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烛眨了眨眼睛,头发上还c-h-a着几根鸦羽,好奇地盯着他的红绸双刀问道:“你的这个兵器好厉害啊,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顺便问一下呀,你真的是聻境最厉害的人吗?”
星屑脸色微变,手在刀柄上一握,一道魔气猛地铺开,他只觉得浑身一轻,再次看去季秉烛早已经跳了许多步,退到了不远处。
季秉烛完全是被那魔气逼得才不情愿地退了回来,他甩了甩剑,一反方才的好奇,脸上满是厌恶,不高兴道:“要打就打,放什么魔气?真烦人。”
他将一直在他周遭旋转的长弓握住,勾着弓弦就朝着星屑一脸s,he了好几箭。
星屑的能力自然是不能和那种低等级的魔修相提并论的,他几个闪身将那风刃避开,一转头,季秉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出现在了他身边,睁大眼睛靠近星屑的脸,两人离得极其近,近到星屑几乎能看到季秉烛那鸦瞳中自己的倒影。
星屑睁大眼睛看着季秉烛的眼睛,就看到季秉烛凑近他的耳畔吐气如兰,微凉的鼻息洒在他脖子上,声音冷淡,如同夺命恶鬼。
“呐,你有点……”
星屑瞳孔一缩。
季秉烛眨着漆黑的眼眸小声道:“不太好玩啊。”
话音刚落,星屑一刀劈了过去,刀刃切开了季秉烛的身体,下一刻季秉烛的身躯瞬间化为一片鸦羽哗啦啦地往天空飞去,像是被人牵引着飘去了不远处,鸦羽旋转,再次组成了季秉烛毫发无伤的躯体。
星屑方才温文尔雅的模样早已经消失不见,他满脸凝重,如临大敌地后退几步对着中间的女人低声道:“月泥,果然如施怨所说,他此时已是破世,若是从落墨山出去,那么聻境真的永无入世之时了,此番无论如何都要将他葬身在此。”
被叫做月泥的女人方才也在一旁观战,她脸上依然满是妩媚,伸出纤纤玉手皱眉摸了摸星屑的脸,一触即分,指腹上已经沾了些许鲜血。
星屑一愣,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出了一道伤痕,此时正在一点点渗着血迹。
在不远处的季秉烛甩了甩鸦羽剑身上的血,不高兴地嘀咕:“不好玩,好脏啊。”
他话刚说完,内府中的阿鸦就感受到了一阵激荡,满脸黑线地出现在他身边,低声道:“你又惹了什么祸?”
他刚刚骂完,就看到了此时四周魔修的场景。
阿鸦:“……”
要说鸦羽剑不愧是兵器榜之首,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刚刚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幅震撼的场景,脸上表情丝毫不变,简直堪称完美的保持了镇定,让一旁的边龄都叹为观止。
阿鸦将有些乱的头发理了理,在一旁的季秉烛有些不高兴他的说法,瞪了他一眼,道:“才不是我惹的祸,我什么时候惹过祸啊,都是他们自己吵着要来找我打架好不好?你看看啊,那个谁谁谁,他们三个人打我一个啊,三打一啊!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就被杀了。”
星屑:“……”
他摸着脸上的伤痕唇角微微抽动,心道差点被杀的是我好不好?
季秉烛添油加醋地把他们是如何如何欺负自己的给阿鸦说了半天,阿鸦被烦得不得了,季秉烛有几斤几两他还是很清楚了,而且边龄还在这里,根本不会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被欺负个半死。
他一甩手打断季秉烛的话,无奈道:“好好好,所以,现在是要做什么?”
季秉烛歪了歪头,一时间也有些呆愣,他想了想,才朝着星屑道:“对了,我还没问你们来找我做什么呢?”
星屑:“……”
星屑刚开始就打算先试探试探季秉烛的能力虚实,但是还没说几句漂亮话,季秉烛就不耐烦地一刀挥过来,他没办法也只好先应战。
打半天了,季秉烛才想起来这个问题,星屑原本想好的场面话也都忘了个干净。
星屑脸上淡然,手上却暗暗一用力,那把锋利的刀被他直接搓成了粉末。
月泥看着星屑一副似乎要发狂的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才站出来朝着季秉烛微微福身,娇媚道:“吾等只是为了一睹季殃君上风采,所以才在聻境鬼行时前来拜访,若是叨扰了,还请君上原谅则个。”
季秉烛“哦”了一声,实话实说:“不原谅。”
月泥:“……”
月泥还没遇到这样的男人,一时间也想要找个什么来搓一搓好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怒,她“呵呵”笑了两声才道:“君上真是说笑了,吾等并无恶意。”
季秉烛揉了揉耳朵,根本不想听她说话,直接对着阿鸦说:“好烦啊,还寒不能砍,那这个女人能砍吗?”
阿鸦:“能。”
季秉烛眼睛顿时一亮:“好。”
说着,将鸦羽剑一握,眼睛发光地看着月泥。
月泥:“……”
她被季秉烛那赤裸裸的杀意竟然逼得后退了半步,反应过来时脸色难看极了,看模样几乎想要一手掐死季秉烛。
边龄在一旁啼笑皆非,看季秉烛这般应对自如,他也不便多担心了,索性躲在新停候组成的防护罩中看戏。
反正看着自家自小崇拜的一殃君吊打魔修,倒是挺有趣的,特别是季秉烛还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无知模样,更是能让人给气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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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反手给你一刀疼不,疼
星屑看着季秉烛眼中的杀意不是作假,立刻上前一步,朝季秉烛拱了拱手,真心实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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