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烛连忙摆出了一副大能该有的模样,表情冷淡,淡淡开口:“无碍,起吧。”
他虽然装得很是那么一回事,只不过睡炸毛的头发,凌乱不堪的衣衫都明晃晃的表明此人绝对不是什么正经大能。
听到季秉烛出声,边流景这才踉跄着抱着右臂站了起来。
季秉烛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眉头皱了起来,对阿鸦道:“我要不要给他道个歉什么的,他看起来手都要废了。”
阿鸦道:“不必。”
季秉烛闷闷的“哦”了一声,打量着少年微垂的眉眼,突然道:“阿鸦你觉不觉得他长得好像阿龄?”
阿鸦一愣,眸子瞬间沉了下去。
接着,季秉烛的内府元丹中猛然散发出来一股强悍的气势,将他经脉震得险些逆流。
季秉烛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脸色迅速苍白了下去。
阿鸦冷冷道:“我说过,不要再想他。”
季秉烛捂住了嘴,在一旁的边流景被吓了一跳,连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季秉烛,“君上?”
季秉烛凑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喉咙的血腥气才一点点压制了下去。
季秉烛一摆手:“无事,鹿城主呢?”
边流景道:“城主早前来看您一次,但是您那时还未醒,他吩咐说您醒来之后去后院白塔找他。”
季秉烛“嗯”了一声,拂开边流景的手便下了床。
墨发垂下挡住了他大半个身体,季秉烛灵力一挥,一件月白色衣衫迅速取代了原本的衣服,他平日里的时候头发都懒得挽起来,这次去见鹿沐就更加懒得搭理,只是用葱白的五指随意理了理便作罢。
季秉烛将自己草草打理好了之后对边流景道:“你在此休息片刻,我很快就带你走。”
边流景颔首:“是。”
季秉烛这才推门而出,等到脚步声逐渐远去,在原地低着头的边流景身形微晃,悄无声息消失在了原地。
昨天那杯酒让季秉烛直接睡到了中午,烈阳灼灼,一直在门口等候的人看到他出来立刻迎了上去,恭恭敬敬道:“君上,我带您去白塔。”
季秉烛点了点头。
白塔是城主府后院的一座高塔,周遭栽种着各式各样的花树,以白塔为中心灵气肆意,即使不在花期,满地的花瓣依然绽放得如火如荼。
季秉烛被人带到了一座洁白的高塔,刚刚走进去,一股凉意便扑面而来。
四下无人,季秉烛正要怂得抱一抱手臂,余光一瞥就看到了正在朝他走来的黑袍人。
季秉烛:“哦哟,无脸君。”
阿鸦:“是无边!无边!你要是再记不住别人名字,往后被人揍了可不要找我哭。”
光天化日也是浑身上下黑袍的人自然就是魔修无边君,他落后季秉烛几步,浑身冷气散发,一时间季秉烛更加冷了。
季秉烛冷笑了一声,将视线转回,脚步不着痕迹地变快了,想要直接甩掉无边君。
但是也不知道无边君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本来就和季秉烛同路,无论季秉烛走多快,他始终都是跟在五步之外,不远不近。
季秉烛:“我要砍了他,看不起我吗?!有本事上来单挑啊!”
阿鸦:“你管他做什么?快去找鹿沐。”
季秉烛这才不情不愿地抑制住了想要拔刀砍了无边君的冲动,这回不用装,冷着脸顺着白塔边缘的楼梯往顶楼走去。
鹿沐早已经在顶楼等候,一同在的还有一身女装的禾雀君。
禾雀换了身艳红的衣衫,外衫松松垮垮搭在肩上,露出白皙的脖颈,此时他正站在白塔的窗户旁垂着羽睫往下看,微风吹来将他发髻上的蓝色发带微微拂起,当真是美不胜收。
季秉烛刚到,鹿沐就迎上来,言笑晏晏道:“阿殃终于来了,还难受吗?一杯倒的酒量以后就少碰酒。”
季秉烛冷着脸点了点头,没有拂了鹿沐的好意。
他正要说话,背后的阶梯楼就传来一串脚步声,回头一看,那天杀的无边君正慢条斯理地踩着阶梯上来。
季秉烛:“呵!”
他遏制住自己想要直接发火的冲动,冷淡看了鹿沐一眼,道:“叫我来,所为何事?”
鹿沐道:“大事。”
说着就越过他去和无边君寒暄:“劳烦无边君跑这一趟了,鹿某当真是感激不尽。”
季秉烛:“……”
季秉烛和阿鸦说:“我觉得不太对劲。”
阿鸦心道你终于知道这个无边君不太对劲了吗?
季秉烛道:“你不是说我是古荆最强的人吗?为什么每个人见了我都是一副‘不过如此’的模样?你看鹿沐竟然都把我晾在一边去和别人说话。”
他正在自怨自艾,一直在看风景的禾雀君此时终于将视线收了回来,看到季秉烛还微微欠身施了一礼——他连行礼都是行古荆的女子礼,优雅万千。
季秉烛不咸不淡地点点头,他对魔修一般都没什么好脸色,纯属是因为他之前和禾雀有点小渊源这才没有当众让他难堪。
而另一边爱好寒暄的鹿沐也终于嘚啵完了,他把几人请到一旁的石桌旁坐着,笑眯眯地拿上来一坛好酒和一壶茶。
四四方方的石桌子让季秉烛险些一掌给拍碎了,因为在场有两个魔修,无论他坐在哪里,都会挨着任意一个魔修坐着,这是让他万万不能忍受的。
他正在皱眉想着要不要直接离开,但是一看到鹿沐拿出来的酒立刻靠着禾雀君旁边坐下了——因为相比较那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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