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极狭,才通人,而后豁然开朗。
韶昔被放开时,两人微微喘着气。
身体的上半部分是完全紧挨着的,就像冉星夙形容过的质感,软乎乎的。
“热。”这次是冉星夙说的。
“没开空调。”韶昔道。
但说完两人都没动,就像懒癌发作,谁都不愿意去按个遥控器一样。
又是好一会儿,韶昔觉得自己的背上都有小汗珠了,冉星夙才道:“我去开?”
问得小心翼翼,韶昔点了下头。
两人终于分开,冉星夙找着了空调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凉风一阵阵送进来,韶昔站在原地等待身上的热度下去,一动不动。
冉星夙看她两眼,自顾自地去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她面前。
韶昔接过水,冉星夙问她:“有水果吃吗?”
韶昔简单回答:“冰箱。”
冉星夙打开冰箱,切了碟西瓜,又洗了些樱桃,端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过来坐着吧。”她招呼韶昔。
韶昔过来坐到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看电视吗?”冉星夙问。
“你开。”韶昔回答。
冉星夙打开电视,没再问她看什么,挑挑拣拣地按了一会儿,最后索性掏出手机投屏了一场交响音乐会。
总不会出大错,冉星夙再看向韶昔,发现她的注意力已经放到了电视上,抱着杯水,看得很认真。
冉星夙将果盘朝她推了推:“吃西瓜,这会正好吃。”
韶昔拿过一片,小口地咬着,冉星夙又把纸巾盒推到了她面前。
两人的身份完全换了过来,冉星夙仿佛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并且比预期结果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这会不急不躁,又一次知足常乐地安静待着。
这场音乐会一个半小时,她们没有停歇,就这么看了一个半小时。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之后,全场起立鼓掌,冉星夙退出了投屏,转头问韶昔:“还看吗?”
韶昔的身子已经没有那么端正了,她窝在沙发里,声音绵软:“我困了。”
“睡会吧。”冉星夙起身拿走了她手里的水杯,然后收拾了果盘。
韶昔没动,就这么看着她,突然懒洋洋地问:“你平时在家也这样吗?”
“不。”冉星夙毫无心理障碍地回答,“我在家不干活。”
韶昔笑起来,突然就乐得止不住,扯了个抱枕过来,在沙发上抖了好一会儿。
冉星夙也笑,嘴角含笑,眼神温柔。
韶昔拍拍抱枕,站起身:“那我去午休了,我房间只有一张床。”
“好的,我要是想睡就睡沙发。”冉星夙道。
她俩突然就变得很默契。
韶昔趿拉着拖鞋进了屋,冉星夙拿着手机划了划,她亢奋又满足,情绪满溢,却也觉得没必要和任何人分享。
戴上耳机,打开游戏想打发下时间,刚上线就觉得很无聊于是又退了出来。
她看了看卧室房门,虚掩着,没有防备她,但绝对不是她现在可以随便进去的地。
冉星夙打开了音乐app,随便拉出个歌单,静静地听歌。
听着听着思维便随着节奏荡起来,荡进了梦乡。
一觉醒来,恍如隔世,耳朵里的耳机不见了,手机放在茶几上。
冉星夙坐起身,薄毛毯滑了下来。
“韶老师。”她拽着毛毯一角起身,有些慌。
窗外的阳光早已不那么旺盛,树影婆娑,时光流逝静得就像指间的沙。
“这儿呢。”
韶昔轻轻地应她,冉星夙揉了揉眼睛,看见阳台的窗帘后露出半个纤瘦的身子,马尾随着动作微微地晃。
韶昔正在晾衣服。
“你洗衣服啦。”冉星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大动静我都不知道,睡太熟了。”
“没,早上洗的,走的时候忘了搭。”韶昔抻抻衣袖,挂上最后一件,吱扭扭地将晾衣杆摇上去,“待会我要去给学生开个会。”
“好呀。”冉星夙响亮亮地应,“我可以用洗手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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