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掉约四分之一的桃子,举到赵世宇嘴边。
李画敏睁大眼睛看,牙痒痒的。过去看到父母亲同吃一个大苹果,李画敏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现在眼见卢二娘和赵世宇要同啃一个桃子,李画敏总觉得刺目,恨不能把那桃子夺过扔得远远的。
“即便是几年前暗中做了夫妻,养出的儿子几岁大,毕竟是见不得阳光的。在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面前,总要遮掩一二的吧。把本小姐当透明人?欺人太甚!”李画敏眼喷火苗,强忍着,考虑是发飙,还是离开眼不见为净。
“叔,吃呀。”海海催促,就要往赵世宇的嘴里塞桃子。
“好的,叔吃了。”赵世宇捧住小男孩的手,低头咬下去。
在李画敏不眨眼的盯视下,在卢二娘不时的窥视中,在月娘不停的咳嗽声里,赵世宇撇开桃子,从海海的手腕开始,自下往上一路“咬”到肩膀,把海海赤裸的小胳膊啃个遍。海海痒得大笑,用力推开赵世宇跑到旁边的稻草堆上。赵世宇追过去,一大一小两个男子滚在稻草堆上,笑做一团。
呃,吃桃子变成了啃胳膊!
李画敏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怔忡地望倒在稻草堆上的赵世宇和海海,愤怒不知不觉消失了。观察稻草堆上额头抵着额头的赵世宇和海海,李画敏对什刹所说有关赵世宇和卢二娘的话有疑问,这个小鬼肯定对自己隐瞒了一些内容。
“李画敏,你又自寻烦恼了。你迟早会离开赵家,赵世宇跟卢二娘是否有一腿、海海是不是赵家的骨,都与你无关。”心里把自己骂了几遍,李画敏观看庭院旁的鲜花,尽量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
鲜花,就赏心悦目。
“敏敏,你嫌清理蚱蜢脏?”卢二娘没话找话,跟李画敏搭腔。
转脸时,恰好看到卢二娘挤出蚱蜢肚子里的脏东西,李画敏皱眉,大方承认:“嗯,是的。挤出蚱蜢肚子里的东西,让我觉得恶心。”李画敏不想再勉强自己了。
“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我们农村人要都像敏敏你这样,田地里的庄稼没人施肥了。”卢二娘轻轻地笑。
李画敏扭头继续赏花,不理会卢二娘,她的唇边浮出个淡淡的笑:本小姐就是不喜欢给庄稼施肥!
赵世宇过来,拉把竹椅坐在母亲身旁,清理蚱蜢。李画敏借口说进去备柴火,到屋子里转悠几遍,再出来时,蚱蜢已经清理完毕。李画敏端起装蚱蜢的小竹篮,就要去炒蚱蜢。
月娘想到了什么,吩咐说:“敏敏,昨天炒蚱蜢搁的油太多,过于油腻了。今次放少一点油。”
卢二娘补充:“敏敏,昨天最大的那两个蚱蜢炒得不够熟,炒蚱蜢的火候要足够。”
李画敏暗中磨牙。昨天吃炒蚱蜢时,他们是一只一口吃得有滋有味,到现在才说难吃,分明是挑剔;这些蚱蜢体形最大的要比最小的大几倍,要把那个最大的炒到熟透,那些小的都焦了,这卢二娘显然是找茬。李画敏想了想,笑眯眯地:“卢二娘,炒蚱蜢的火候要怎样把握,要不你教教我?今天轮到你来露一手。”
卢二娘意外,研究李画敏半晌,方说:“好的。”
月娘客气几句,最后卢二娘还是端起装蚱蜢的竹篮子,走进了厨房。李画敏站在厨房门口,摇动蒲扇,悠闲自在地看卢二娘在炉灶旁忙碌。嗯,反主为客、袖手旁观的感觉不错。李画敏想清楚了,往后卢二娘再提出干活时,绝不拦着。卢二娘往炉灶里添把柴火,擦到汗,转身看到李画敏笑眯眯地望来,心中纠结:咋有种做奴的感觉?真不舒服。
“敏敏,你不先把碗筷、其他饭菜端去厅堂吗?”卢二娘向李画敏提建议,希望李画敏离开。
“端饭菜?呃,不急,时间有的是。”因卢二娘这一提议,李画敏想起了自己心准备的好戏。
什么好戏?半个小时前,李画敏准备做菜的时候,突然想到:省吃俭用的月娘和赵世宇,不停地夹菜给海海,老担心海海没有好东西吃,末了还送一块猪带回家吃。要是把菜的分量增加几倍,他们是眉开眼笑地往海海的碗中夹菜,劝海海多吃;还是心疼得拉长了脸,恨自己浪费?带着恶作剧的心理,李画敏割下的猪是昨天的三倍,一口气炒了八个**蛋。
月娘和赵世宇的反应,很快就见分晓了。李画敏偷偷抿嘴笑。
卢二娘瞟见李画敏笑得不怀好意,惴惴不安地回顾自己,没发现问题。
卢二娘炒好蚱蜢,端到厅堂去了。李画敏先把碗筷、饭端到厅堂,然后用托盘一次将自己做的菜端到厅堂,摆到小圆桌子上,坐在桌子旁留意其他人的反应。
够彩的!
月娘瞪大眼睛,看桌子上的几盘菜,吃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赵世宇、卢二娘怔怔地望桌子上的菜,一时反应不过来。海海吸着小鼻子,连叫好香,迫不及待地夹菜。其实,今天的菜跟昨天差不多,一盘炒猪,一盘炒**蛋,一盘炒酸菜,一碗**蛋汤。不同的是,满满一大盘子的猪里不再绊有萝卜干,那八个黄澄澄的炒**蛋里不带一点杂物,李画敏有意码成小山一样。
“敏敏,我们家来了客人?人呢?”月娘放下筷子,望李画敏。
“其他客人,没有哇,我没有看到有客人来。”李画敏显出莫名其妙样。赵家今天上午除了裕叔送羊来、再就是赵世宇挑稻谷回来,除此以外再无他人的影子。
月娘愣了片刻,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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