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陷进了痛苦的深渊,强烈的虚荣心又使她不能向任何人流露出一点,发泄出一点。又有一种耻辱感在她心中慢慢地滋生。
在那种家庭环境里长大的她,心理本来是不健全的。灵魂更加扭曲了,她开始和身边所有的人发生矛盾,发生冲突,甚至重新认识吕强,厌恶起吕强的瘦弱和自己的傻呼。
她也想到分手,可当她见到吕强时,每一次他都感激地接待她,尽力地使她快乐。尽管她表现不出快乐,但心里的痛苦得到了缓解。
为此她不断地去吕强任教的学校去找他。离去之后平静几天。深深的痛苦又重新袭来,于是她再次去找他,再次平静。
这样周而复始地进行着。她不敢提笔写信,一提笔就是苦恼和对他信中“爱”的驳斥。以致于有一次他信中写道:
……从什么时候起,你变成了烦恼的同义词,我总觉着你有无限的艾怨,我不知道我怎么样做才能使你感到幸福。
我够不够资格做你的丈夫,希望你重新慎重地考虑咱们的关系,不要为我考虑,我是经受过考验的人,已没有什么痛苦了,我只希望你幸福。
吕强道出了她的心思,她却不敢正视了。第一次恋爱的女人,是很难主动跳出情网的。即[ du.使她不十分爱对方,也知道对方不爱她,玉文又重蹈了真真的覆辙,但她终没有做出真真那样果断的决定。
她自我安慰道:“不管怎么说,他人品是好的,结婚以后就会热起来的,他只是还没走出真真的阴影罢了。
他们就是这样走到了一起。
吕强通过一个做教育局长的学生家长把玉文留在了他所在的县城。玉文参加工作后,情绪也是几起几落。两个人的感情分分合合,终于于当年年关结了婚,与真真几乎同时。
他们是旅行结的婚,因为吕强工作后没有象父母期望的那样把工资按月送给父亲,家里只给他们送来了几床被子,也还是从吕强手里要去钱买的。
吕强从一位同事那里借了贰佰元钱,给弟弟预交了60元的书费。玉文想让他买一条新床单,吕强不肯买,认为家里送来的棉布被单也能用。
玉文默默不乐,睹气说:“你要不买身新衣服,不买双新鞋子,我不跟你出去,那太丢人了。”
又在同事的劝说下,吕强不得已花了60元钱给自己买了一身玉文认为满意的西服,20元买了一双皮鞋。
玉文每月50元工资,除了吃饭零用,最多能存下十几元钱。半年存下的几十元钱给了母亲,让母亲也给她操办了几床被褥。算是母亲对女儿尽了心。
她就穿着在农校上学时的旧衣服,跟吕强踏上了旅行结婚的旅程。他们揣着六十多元钱,早起出发了,没有欢送的人群,没有喜庆的鞭炮声。
他们来到汽车站,乘车到了绿野市。
他们在绿野一家小旅馆里住了两夜。其间还因进哪个饭店吃饭吵了一架,寒伧得令玉文掉泪,她想起农村老家的邻居结婚时的热闹情景。
回来后,吕强到学校后勤要了一张小床和自己原来的床并在一起。
他们就开始了婚姻生活。lt;/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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