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古荆的人都恨不得见上这传说中古荆还神第一人的一殃君,有些城池世家几乎将自己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送礼了,这样拼命只是想和一殃君攀上点关系,没想到尘上楼扶鱼如此特立独行。
鹿沐看了看仓鸮,干咳了一声,将盒子盖上,淡淡道:“无事,替君上谢过你家楼主。”
仓鸮不明所以,但是他并不是多疑好奇的性子,只是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告了退,这才退了出去。
他一出来,黑鸮立刻迎了上去,连声道:“怎么样怎么样?我方才听到他骂人了,没有为难你吧?”
仓鸮十分心堵地看了他一眼,缓缓摇了摇头,闷声道:“走吧。”
黑鸮立刻点点头:“哦哦哦!”
说着暗搓搓地凑到仓鸮身边,想要离他近一点。
仓鸮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手臂张开猛然化为仓鸮本形,朝着天边飞去。
他边飞边心道:“扶鱼楼主做事情那么不靠谱,一直跟着他的黑鸮自然也是这种性子,为了性命着想,往后还是不要和黑鸮多接触好了。”
仓鸮这么想着,挥着翅膀飞得更快了。
黑鸮不知道仓鸮在想着如何甩掉自己,像是牛皮糖一样连忙追了上去:“等、等等我呀!”
仓鸮飞得更快了。
湛蓝天际,一黑一白逐渐消失,与天幕融合。
鹿沐把目光从天边收回,半掩窗户,淡淡笑了笑:“尘上楼黑鸮送信倒是不太常见,可见对你是下了心思的。”
季秉烛依然是那副冷淡的表情,捏着瓷杯的手不紧不慢地扫了一眼茶根,没接话。
鹿沐转过头,看着他一副冷淡闲雅的模样险些失笑出声,他走回位置上,将桌子上的糕点盒子袖子一扫,盒子瞬间消失。
季秉烛强装镇定的脸险些崩了。
鹿沐装作没看到,眯着眼睛笑道:“这等不上档次的东西我便不放在这里碍你的眼了。还有古荆其他城池送过来的礼物我都让人帮你理好,单子一会给你送过来。”
季秉烛垂着羽睫,心不在焉地看着手中的冷茶,闻言冷淡道:“不必,退了。”
鹿沐道:“毕竟都是他们的一番心意,外面还有许多人在等着见你……”
季秉烛看了一天的礼物,在外人看来那些送来的大礼一个个全部价值千金,有些东西甚至有钱都买不到,不过季秉烛一个都不喜欢,心情好了会看一眼,心情不好连抬头都懒得抬。
刚才好不容易有一个他喜欢的礼物,还被鹿沐给“私吞”了,季秉烛好心情瞬间就没了,连理人都不想理,一言不发坐在那,一副逐客的模样。
鹿沐越看他这副样子越觉得好玩,又摸了摸下巴道:“普通人你可以不见,但是画中城的禾雀君、下诸城的无边君、以及期封城的城主妖修雪容,这些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见一见总归是没坏处的。”
季秉烛还是不说话,并且用神识在内府里和阿鸦哭诉,边哭边骂鹿沐为了吃的不要老脸竟然私吞他的大礼。
阿鸦简直被他哭得想封闭神识了。
鹿沐又道:“晚上宴会上会有各种一叶第一楼的美食……”
他说着又故作惊讶,眯了眯眼道:“啊,不过阿殃你都还神了,应该对第一楼的美食没什么食欲的,不过并无大碍,你到时只需露个面就好了。”
季秉烛在神识里疯狂狂叫:“阿鸦!阿鸦!阿鸦你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有第一楼的美食啊,啊啊啊啊啊糕点啊,啊啊啊啊桃子酒啊!”
阿鸦烦得要抱头了。
鹿沐说完之后,看着季秉烛眼中再次泛起的凶光,老狐狸笑得更加明显了,他慢条斯理道:“去吗?”
季秉烛强行按捺住了“去去去去去去去去去去”一连串的脱口而出,他故作矜持地安静了片刻,抿了一口茶才偏过头,露出一副恰到好处的疑惑:“无边,雪容?谁?”
鹿沐道:“瞧我老糊涂了,你闭关了九百年,这些事情都没听说过,我细细给你讲来吧,省得你到时得罪了人。”
下诸城无边君和期封城的妖修雪容是两百年前突然崛起的新秀之星,在之前从未出现过他们的名讳,但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约好的,一人靠着一把刀从茫茫修道人海中脱颖而出,并且在百年之后成功以实力夺得了两个城池。
下诸城在咸奉城西边,临着画中城,原本乃是一处荒芜之地,后来因为画中城的繁荣也不知不觉聚集了一群修士,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一座城池。
两百年前,一位神秘魔修从咸奉城入了下诸城,靠着一把红色妖刀斩杀无数修道之人,并且一呼百应,将生活在临边荒漠中的众多魔修聚集此处,花了不到百年时间便占领了下诸城。
而此时的下诸城也已经俨然全是魔修聚集之所,魔修人数之多甚至比一叶蔽连天还要多。
传言下诸城城主无边君黑衣红刀,气势如同鬼神一般迫人,平日里极其低调收敛并不像其他魔修那般肆意杀人,不过众所周知无边君有个谁都不能碰的逆鳞,那就是——喜静。
他喜静几乎喜到了一种丧心病狂的程度,听尘上楼第八楼的情报上说,无边君除非在一些必要情况下允许别人发声,除此之外若是有人发出声音惹了他清净,一定会死了不能再死,甚至连内丹都不剩。
而期封城的妖修雪容灵力强大,美貌倾国倾城,刚刚被人所知之后便成功取代了称霸美人榜第一的燕无归,被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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