放下,双眼有些迷离地瞧着身下的人,不知道有没有看清人,他欺身上前,凑在边龄的脸色看了半天,才笑吟吟地道:“阿龄。”
就这两口他竟然都不认人了?边龄手忙脚乱地坐起来,将季秉烛身上衣不蔽体的衣服给拢好,有些尴尬道:“别、别乱动。”
季秉烛依然坐在他腿上,双臂缠着他的脖子蹭来蹭去,嘴中含糊道:“这是我的,我不要的,也是我的。”
边龄原先一直以为他在说丢失的情魄,但是季秉烛说着说着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死死环住了他的后背,将脸埋在他颈窝处,接着一股s-hi热的气息附在他脖子上的血脉动了动。
边龄直接僵在了原地,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季秉烛竟然在舔他的脖子。
虽说边龄是个魔修,但是自十几岁的时候整颗心都被季秉烛给占据,就算入了魔也根本不屑去做那些暧昧之事,而就算两百年后和季秉烛重逢,也都是亲亲抱抱居多,此时乍一遇上了这种肌肤相亲,而且还是季秉烛主动的,他当即僵在了原地,一动都不能动。
季秉烛双腿缠在他腰上,使劲用后脚跟踢了踢他的腰眼,伸出一小截舌头轻轻地在边龄脖子上舔来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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