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秉烛倒是有着棋逢对手的亢奋,他又晃了边龄的手腕两下,眼角都染了些许颜色,衬着他脸庞更为俊美。
边龄突然不自在地干咳了两声,将视线移开。
季秉烛还在喋喋不休:“他如果不是个魔修,我定然会和他成为朋友的,他真的特——别厉害啊。”
边龄倒是没多感兴趣,冷淡道:“哦。”
季秉烛自顾自地激动,丝毫没感觉得出边龄的敷衍,又拉着他扯了好多施怨和他交手的事情,听的边龄有些莫名的火大。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种不满到底来源于何方,等到他冷静思考了一下,惊觉那竟然是对强者的惊羡以及……
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嫉妒。
男人对于强者的态度一向很是明了,心胸广阔的人一般只会有惊艳羡慕以及想要成为那般强者的憧憬。
而心胸狭窄的人却会不自觉的产生嫉妒之情,那种情感往往隐而不发,甚至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出来,等到某个临界点才会一齐爆发出来。
善恶善妒之人,最容易入魔。
边龄猛地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季秉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他的腿上拿着木棍到处戳着玩,他仰头看着边龄,道:“下午的时候他可能会过来,到时候你就在这里不要出去,千万不要出去啊,到时候鬼行的人可能会来很多,你现在的灵力还不能应付得了他们,若是被魔气沾染上,那便不妙了。听明白了吗?”
边龄灵台像是一阵冰水泼下,满是冰凉,他愣愣地点点头。
季秉烛觉得他这样有点奇怪,支起身体想要学之前那般靠着他的脸再嘱咐一遍,但是没想到他撑起来太快了,直接撞在了边龄额头上。
边龄只觉得嘴唇一阵温软的触感,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季秉烛已经结结实实地吻住了他。
边龄:“……”
他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将季秉烛推开,脸庞瞬间通红,他怒道:“你在做什么?”
季秉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无意间碰到了边龄的嘴,原本可以很快抽身的,但是他大概是感觉到了边龄唇边还残留着中午吃果子的香气,就好奇地舔了两下。
季秉烛在边龄的怒视之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突然弯起了眼眸,大声道:“甜的!”
边龄捂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季秉烛没觉得有什么,眨着眼睛道:“你听明白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边龄没办法像他还能正常的讨论事情,他满脑子都被这个s-hi哒哒的吻给蒙住了,几乎算得上是悲愤地看着季秉烛。
季秉烛坐回来,因为头发太长直接坐在了自己头发上,“嗷”叫了一声,才委屈地把头发从自己身下扯出来,用手腕随手挽了挽,道:“到时候我一下午就能打完了,到时候晚上我再给你去摘果子,好不好?”
边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保持了沉默,默默瞪着季秉烛。
季秉烛觉得很无辜,又爬过来仔细看他,道:“你怎么了?脸那么红?”
边龄情不自禁往后仰了一下,放下手干咳了一声才恶声恶气道:“无事,你不要靠我那么近了。”
季秉烛觉得有点委屈,他只好退了回来,道:“你昨晚明明在床上不是这么……”
边龄觉得他又要说出什么令人误会的话来,立刻大叫道:“闭嘴!”
这是边龄头一回这么情绪波动,他的脸彻底红到了耳根,连呼吸的气息都是滚烫的,满脑子都是方才季秉烛那个吻。
季秉烛被他骤然出声吓到了,瞪着眼睛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边龄深吸了几口气,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不再那么僵硬,他道:“对不起,我不是想要吼你。”
季秉烛很好哄,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完全搞定了,他眼眸又弯了起来,道:“没什么的,你不喜欢我靠你那么近,那我之后就不靠近你了。”
说着他从地上爬起来,撑着窗棂往外一跳,赤着脚走到了一处不会被风雪覆盖的长廊角落,抱着膝盖眨着眼睛看外面的雪。
他明明是不喜欢带着魔息的雪。
季秉烛虽然性子大大咧咧,但是有的时候心思比谁都敏感,他察觉出来边龄对于他的触碰很反感,说不去靠近他就不去靠近他的主动跑出来了。
边龄在地上坐了一会,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季秉烛知道什么?他在这落墨山被困了七百多年,神智如同孩童,连一些最常识的人情世故都不清楚,还要指望他去懂男情女爱这种虚无的东西吗?
他冷静了一会才站起来,推开窗户对着一旁的季秉烛道:“前辈……”
季秉烛偏过头,眼睛眨巴了两下,脸上还是像之前那般天真的神情,他道:“阿龄,怎么了?”
边龄看着他并无芥蒂的神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只好斟酌了一下措辞,道:“我方才,不是那个意思……”
季秉烛弯了弯眼眸,点头道:“嗯嗯嗯,我知道的,我……我有些事情不太懂,要是做得太过分了,要和我讲,要不然我看不出来你到底是不是生气了。”
他说完这句话似乎余光瞥到了什么,立刻放弃了自己再说的话题,指着那个秋千道:“对了对了,我刚才一直想对你说的,但是一下子忘记了,就那个秋千站在上面荡特别好玩的,等到雪停了你推我玩好不好?”
边龄顿时哭笑不得,只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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