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驭宸笑道:“好吧,我确实不是为了小墨儿。我是为了小鱼儿你啊。看到你这么拼命的往上爬,本座突然有些好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个什么滋味了。”
“你……”朱初喻惊怔。
宫驭宸笑道:“没错,我打算…去辅佐你看好的皇长孙。怎么样,高不高兴?”
朱初喻冷着脸一言不发,宫驭宸这样的来历不明喜怒无常的人,无论是做敌人还是做朋友她都不会高兴的。但是她也知道,宫驭宸想要做什么也不是她能够怪得了的。
“呵呵…听起来,感觉金陵城里就要乱起来了啊。不如本座再添一把火如何?不用太感激本座。”
齐王送的别业就在紫云山下不到五里的地方,斜对着紫云山,门前是一条清澈蜿蜒的河流。此时已经是十月中,沿岸和别业外面的木芙蓉开的正好。粉红色的花朵在绿叶映衬下
迎风招展,倒是妆点的这别业周围不似深秋更像是初春。
紫云山附近本就是金陵权贵们最喜欢的购置别院的地方,因此两人还没走到自己的家的别院就碰到了认识的人也不奇怪了。
远远地骑在马背上就看见前方一座别院外头一堆人围在一起吵吵嚷嚷不知在干什么。南宫墨原本对这个也没什么凑热闹的兴趣,却被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惜儿?”被几个丫头护在中间的白衣女子,正是前些天刚刚认识的秦家四小姐秦惜儿。南宫墨连忙打马上前,走得近了才看见被秦家的下人围着的地上还躺着一个人。那人衣衫褴褛,满身污秽蓬头垢面的,一时间南宫墨倒是有些吃不准这人是谁。
“惜儿,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南宫墨扬声笑道。
听到她的声音秦惜也是一喜,连忙抬头望了过来,浅笑道:“墨儿,真巧你怎么在这里?”
南宫墨翻身下马,挑眉道:“我在这里不奇怪,倒是你…秦梓煦肯让你出门了?”秦惜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大哥也是担心我的身体,自从用了你给的药,我觉得好多了。这今天…府里有些事情爹娘和大哥才想让我出城来住些日子散散心。谁知道……”
“怎么了?遇到麻烦了?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找秦家四小姐的麻烦?”南宫墨将缰绳收起来放在马儿的身上,拍拍马屁股马儿便甩着尾巴自己悠闲的往一边走去了。身后跟着过来的卫君陌皱了皱眉却没有下马,只是不远不近地坐在马背上等着南宫墨。
秦惜也不在意,朝着卫君陌微微点了下头便回头对南宫墨叹了口气,扫了一眼地上趴着的人。
南宫墨这才提起一丝趣味,“这个,难不成……”
地上的男人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她叫道:“南宫墨!”
男子,自然便是有几日不见的阮郁之了。南宫墨有些惊讶,没想到才短短几日阮郁之就变成了这幅模样,当真是比乞丐还不如。其实这也不能怪阮郁之,他虽然是曾经的金榜探花,但是二十多年来却从没有自己亲手赚过一文钱。如今突然被打落谷底身无分文,他确实是比乞丐还不如。至少乞丐还会乞讨和自己找吃的充饥,而他却真是什么都不会。
南宫墨扬眉,淡淡道:“就算被贬为庶人了,总不会就连学了二十几年的礼仪都丢了吧?本郡主的大名是你可以随便叫的么?”阮郁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恨恨道:“南宫墨,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
南宫墨惊讶,“我什么时候害你了?”她有做过什么足以让阮郁之误会的丰功伟绩么?所有的事情不都是小莫公子和蔺长风的功劳?阮郁之这怨恨来的太过莫名其妙了。
阮郁之狠狠地瞪着南宫墨,但是看了一眼不远处一身冰霜的卫君陌,却也只能畏惧地移开了眼睛。
秦惜浅笑道:“让你见笑了,你跟卫世子想必也是难得出来,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秦惜便挥挥手让人将阮郁之赶走。阮郁之使劲地推开了自己跟前的人,深深地望着秦惜道:“惜儿,你也要如此狠心么?之前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如果是从前的阮郁之这番话说来,即使不信心中总也会产生几分波动。但是现在一个浑身肮脏的连脸都看不清楚的乞丐说出这样一番深情款款的话来,秦惜半点也找不到动容。看着阮郁之狼狈的模样,秦惜只感到厌恶和荒谬,当初她们怎么会觉得这样的人是个不错的人呢?
“让他走吧。”秦惜淡淡道。
可惜,阮郁之却并不愿意就这么走了,看到自己示弱并不能让秦惜心软,阮郁之眼中的y-in郁之色更盛。站起身来盯着秦惜厉声道:“惜儿,你当真如此狠心么?”
秦惜回过头望着他,问道:“要如何才算不狠心?你希望我如何做?”
阮郁之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道:“从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但是…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对你都是一片真心啊。惜儿,你原谅我好么?我们从新开始吧。”秦惜道:“我原谅你如何?不原谅你又如何?是否我原谅你了,还要请我父兄帮你官复原职,还要出钱给你买宅子,还要帮你恢复名誉?阮郁之,你当你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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