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和顺县在百年之前不叫这个名字,之所以后来会改名为“和顺”,据说是永享国里某位具有传奇色彩的皇族执意而为的。至于改县名的目的却没人知晓。
不过此县自改名为和顺县之后,倒是真成了风调雨顺的地方。于是原先那些本就猜不透的缘由,也就更没谁去挖掘去深究。
这里特别交待和顺县县名的由来,只是想表达一个意思,最近的和顺县少了原本的平静安稳,流言四起让县内多了许多浮躁与喧嚣。
这是万世想看到的过程。短短两日间,变化如此的大,这谣言果然是洪水猛兽,看来苟大捕头没少花心思。
薛云看万世眼盯着赌台,狐狸般妩媚的眸子却显涣散,他不由打趣道:“万老板,今天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特意来送钱给咱们赌坊?”
万世收回思绪瞥了薛云一眼,对于他小心眼的说法不予评论而是神秘地问道:“薛老板最近没听到什么风声么?”
“风声?”薛云重复二字之后,瞳仁微闪了下,似笑非笑地睨着万世,问道:“你指的是哪方面的?”
合着还有多方面的?
万世扫他一眼,抿嘴浅笑,不再搭话。她知道他与县令儿子刘显熟识,不可能什么事都没听到。他装着一副迷茫的样子,她却没有义务替他扫盲。
看着刚刚押下的银票被庄家收走,万世倒不心疼的再丢上一张同面值的银票。收手回来的时候扫了薛云一眼,他能这么从容,肯定是刘显透了风。
万世在大红运赌坊里大赌豪赌,心情放松的等待黑夜的降临。而此时的苟能正在衙门中抓耳挠腮,神紧张的将布署计划反复推敲。另外还有个没有闲着的身影,带着一脸不情愿的表情,正前往邓财的府上。
此人便是万事屋里最受伤的孟巽。
去邓府做安抚工作,本来是万世交给夏目的,不过孟巽正巧空闲,便必然且悲催的被夏目推出去当了跑腿的。
照万世对宏观局面的掌握,若不去迷惑迷惑邓财,说不定他又会狗急跳个墙,做一些非人的事来使眼前的安排简单复杂化。其实相对于夏目来说,孟巽更适合此任务,不过万世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她不安排孟巽,夏目也不会放过孟巽。
所以,当她这个老板前脚跑去赌坊自顾玩乐时,可怜的孟巽跟着就被夏目不留余力的给踢出了万事屋。
自怨自哀自怜一番后,孟巽还是只能乖乖的照着预定去了邓府。
敲开邓府的大门,孟巽报上万事屋的名号,门房倒没含糊,立马请着孟巽就入了府内。态度恭敬得与上次相比,完全就是天壤之别。
坐在花厅里等了小片刻,孟巽便见邓财带着一脸看似yd实则很有意义的笑容出现门前。
邓财看只有孟巽一人坐于花厅之中,瞳仁闪了闪,脸上的笑容也微僵了下,脚下更是迟疑的滞了一步。
居然万世没来……
他不着痕迹的掩下不快,亲热得有些夸张地喊道:“哎哟,是万事屋的孟公子,久等了久等了。”他跨进门槛就开始客气,搞得正在喝茶的孟巽有些纠结。
敢情求人办事时,身价也会成倍的往上涨。
孟巽放下茶杯,不慌不忙地站起行礼并说道:“邓老板客气了。”说着交待来意,道:“我只是来带话的。”他的言行举止大方得体,倒让邓财这个主人家反显拘束。
他没夏目那么多花花肠子,说话也不会刻意的去绕弯,看邓财请了坐,孟巽也没客气的从容坐下,直接说道:“我家老板虽没说明委托的内容,不过却特意交待我给邓老板讲一声,如果不出意外,委托的事三天以内便见分晓,请邓老板务必耐心等待。”
听了此话,邓财似乎松了口气。他捻着胡子,堆着笑容,说道:“呵呵,万事屋办事,就是令人放心。既然万老板都特意请孟公子传话了,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知道是客气话,孟巽随意点了下头,正打算告辞却见邓财瞳色一闪,他还没来得及思索其意,便听邓财突然问道:“不知孟公子有没有听到外间的传闻?”
说起传闻,孟巽心里自然有数,那是他家老板亲自指导,再由苟大捕头派人实施出来的流言,而且尽是些对聚财银号不利的诽言诽语。
难为了邓财抓着时机在此时问出来。
孟巽不如夏目心眼多,却也不是说他傻。他听了此问连眼也没眨一下就反问道:“什么传闻?”问完随口揶揄道:“原来邓老板闲得有空去听没由来的传闻。”
邓财面部神经狠狠一抽,正要解释,就见孟巽揉着脖站起,说道:“要带的话已经带到,我也不再打扰邓老板了。告辞。”
他说得客气,走得干脆,邓财还没缓过被损的劲来,孟巽已经离开花厅数十步之遥。
就在孟巽离开邓府后一个半时辰后,舞台的帷幕悄无声息的拉开。
话说聚财银号十七分号里,在距上次劫案之后迎来少有的热闹景象。热闹是热闹,但仔细看去便会发现,堆在银号里的人大多都是些来吵架的,小部份是来看热闹的。
从昨日开始,也不知道是谁从街头巷尾传出谣言,称聚财银号快要倒闭,还说得似模似样,就好像预言一般,搞得听到风声的人们匆匆拿了银票,纷纷跑银号来兑成现银。
别的银号还好,库里面有现银撑着,至少兑个七天八天不成问题。可十七分号就惨了。自上次劫案之后,十七分号的掌柜冯曲便有了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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