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现在, 他钻进瑶娘的怀里, 拉着她的衣裳n_ai声n_ai气地央求着。又可爱又可气,却又让人拒绝不了, 恨不得把心肝都掏给他。
“那娘现在就给你做去,这八宝提前就得泡着,这样明日煮的粥才绵软。”说着,瑶娘已然兴起,就想去小厨房,却被小宝拉住了。
“怎么了?”
“娘,你还是别去了,让玉蝉姑姑去吩咐声就可以了。”
瑶娘这才反应过来,边上晋安帝的脸已经黑了。她佯做不知,一副才被儿子提醒的样子,转头去吩咐玉蝉。
到了该歇息的时候,二宝和小宝都去了东配殿。这边晋安帝看了会儿折子,便和瑶娘一同去洗漱歇下了。
这一夜晋安帝特别狠,恨不得把浑身的劲儿都使在她身上。临到顶端,他才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你既这么闲,就给朕生了公主吧。”
新帝一意孤行,下面的大臣们也不敢当面和其顶着。
为今之计只有一人可以制止新帝,那就是太上皇。
太上皇虽禅位不理朝政,可一直居于乾清宫未曾挪宫。上面的说法是新帝至孝,不忍让太上皇迁出居住多年的乾清宫,又风传太上皇打算迁去西苑。西苑当初大修,就是太上皇打算在此颐养天年。
可不管说什么,太上皇如今还住在乾清宫,且以太上皇以前表现出来的秉x_i,ng,至今都有人质疑他的禅位之意。禅位给儿子,却恋权不放的太上皇又不是没有,如今新帝初登大宝,一切百废待兴,朝中大臣虽是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实则一直隔岸观火,静待下文。
经过一番磋商之后,数位朝臣去乾清宫求见太上皇。
这都是几位老臣,年纪一大把,未语泪先流。
太上皇故作不知,一脸诧异地让李德全将几位老臣扶了起来。
几位老臣声声切切,一副为朝廷江山社稷着想的模样。可事实上和这些老臣斗智斗勇一辈子的弘景帝又怎么会弄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正确的是怎么会弄不清他们身后之人是在想些什么。
眼前这几个老臣倒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臣良臣,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为人迂腐,思想固化,大抵也是被人怂恿或者推举而来,实际上背后图谋后位的几家并没有出面。
“朕既禅位给新帝,就没有打算再理朝政之心。立谁为后乃是新帝自己的事,朕不欲多管。”
“可……”
不待这几个老臣多言,李德全就走上前去,一面将几位往外面请,一面软声道:“还望众位大臣能体恤陛下,太上皇他老人家本就身子骨不济,如今正是养病之时,太医再三叮嘱万万不得劳神,还望几位大臣能够理解。”
这几个老臣敢不体恤吗,他们也不能不体恤,只能灰心丧气对李德全拱手谢过,便匆匆离开了。之后又有数位朝臣进宫求见太上皇,可无一例外都被太上皇拒之门外。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明摆着太上皇不愿和新帝作对。
暂且没人有空去揣摩着其中的缘由,有的人甚至将心思动到大长公主身上了。安庆公主是目前京中唯一辈分最高的宗室,又是当今的姑祖母,别的事她恐怕不宜c-h-a言,可选后之事安庆公主却能说上几句。
可惜让人失望的是,安庆公主也不慎染上风寒,闭门不见外人。
转眼间三日过去,封存在礼部的圣旨再也不能继续压下去了。内阁倒是可以再行封驳,可之前已经封驳了一次,再次封驳可就是明摆着和新帝撕破脸皮。
且内阁之中,甚至朝堂之上,也不是铁板一块,各有各的心思,家中有适龄女儿的拼上一把,倒还能说得过去,没有女儿的何苦来哉。
人在做某件事情的时候,必然有与之相符的利益,方能让人下多大的赌注。到目前为止,根本没有必赢的把握,谁也不敢破釜沉舟。
晋安元年二月初六,帝册封王妃苏氏为后,昭告天下,普天同庆。
晨光微熹,坤宁宫却是灯火通明。
天还没亮,瑶娘便起了,在宫女的服侍下泡了汤浴,洗净长发。如水般的宫女涌上来,又退下去,一片繁忙的景象。
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好日子,也是整个坤宁宫的好日子。大家脸上都带着喜色,瑶娘也是打从起了就在笑,一直笑到晋安帝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说了句真傻。
可她却不以为然,说了便收起笑,扭头又笑了起来。
“朕先走了,你不用慌。”
“妾身送陛下。”
按理说,封后大典前夕帝后是不能同寝的,帝后将沐浴斋戒三日,直到封后那日方可见面。
可很显然这所谓的规矩在晋安帝眼里就是个摆设,他不提,自然也没人不识趣的和瑶娘说,所以这本该沐浴斋戒的三日,晋安帝过得很是通体舒畅。
晋安帝离开了,坤宁宫这边继续忙碌着。
直到瑶娘穿上皇后的冠服,再三检查没有错漏才算罢。
“娘娘可真美!”
瑶娘看着镜中的人,深青色的翟衣,上织十二对翟鸟纹间以小轮花,红领、褾、襈、裾,织金色小云龙纹,另有玉革带、蔽膝、大带等。头带九龙四凤冠,中一龙衔大珠,上有翠盖,下垂珠结,三博鬓,美轮美奂。
瑶娘的长相娇憨,但身具媚骨,若是坐着不动,不说不笑,方是正好。可一旦动了起来,却是偏媚了些。
而这套庄严肃穆的皇后冠服却中和了她的媚,除了娇艳,还给她增添了一股不可侵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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