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南玉调瞧不出情绪的目光俯视而下,“软筋散而已,伤不了你,也逼不出来。”
苇禛怒不可言,狠狠盯着南玉调,仿佛要在她身上生生盯出个洞来:“什么意思你?”
“道歉的话我不会说第二遍。”南玉调蹲下,手抚着苇禛的脸颊,“谢谢你的真心,可惜不是我想要的。”
“解药!”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我无以回报。”
“南玉调,我再说一遍,把解药给我!”
“你的好,你的坏,我都记得。”
“最后一遍——解药!”
“只是给不了的承诺,我要收回了。”
苇禛不再开口,多年修习的内力开始在体内逆行,一关关冲开被药物麻痹的位。
“西莲,进来吧。”南玉调忽然开口道。
青衣的女子无声无息地闪身进来,端端正正给苇禛行了个礼,又朝南玉调点点头,递出一封信:“姑娘的要求,陛下答应了。”
苇禛脑子一蒙,一股闷气直冲心,血气翻涌,咬牙切齿道:“你跟老子头联手了?!”
南玉调接过信,看也没看,直接放灯上烧了个光,转头对西莲道:“那么,西贡王陛下的要求,我也答应了。”
再也挡不住,一小口血喷了出来,苇禛双目赤红地死盯着南玉调:“第二次,这是你第二次把我出卖给别人!”
南玉调却背过身去,不再看他,只对西莲道:“你再不把他打晕了,他怕是会生生吐血吐死在这了。”
“你敢!!!!!!!”
西莲咬了咬唇,举起手刀:“殿下,得罪了。”
只听背后闷哼一声,世界清净了。西莲朝南玉调鞠了一躬,架起苇禛两三下跃上房顶,消失在了夜色里。
南玉调在原地一动不动站了一会,握起一把长发,起剪刀,“嚓”一声撩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南玉调走出房门,一头齐整的长发被挑碎了,碎刘海挡住额头。她没有束发,任由一头青丝随风乱搅,切割表情。
瞿珏坐在屋外的石凳上,呆呆的,不知想些什么。见南玉调出来了,便笑笑道:“这个发型挺好看。”
南玉调走过去,取走石桌上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怎么,坐了这么久,就为了拍拍我蛋白质的马屁?”
瞿珏“嘿嘿”地笑两声,然后搓搓鼻子:“我听说了。”
“听说什么?”
“你和无游的事。”
“然后?”
瞿珏不作声了,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南玉调。想了想,拎起另一个酒壶,倒上满满一杯,仰头喝了个干净:“小姨,你为什么还想回去?”
月光有些暗淡,在南玉调脸上打一层薄薄的银白色:“回去需要理由?”
“从那么高的楼掉下去,在那个世界,我们已经是死人了。”瞿珏顿了顿,“这里才是我们必须面对的人生。”
南玉调斜睨着瞿珏,冷哼一声,酒像水一样“咕噜咕噜”滚下喉咙,烧在胃里:“记忆在提醒我,这里只是个意外。”
“不是记忆在提醒你!是你在提醒记忆!”瞿珏一把夺过南玉调的酒壶,“你到底放不下什么?对炎信的仇恨?放心,他一定会被南家的老怪物整得生不如死!那么还有什么?外公外婆南之之?他们是亲人,但这一世你就没有亲人了吗?还是南集团呼风唤雨的继承人之位?看你现在也差不到哪去。那还有什么?还有什么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南玉调不语,只是怔怔地瞪着突然爆发的瞿珏。
“说什么谎言,说什么欺骗,说什么仇恨,说什么立场……小姨,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这样的人,如果铁了心想要什么有什么拦得住?除非……”瞿珏走近一步,“除非,你还忘不了他。”
南玉调猛然一怔。
“不是为了报仇,不是为了亲人,只是……你还忘不了他,你还爱着……”
“啪!”一个耳光,响亮地扇偏了男子的脸,在上面留下五指鲜红的痕迹,“y!”
瞿珏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难过地看着南玉调:“我不懂,他们早已分开,你为什么还要把什么都藏起来?我不懂,你问都没有问过,怎么知道他心里就没有你?他……”
“troy!够了!南之之一个人疯就够了,你也跟着一起疯吗?她无缘无故要离婚,你一遍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是要干什么?弗兰多有多爱你妈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口挑针就算了,往他身上泼什么脏水?!”
瞿珏摇摇头,趁着酒气上涌,对着南玉调就吼了起来:“笨女人!蠢女人!笨死了去!”
“troy!你皮痒了是不是?!”南玉调扑过去,将瞿珏摁倒在地,一顿胡揍,终于没了力气,趴在他身上大口喘气,“你知道个屁!你知道个屁!我讨厌南之之!我讨厌她明明那么幸福却不珍惜……我讨厌她让我变成她的影子……我明明都已经祝福她了,她还想怎样?还想怎么样啊……”
天上的星,遥远地闪烁,微微凉意。瞿珏躺在地上,任凭女子在她前又捶又打,轻轻环住她,细不可闻道:“我知道,她也知道的……”
南玉调没听清楚,一顿发泄后,脑子真烧得慌,爬起来,抓起酒壶就往嘴里塞,顺手把另一个壶塞给瞿珏。“咚”一声,酒壶相碰:“不醉不归!”
瞿珏失笑:“不醉不归!”
南玉调从来不醉,两辈子,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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