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愕然,眼中的情欲在一瞬扑灭,他松开南玉调,慢慢隔出两人的距离,锋利如刀刃的目光带出讥诮,末了,轻笑一声:“莫不是美人以为——我是殿下?”
南玉调有一刻迟疑,却又很快打消了这份疑虑,垂目摇了摇头:“我记得你的吻。”
烛火闪烁,在男人脸上投影出扭曲的影子,他伸手掐紧南玉调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记得我的吻?那你可记得答应过我什么?!还是有了无游的舌头,你便什么都忘了?嗯?!”
南玉调不答,浓密的睫毛遮挡她的眼,落下一片浓郁的黑。
“不说了?默认了?南玉调你真当本没了你便活不下去了么?”男人站直身体,指尖自下巴撕下一张皮,眨眼间,便又是那凤眼红唇的绝世美貌,只是往日邪魅的如丝媚眼没有了那番勾魂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令人齿冷的残忍之气。
“没有人没了谁就活不下去。”南玉调这样说,抬头看着苇禛,“所以,接下来,你要怎么样?”
苇禛冷笑一声,取出一枚白色药丸,吞下。
南玉调蹙眉:“你吃了什么?”
苇禛不答,又取出枚红色药丸,压在舌下,俯身撬开南玉调的牙关,将药丸渡送到她嘴里。南玉调下意识抗拒,牙齿用力一合,淡淡的血腥立刻充斥口腔。苇禛没有退缩,舌尖强势推进,将那枚药丸一直送进南玉调喉咙,这才如避蛇蝎般速速退出。
南玉调喘着气:“是……是什么?”
苇禛笑,猩红的舌头舔过嘴唇,留下一抹血腥的艳色:“本吃的是解药。你吃的嘛——自然是媚药。本倒要看看,跟着无游,你都学会了哪些伺候男人的本事!”
媚药发作速度很快,只言片语间便已化作火种点燃五脏六腑,苏苏麻麻的感觉电流一般导入四肢百骸。身体开始爬红,四肢都开始发软,只剩大脑清晰地感受到情欲的急速膨胀。南玉调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忽而轻笑一声:“哪买的药?效果不错。”
苇禛席地坐在三步之外,长腿舒展,懒散地勾起唇角:“与其在那嘴硬,不如乖乖爬过来求本怜爱?取悦男人的方法,无游应该已经教过你了吧?”
南玉调往后一倒,靠在冰冷的墙上,想借此稍稍冷却肌肤下炙热的渴望。头顶是斑驳的影子,她的,苇禛的,纠缠不休。然后淡淡地问:“你想证明什么呢?”没听到对方的回应,南玉调又继续开口,声音已微微沙哑,“我告诉过你我们南家的孩子要如何应对不轨者的侵犯,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吃过的媚药,比你床上的女人还要多呢?”
苇禛不着声色地顿了顿,狭长凤目里闪过一丝不属于“恨”的神色,双眉骤然蹙紧。
南玉调眼里的光开始涣散:“连直接注激素,我都试过……呵呵,你好像不知道激素是什么……很多人都以为媚药是没办法抵抗的,其实不是……当然,对于没经过训练的人来说,还是比较难的……我的话,呵呵……”
苇禛起身,高大的影子瞬间将南玉调笼罩其中,他走过,弯身凑近,冰冷的指尖沿着南玉调的脸部轮廓缓缓滑下,却像炙热的烙铁引得南玉调一阵战栗:“你想说,你能抵抗,是不是?”红唇擦过南玉调的下巴线条,一路蜿蜒而上,然后将那缀着耳钉的耳垂卷入唇齿间,细细研磨。
南玉调猛然一抖,呼吸混乱起来,她伸手用力推拒苇禛的头:“那里……不行……”
“不行?”苇禛含着她的耳垂冷笑,“无游的追索蛊便碰不得么?”说着舌尖一一扫过那耳郭上七颗冰冷耳钉,扫出一片情欲渲染的红,手指溜进那破碎的领口,沿着南玉调腰侧的曲线爬上她的脊梁,“还是说,你也知道这情人蛊,可以让他感应到你此刻的快乐,嗯?”
南玉调身体一僵:“你说什么?”
“哦?你不知道?”指甲在肌肤上挠出令人崩溃的弧线,蛇一样在衣料里穿梭,苇禛的笑,越发沉,再度含住耳坠,万般挑逗,“追索蛊,也称情人蛊……”
南玉调眸光一沉,猛然用力推开苇禛,伸手却是用力将七颗耳钉齐齐扯下,原本为了防止耳钉掉落而设计了倒塞,要慢慢旋才能拆掉,而她这一扯,耳朵立刻被扯伤,血珠子立刻从伤口涌出来,她的眼里一片萧索的黑:“如果只是要折磨竺自恢,把他直接引来看春岂不是更好?”
耳朵血模糊,鲜血自颈侧淌下,一条纤细的红线,衬着肌肤的雪白,分外刺眼,却致命地诱惑。
“你在做什么?!”苇禛一把扣住南玉调的手腕,眼中疼痛一闪而过。
南玉调抬头:“破了七星封印,他就能找到我。你想告诉他什么,现在,有机会了。”
“南玉调!”苇禛咆哮地吼出这个名字,手中纤细的雪腕仿佛一折即断,“你赌我不会是不是?你赌我舍不得是不是?你对我残忍如斯,凭什么求得我对你仁慈?!!!”
“嚓——”一声裂帛落地,层层叠叠的纱裙如残花零落,被男人的锦袍覆盖。肌肤的温度,极致炽热,却又刺骨冰寒。细碎的吻,如腊月霜雪覆盖,如岩浆溅落,留下一串串疼痛的痕迹。
青丝泻落,如同一幕流苏垂坠,隔挡所有的光。南玉调伸手,揪住苇禛一撮发,问:“你要我怎么配合你?要笑吗?要叫吗?还是……”
“南玉调!!!!”苇禛猛地瞪住南玉调,手从她裙子底下移出来,一把扣在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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