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咬之:“总有二选一的时候。”
成语君圆咕噜的大眼凝视着陈咬之:“那你还是选j-i,ng忠报国吧,单身狗。”
陈咬之:……
看来成语君对陈咬之不求上进超级介怀。
陈咬之恬淡一笑,结束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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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杜康的视线始终落在了陈咬之身上。
在登船入口看到陈咬之的背影时,杜康的脑海有了几秒钟空白。
他想起那天魏居安和他说的话。
魏居安说,“杜康,你哪怕笑的时候,眼底也是一片冰冷的雾霭;只有在遇到那个青年时,雾霭全部散尽,只剩暖阳。”
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几面之交的青年,在他心底有些特别。
他最初会留意到陈咬之,实在是因为他太特别又漏洞百出,虽然他周边的人都没有察觉。
就比如登船时,在安检通道。那个青年把行李放到传送带,却要从旁边的行李门进去。工作人员拦住了他,要他把行李取出来,自己躺到传送带上。
那人眉角跳过几丝讶异,片刻后又很好的埋藏起来。
有些习性,常识,待人接物,并不是用异能觉醒后性格可能会改变,就可以一言以蔽之的。
然而他越接触陈咬之,越觉得这人很吸引人。
如果自己裹着冰块,外热内冷,那人就是恒温的水。你怎么去燃烧他,他也不会变成沸水,你把他放在冰霜雨雪里,他也不会结冰。
他就像游离在世间喜怒哀乐外的人。保持着适当的温度,适当的距离,让人觉得舒适。
然而这恒温水,在那一夜,融化了冰。
杜康不知道如何形容。
那一夜带着温度的西装,那几句并非肺腑之言的倾述,那个青年的一勾眼一蹙眉,搅乱了他一池春水。
内心的涟漪荡到了脸上,难以掩饰,连魏居安这般不算心细的人,也看破了几分。
逃避不是他的性格,然而迎难直上,他却第一次没有信心,能够煮沸那恒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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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咬之有几分百无聊赖。
成语君对星际航行有些水土不服,和陈咬之贫嘴许久,再次沉沉睡去,头窝在陈咬之的大腿上,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对面的恩爱夫妻去餐厅吃饭了,此刻的四人座,只剩陈咬之强打着j-i,ng神。
陈咬之的身份认证器是低配版本,从驶离九鼎星后就没有信号,无法登陆星际网,也没有下载读物消磨时间。
窗外漆黑一片,若不是飞船轻微的颤动,丝毫感觉不到前进。
就在陈咬之也有几分睡意之时,一杯红酒举到他的眼前。
端红酒的手很美,像一件象牙艺术品。手指修长而白皙,带着月牙白的指甲,犹如春寒料峭之时的桃花。
陈咬之凝视着忽然出现在对面的人,杜康。
人生何处不相逢。
从容的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红酒,陈咬之左右打量了几下:“你老板呢?”
杜康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陈咬之说的是魏居安。
杜康:“那不是我老板。”
陈咬之:“哦,那就是老相好。”
杜康:……
杜康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杯:“你说,我们总是巧遇,是不是上天对我们有什么指示?”
陈咬之的指肚轻微摩擦酒杯,看着对面将臭不要脸赤条条写在额头上的人。“上天大概要告诉我,人生的路不是一帆风顺的,总是要遇到许多坎坷。”
“你这样打击我,就没想过会给内心脆弱的我造成伤害吗?”杜康看着陈咬之,不知怎的,就想打破那无欲无求的表情。
陈咬之扯出一个嘲讽笑:“你?内心脆弱?呵呵。”
杜康拿起酒杯。
灯光穿过深红的液体,让杜康平凡的脸蛋有了几抹艳色。
杜康将酒杯贴近左脸,微微前倾:“当然,你别看我没皮没脸的样子,其实我经常躲在角落暗自垂泪,内心的万千惆怅无人与诉。我就是典型的外强中干,实际特别弱不禁风。”
陈咬之噎了一下。
这辈子见过没皮没脸的人多了去,到这个程度的,也算极致了。
看着一张飞硬要称自己是林黛玉,陈咬之附和:“对,你特别弱不禁风,你这边的风指的是星际六十二狂风暴吗?”
杜康正要接话,忽有一人c-h-a到两人中央,打断了对话。
来人是一瘦骨嶙峋,颧骨高耸,披着一头杂乱无章卷发的矮小男人。男人身前背着一大布包,探头探脑了片刻,低声问道:“买书买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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