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轩深吸一口气,把刚才对方长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中年男人的脸色和眼神都随着范文轩的话而渐渐认真严肃,范文轩讲完之后,那个谭先生追问道:“那以您所见,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化解?”
杜阮桥一脸岂有此理,原本的笑容也没了:“谭先生,您怎么能相信两个黄口小儿的无稽之谈!他们说的话简直就是胡说!紫气东来,这地方的大门方向设置完全没有问题。”
范文轩:“确实,紫气东来,但是艮位偏y-in,加上北边有山形成了隔断。放在风水上,这就是一个残局。门开的方向不止散财还聚y-in,而且加上山坡之后,形成了环绕之势,只要稍微有些怨气出现,便只能堆积不易散去。”
杜阮桥哼出声:“我在东边布置了一个开口。”
范文轩:“可是这路贯通南北,你的开口位置不对,更加加重了此地的易堵不易疏情况。”
杜阮桥被范文轩噎了一下:“你懂什么!黄口小儿!谭先生,是师门不幸,这竖子曾经被我那个不成器的师侄指点过几句,所说全都是无稽之谈。”
几句话,完全奠定了范文轩的地位和说话的可信度。
被师侄指点了几句的门外汉。
范文轩本以为对方会在论道方面驳斥他,但是没想到竟然会用身份来攻击他,也来了气,梗着脖子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就算我只是被言先生指点了几句,但是也不能就此说明我说的是错的!”
杜阮桥的徒弟还要再说几句,一直抱着胸站在范文轩身后的方长突然一把拉住范文轩往后扯,把范文轩扯住之后,方长抬脚就是一脚,狠狠揣在杜阮桥和他的徒弟的身上。两脚的下脚速度都特别快。
在场所有人甚至没来得及有个眨眼的时间,就只看到杜阮桥和徒弟两个人倒着飞了出去。
方长把那两个碍事的踹走之后,一手一个,拎着范文轩和那个谭先生的衣领飞速后撤。
当方长后撤了许多米之后,高速公路的护栏被一辆装货的卡车撞开。
卡车撞飞了护栏,从五米左右的斜坡上面翻滚着冲了下来。
冲下来的方向正好就对准了他们几个人刚才所站的地方。
杜阮桥和徒弟被踹开,但是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两个人捂着其实不太疼的肚子,面色铁青地站起来,正待上来找方长理论,就听到一阵巨响,亲眼看到那车朝着他们刚才所站的位置砸了下来。
两个人都是面色一阵铁青。
被方长拎在手里的范文轩也是一阵后怕。但是后怕之后,他又总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方长……你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方长没理会范文轩的这句话,双眼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倒下的卡车。
卡车破碎的玻璃窗里面正缓缓渗出鲜血。
车里只有一个人,就在驾驶室。
方长没有去救,是因为那个人在开车过来的时候,本身就是个死的。
一个没有生气的死人,开车撞翻了这里的一切,甚至还差点闹出人命。
那滩黑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出浸透了地面上被刚才那场车祸折成半截的降魔杵。
地面晃动了一下,又晃动了一下之后,恢复平静。
范文轩看着车内的血:“救人啊!”
方长一把拉住范文轩,顺便拉近了另外一边的那位谭先生,对他道:“不要去,人已经死了。”
范文轩:“……已经死了?你怎么知道的?”
方长:“或者可以说,人在车还没有冲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范文轩:“……什么意思?疲劳过度猝死?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长:“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咱们五个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不想有什么危险,就老实点别乱跑。”
方长说出这话之后,一直被他拉着的那位谭先生身体一动,激动地拉住方长的手:“您是什么意思?”
方长扬扬下巴。
配合方长一样,大卡车的另外一边,响起了尖叫声:“啊啊啊啊啊!你们是什么人?不要过来!!”
对面的人一边叫着,一边跌跌撞撞地绕过卡车头跑过来。
跑过来的两个人正好就是杜阮桥和他的徒弟。两个人一看到车旁边站着的三个人,一脸高兴:“快快!快来帮忙,这些人都已经疯了!”
说话间,已经跑到了方长的身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此时他们来的方向,那个冒着黑气的卡车后面,转出来几个身上破破烂烂的‘人’。
杜阮桥伸手推了方长一把:“上啊!你不是很能打吗?”
方长气定神闲:“打什么啊?反正又打不死,何必白费功夫呢?”
杜阮桥:“你什么意思?”
方长:“好歹也是风水大师,看不出来吗?对面那几个根本不是人,就是几具活尸而已。这玩意打不死的,你砍了它的双手双脚,它能继续在地上蠕动着朝你过来,这些玩意就喜欢活人的生气,特别喜欢。”
范文轩吃惊不小,抓紧了方长的胳膊:“你说什么!?”
方长摸摸下巴:“这些是活尸,除非剁碎了,否则只剩下一只手,那只手也要爬向有活人的地方。”
这个形容也着实有些太可怕了。杜阮桥分明就是不信,正正衣服:“你们这些江湖骗子,不要想拿幼稚的把戏骗我!那几个人是不是你找来的托?你以为这种小伎俩能够骗得到我吗?可笑!”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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